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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巾擤著鼻子,應該已經從之前的悲切之中回過了神來,皺著眉看了看時鐘,已經有力氣打趣他了:“又不是你老婆出事,你嚇成這樣幹嘛?”
時鐘對孫瑤的話不置可否,跟沒聽見似的,只自顧自地鬆了口氣,對任司徒說:“我回到家,趙阿姨說你在醫院,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你沒聽趙阿姨說全吧,我來醫院是因為尋尋。”任司徒也忍不住取笑他的大驚小怪了,“我能出什麼事?”
時鐘笑笑,沒接話。他總不能告訴這女人,他從檢察院出來的時候,接到的那通電話裡,蔣令晨說的那句:“時總,小心了,這才剛開始”有多令他恐懼。
他有多擔心姓蔣的會把矛頭指向他最珍惜的人,方才就抱得她有多緊
等任司徒、時鐘、孫瑤三人從洗手間裡出來,果然尋尋已經好奇地探頭探腦了好久,逮著時鐘就不滿的嘟囔:“你們揹著我說悄悄話”
時鐘牽著任司徒走到病床邊,仔細檢視尋尋身上的傷,心疼地伸手撫了撫尋尋的臉頰:“疼不疼?”
尋尋扁起嘴,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長腿爸爸,今天在醫院陪我好不好?我怕那個害我住院的人還會過來找我。”
時鐘揉了揉孩子軟軟的發頂:“沒問題。”
尋尋這才安下心來。時鐘扶孩子躺好,之後便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尋尋側頭確認時鐘沒走,這才安安心心地閉上了眼。孫瑤則站在床尾,被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觸動了多久,就在原地僵立了多久,等任司徒意識到孫瑤許久沒吭聲了繼而回頭看向孫瑤時,孫瑤正垂下雙眸,轉身朝門邊走去——孫瑤就這樣默默地退了出去,替他們關上病房門。
任司徒下意識地追了過去,可只朝病房門的方向走了一步,任司徒又停下了,孫瑤現在最需要的其實是清淨、不被打擾——任司徒這麼想著,只好改道走向沙發,去把尋尋書包裡的衣物整理出來。
孫瑤確實需要躲起來清靜一下。
想哭的時候,她會下意識的想要避開所有人,包括任司徒在內。
孫瑤還記得莫一鳴追她追的最勤的那段時間,也是她對莫一鳴的態度最為惡劣的時期,她還記得她有一次忍無可忍地對莫一鳴吼:“你天生賤骨頭啊?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喜歡到她怎麼冷言冷語相向,莫一鳴都好像不生氣似的。
孫瑤當然也還記得莫一鳴當時給她的答案:“你就當我是天生賤骨頭吧,總之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一把抹掉眼淚,推門進了KTV的包廂,笑著跟所有人打招呼的樣子,我想我是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那時候的孫瑤還是個連拍廣告都只能做做群演的小藝人,而任司徒也才剛進入她現在所在的這間診所工作不到一個月,任司徒的新同事們在KTV為任司徒辦歡迎趴,孫瑤當晚其實是去蹭酒喝的,至於她當天為什麼會哭,到底是因為傍晚在片場被那個副導摸了,還是因為她在KTV附近的提款機裡取錢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銀行卡里的餘額還不夠支付她下個月的房租?孫瑤其實已經忘了,但她確實記得自己在KTV走廊的洗手間裡哭得歇斯底里之後出來,就見一個年輕俊朗的男人杵在洗手間外,看奇葩似的看著她。孫瑤當時還瞪了那男的一眼,隨後抹淚,徑直找去了任司徒在簡訊裡告知了她的包廂號,推門進去的時候,孫瑤的嘴角已經掛了笑了,一推開門:“寶貝兒們!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我自罰三杯!”
孫瑤喝第二杯的時候,她之前在洗手間外碰見的那個男人也進了包廂,孫瑤聽見任司徒的同事喚他“莫一鳴”:“莫一鳴!你總算來了!”
其實直到如今,孫瑤都沒弄明白這些男人的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見女人哭就覺得女人可憐,就開始同情心氾濫,開始保護欲激增?孫瑤只覺得哭泣是件丟人至極的事。
所以在見證了時鐘、任司徒還有尋尋那勝似一家三口的那番光景之後,孫瑤選擇了默默退出病房,躲到住院樓外的草地上,藉助晚風,快速的風乾眼淚。
偏偏在這時候,還要有人不識趣地前來打攪——
輪椅滾動的細微聲音滑過地面,也滑過孫瑤的耳膜。
孫瑤厭惡地皺起眉,卻沒有回頭——孫瑤不想被她所恨著的人看見自己的眼淚。
果不其然,下一秒響起的,便是徐敬暔的聲音:“親子鑑定最快24小時能出結果。”
孫瑤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一時之間卻不知能說什麼。
沉默中,一樣東西被送到了她手裡。孫瑤低頭一看,原來是徐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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