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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找到強有力的合資人,專案擱淺,他所有身家都要交代在裡頭了。
任司徒也好不到哪兒去。
莫一鳴因為重度暈船,踏都沒敢踏上她們的婚船,而任司徒恢復上班沒幾天,莫一鳴又不知從哪兒聽到了什麼八卦,午休時神秘兮兮地在茶水間截住任司徒:“聽說你打算離婚了?”
這說法任司徒可是頭一回聽說,眉一沉便是幾分不悅:“誰告訴你的?”
“你中午在食堂不是吃了兩口就放筷子上來了麼?孫姐說她聽小錢說,你撐不住了,想要離婚了。其實我們都能理解,結婚當天時鐘被抓,現在關於他的新聞又滿天飛,換誰做他老婆心理壓力都會大。”
任司徒沉默的檔口,莫一鳴竟還勸起她來:“我算是見證你和時鐘一步步走到現在的,你們就這樣掰了真的很可惜。其實嘛,像時鐘這樣白手起家的,背景還真沒幾個乾淨的,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會比較好過,況且你和他不都領證了麼?離婚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任司徒趕緊讓他打住:“這種以訛傳訛的事你也信?我壓根就沒說我要離婚。”
莫一鳴沉默了三秒,見她眼底真摯,這才鬆了口氣,可這口氣剛松完,又是一緊:“那萬一他真坐牢了,你可怎麼辦?”
“他不會坐牢。”任司徒語氣篤定,“就算真的,我也會等他。”
他等了我這麼多年,我等他幾年,又何妨
即便這煩心事真的是一樁接一樁永不停歇——
早些時間她給孫秘書打了電話,知道時鐘在外頭忙了一天沒吃飯,下班時間時鐘又正好要趕回公司開會,期間應該會有十幾分鐘的空檔,任司徒下了班,買了吃的打算送到中鑫,不成想還有媒體在中鑫大樓下蹲點堵人。
前官員身份特殊,追著報道的話容易觸及敏感點,女明星和商人則更容易下手,花邊新聞再怎麼杜撰都無妨,或許正是基於這一點,記者們總見縫插針咬著時鐘不放,這已經是任司徒第四次在中鑫樓下看到長槍短炮的記者的身影了。
如今只能慶幸還沒有記者神通廣大到知道她是他們筆下的“倒黴新娘”,可任司徒還是本能地避著記者們的視線朝大廈的大門走去。
可就在這時,不知哪個記者高聲一呼:“他來了!”剛走進中鑫大門、在一眾記者跟前打馬而過的任司徒頓時驚得三魂一抖,呆在了原地。
隨後就見一幫記者瘋了似的與她錯身而過,朝她身後蜂擁而去。
任司徒這才後知後覺地順著記者奔跑的方向望過去,只見時鐘一行幾人神色匆匆地朝大門走來。
場面一時之間變得混亂不堪。時鐘這段時間準門為攔記者而臨時請的保鏢、大樓的保安齊齊出馬,都攔不下這群為奪頭條喪心病狂的記者。
“時先生,透露下案件進展到什麼階段了吧?”
“我們昨天趕到中鑫廣場,發現那兒已經停工了,是不是因為受了這個案子的牽連?”
咄咄逼人的記者們不停地追問,任司徒卻始終沒聽見時鐘說話,全程只有孫秘書冷硬的一句:“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可記者們還是不死心,把整個大門圍得水洩不通。任司徒看著,萬分焦急,卻知道自己衝上去只會越幫越忙,只能眼巴巴地站在原地,可最終還是被捲入了其中——
時鐘一行人要強行進入大樓,記者們節節後退只為拍到這位涉案富商的一個正臉,任司徒躲都沒處躲,就這樣被記者們紛亂後退的腳步絆得一趔趄,身體一歪,就被前方的攝像機砸中了額角。任司徒痛呼了一聲,驀地跌坐在地,手裡拎著的食盒也隨之掉落在地。
可記者們哪會管她?焦點全在被團團圍住的時鐘身上。
就在這時,始終緘口不語的時鐘突然開口了:“讓開!”
連任司徒隔了數道人牆都聽出來了時鐘的語氣裡有著莫名的緊張,記者們就像是嗅到了腥氣的豺狼,攻勢越發猛烈——
“你和方薇薇的關係匪淺吧?去年被本報拍到你去演唱會接方薇薇,方薇薇當時還說你們只是朋友,朋友而已,會為了你去陪睡麼?”
回答這名記者的,是“砰”的一聲拳頭聲。
捱揍的人頓時發出一聲痛呼。
任司徒完全看不到人群中間是誰揍了誰,但在這一聲聽得讓人頭皮發麻的痛呼聲過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時鐘就這樣穿過眾人,來到任司徒面前。
他蹲下,擔憂地看著她——尤其是額頭,語氣裡卻是責備:“你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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