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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很無奈,看到唐小舟,只是和他點了點頭。他和這個大姨關係一直不好,原因是她一直在谷瑞丹面前說唐小舟是個鄉下人,一身的酸氣土氣俗氣。最初,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谷瑞丹是堅決不聽的,可聽多了,慢慢也就形成了影響,得到了谷瑞丹的認同。如此一來,這些話,便開始影響到他們的夫妻關係。
唐小舟知道她為什麼這樣說自己,因為他的父親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上谷家的門,完全是一副老農相,挑著一擔籮筐進了省城,身上的衣服雖然沒破,卻已經磨得發白。當時,唐小舟無地自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谷家找了一些不再穿卻又沒地方可扔的舊衣服給父親。父親像得了寶一樣,當著他們的面穿了,果然比他那套好多了。父親有些捨不得,要立即脫下來,換上自己原來那套。
谷瑞萍說,別脫別脫,穿著吧。你那身衣服,隔壁鄰居見了,還以為我們家來了個撿垃圾的。
第九卷 陳運達的官場自留地 陳運達的官場自留地07
唐小舟知道,谷瑞萍並非有口無心,她是故意這麼說的。那時候,谷瑞丹只是公安廳辦公室的一名普通公務員,卻找了一個省報記者。谷瑞萍本人雖然在市稅務局而她的丈夫在市政府,卻都只是普通職員,本能地覺得,妹妹和未來的妹夫比自己混得好,心裡有點酸酸的,所以故意強調唐小舟只是一個鄉下的窮小子。
此後的相當一段時間,谷瑞萍對這個妹夫並沒有好感,見了面要麼是不理要麼是頤指氣使,尤其是她的丈夫在市政府提了一個小小的副科長之後,她的自尊心爆棚,儼然就是這個家的救世主。直到唐小舟當了省委書記秘書,她對他的態度,才開始改變。
谷瑞康的妻子劉麗麗,此時正趴在丈夫的病床前哭著,谷家的老太后站在一旁,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罵娘,說這是哪個斷子絕孫的下手這麼狠。
唐小舟只知道谷瑞康被人打了,進了病房才知道,竟然打得非常嚴重,頭上纏了很多繃帶,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張嘴和一雙眼睛兩個鼻孔,不知是說話不方便還是不想說,他的嘴緊閉著,手上腿上身上也纏著繃帶,整個人被裹成了粽子。即使唐小舟對谷家人半點感情都沒有,看到一個人被打成這樣,他也異常憤怒,說,這是哪個王八蛋,這不是要把人往死裡打?他轉向谷瑞丹問,你們公安部門是什麼態度?這是典型的刑事案。
讓唐小舟大為驚訝的是,谷瑞丹回答得輕描淡寫,說,我已經問過了,他們正在調查。
岳母看到唐小舟,知道他如今大權在握,民間稱為二號首長,只要他說一句話,就連市委書記也不敢怠慢,便以極其權威的口氣說,唐小舟,這件事你一定得做主。我們瑞康不能就這麼被打了。
唐小舟反感她這種語氣,可她畢竟是長輩,他不會給她臉色,便說,是是是,媽,你放心。
岳母說,我放心,我怎麼放心?人都被打成這樣了,我能放心嗎?我不管這麼多,這件事,你一定要管到底。如果不給個說法,以後,你就不是我們谷家的人。
唐小舟覺得好笑,暗想,我本來就不是你谷家的人。何況,做你們谷家人很好玩嗎?你們谷家又何時將我當家里人?
他說,這種事,應該讓媒體曝光。這樣吧,我給日報的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們來一趟。說著,他拿出手機,要撥打電話。
站在他身邊的谷瑞丹悄悄地踩了一下他的腳。他詫異地望著谷瑞丹,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見谷瑞丹正在勸自己的嫂子,不理自己,他有些不好收場,只好裝著出門打電話,離開了病房。
到了外面走廊上,他給日報社跑線的記者打了一個電話。對方說,根本沒聽說這樣的事。唐小舟以為日報記者漏了新聞。日報記者都很大牌,訊息來源比較單一,往往接到通知,才去參加會議,回來對著通稿發新聞,漏掉關鍵的社會新聞,是常有的事。他又分別給三家都市類報紙的跑線記者打電話,他們靠市場競爭生存,記者跑漏了新聞,要扣分,所以跑得勤。三家的記者都問了,結果是同樣的,根本沒有這樣的事。
第九卷 陳運達的官場自留地 陳運達的官場自留地08
唐小舟原想再問問環保局區政府之類,轉而一想,不必了,自己最初就懷疑這件事是假的,谷瑞丹的那一腳,其實已經證實,此事瞞著岳母和劉麗麗。從谷瑞萍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可以看出,她應該是知情的,這姐妹倆合起來編了一個謊言,騙了很多人。
唐小舟正考慮是否進去的時候,見對面走來一群人,全都穿著白大褂,年紀已然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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