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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卻沒有依她所言起身離開,而是抬眸環顧了一下四周,眉頭便有些不悅地皺了起來:“孫瑤人呢?孩子出事了她也不搭把手照顧一下,反而還溜得沒影沒蹤的。”
任司徒不由得環顧了一下整個走廊,確實不見孫瑤的身影。任司徒估摸著孫瑤應該是去找徐敬暔談判去了,可孫瑤和徐敬暔之間的事情,任司徒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對時鐘解釋,於是只能說:“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別忘了我也是醫生,反正我一個人也忙得過來,你就別管了,回去睡覺,乖”
任司徒竟拿出對付小孩子的招數來對付他,一邊說著還一邊伸手揉了揉時鐘的頭,時鐘臉上的表情很自然的就陰雲轉晴了,無奈地拿掉她還擱在他頭頂的手,改握在自己掌心裡,捏著她的手指頭玩。
而時鐘的另一隻手,則攬過了任司徒的肩頭,順勢往裡一帶,就讓任司徒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來他依舊沒有撇下她離開的打算。
“你還是回去睡吧。我真的不用你陪。”
任司徒不死心地抬眸看他,重申道。時鐘就索性一把捂住她的眼睛,幫她把眼睛閉上:“你不是總說我精力過剩麼?我是真的不困,就算現在回家也睡不著。所以,我現在坐這兒也不是為了陪你,而是要讓你陪我聊聊天。”
任司徒拗不過他,又被他強制著閉上了眼,自然是在他的肩膀上枕著枕著就再度犯困了,越是眯瞪就越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知不覺就把壓在心底的擔憂說了出來:“下週五禮服就會送回到國內,下週六試禮服、週日拍結婚照,你該不會忙得統統缺席吧?”
時鐘沒回答,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任司徒倒也看得開,壓抑住失落改口道:“算了,只要你不缺席下下週的婚禮就好。”
時鐘稍稍一偏頭,就吻上了她的額角,這是一個讓她安心的吻:“放心,就算公司倒了,我也不會缺席你說的任何一項。”
這雖然是賭咒,但任司徒聽著甜蜜,也就不罵他烏鴉嘴了,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任司徒也還是會時不時地插一句:“你困了的話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就放你回家睡覺。”
任司徒雖這麼說,可聊到最後,困得哈欠連天的也是她,任司徒都不清楚自己具體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病房的沙發旁便是窗臺,幾縷清晨的陽光正透過窗簾之間的縫隙灑在她的眼皮上,任司徒看著那個落在她手背上的光圈,愣了一會兒,才坐起來。
她的身上還披著時鐘的外套,病房裡卻已經沒有了時鐘的蹤影。有食物的香味沁入任司徒的鼻尖,任司徒的目光一低,就看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擺放著兩份被塑膠袋包裹的很嚴實的早餐。
任司徒隔著塑膠袋摸了摸外賣盒,還是熱的。塑膠袋的底下還押著時鐘留給她的紙條——
“左邊那份沒放任何佐料,是尋尋的;右邊的是你的。”
落款是十分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老公。
任司徒嘴角隱著笑意,把紙條折起收好,再看一眼病床上的尋尋,見尋尋還睡得很沉,便抬腕看一眼手錶,見時間還早,任司徒就沒打算叫醒尋尋,自顧自的吃起了自己那份愛心早餐。
可早餐的香味很快就勾開了尋尋的眼皮——任司徒剛吃第二口,就感覺到有兩道目光緊緊地盯著她,任司徒不由得放下一次性勺子,再度望向病床,剛才還睡的正香的尋尋正眼巴巴地瞅著任司徒手裡的早餐,饞得嚥了口唾沫之後,尋尋才抬眸看向任司徒的臉,說:“我餓了”
能吃,能喊餓,那肯定是沒什麼大礙了任司徒鬆了口氣,把屬於尋尋的那份早餐給他拎了過去。
尋尋很快就享用起了他的早餐,用眼神催促正忙著喂他的任司徒趕緊喂下一口的同時,邊吃邊問:“如果我破相了,是不是就不能給你們當伴郎了?”說著不忘輕輕地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紗布。
尋尋一直把婚禮上的男童錯叫成“伴郎”,任司徒也沒糾正過他。雖然尋尋沒有邀請到李睿依做女童,但他還是一樣憧憬著能在任司徒的婚禮上穿著小西服,幫任司徒提裙襬。
任司徒把尋尋的手從紗布上拿開,免得尋尋弄疼他自己,一邊寬慰他:“放心吧,不會留疤的。婚禮那天我給你弄頂帽子,遮住紗布,保準你比時鐘還帥。”
尋尋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又吃了任司徒喂來一口小米粥之後,慢半拍的尋尋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糾正任司徒:“那可不行,我怎麼能搶長腿爸爸的風頭?不行不行我只要比其他伴郎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