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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息風見他突生變故,趁勢上前去拿住他的脈,只覺他的脈象時虛時實,亂得十分古怪,再仔細看,發現他的脖子上、耳後、手臂中、腰間等部位均插著銀針,原來他已經為自己施針。
本來就已經在自我調理中,卻因陰息風要上前搶走白晚,以至於他動了真氣,如今真氣反噬反倒更不好了。
這讓陰息風更加覺得古怪了,白墨要是在意白晚,不至於對她不聞不問,可若是不在意,又怎麼會這個樣子,他為何總有前後矛盾之舉?
過了片刻,白墨微微好了一些,才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白晚放下。
白墨道:“我看你是她的朋友,危急時候居然不離不棄,也算難得,故而也將你帶了出來,只不過,有些問題不該你來問,我也不會回答。”
這是提醒他對他有救命之恩麼?陰息風沒有說話,只冷眼看著他。
“我此次不願為自己強辯,我只說我願意說的,其中有些事你和她未必知情,便如這王敬並非你們能對付的,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奇怪,為何你要不顧性命的幫她?”白墨問道。
陰息風想了想,半晌才道:“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當年白晚和陰息風皆是黑道中叱吒江湖的人物,尤其是陰息風,號稱黑道無冕之王,統管七百武林豪傑,坐擁三幫四寨二島一樓,是何等意氣風發的人物,可是他一手創立的基業全部毀於號稱“神捕世家”的溫家手中。
溫正陽將他逐出中原,逼得他龜縮關外,成了溫正陽仕途上絢爛的一筆,這筆仇恨他日思夜報,後來他設計小溫候強攻君魔寨,殺小溫侯固然是為了白晚報仇,同時也為他自己雪恨。可是他的恨,並非只殺小溫侯一人就能排解的。
小溫侯死後第三年,白晚從臨安地牢逃回君魔寨向他求救,養好傷後又盜走了他的機關手與易容針,他惱她不告而別,一再的對他無情無義,可追查她的下落之時又察覺她有復仇大計,這時正好遇上了黑山寨的劉白鳳向他投奔,他花言巧語的騙劉白鳳擄走了易容成“阮紅嬌”的白晚,用溫簡的性命逼迫白晚跟他結盟,共同對付溫家。
所以,他對白墨的回答也沒有錯,他和白晚的確同仇敵愾,只不過僅僅如此,他會在臨死關頭不惜性命的對白晚不離不棄嗎?
顯然,又不僅僅如此了。
白墨嘆著搖了搖頭,他雖不善與人交流,可也不是不通人事的傻子,只是沒想到白晚身邊已經有一個如此強勢的*慕者了。
陰息風這樣說是顧忌白墨是白晚的生父,在他面前承認自己對白晚有情,豈不是落人下風,何況白墨這個生父當的極不稱職;他和白晚已有許多年未曾見面,若白晚醒來知道自己生父不止好好,還當上的大國師,一怒之下不定從今以後決定與他斷絕關係呢。
他這樣想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剛剛一出竹林的時候,他看到白墨懷抱白晚,不自覺的突然生出了一種極怪異的感覺現在他終於想起了自己為何會覺得怪異了!因為
他,他是她的生父啊,他為什麼會用那樣的目光看她?那根本不是一個父親看待女兒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口味可以更重一點麼?
大家會不會無法接受?覺得十分噁心?如果意見很大的話,我會修改的。。。好吧,其實我說謊了,我不會修改,大綱定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了。
我能說白墨趕走白晚的原因根本跟她以為的不一樣麼?
還有,白墨不肯說的那些事,後面幾章會慢慢揭示出來。
☆、第六十四章
白晚自幼顛沛流離,白墨也是後來才得知自己在這世上竟然還有骨血;他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差不多十歲了,待人處事皆超於同齡的孩子。
白墨因感內疚;故而對白晚十分遷就;但總得說來;一個如他一樣清冷淡薄的男子;實在很難對一個突然出現的半大孩子產生強烈的父*;他於她的關*;一開始就是基於責任的基礎上的。
也就是說,當父親的沒有當父親的自覺;當孩子的沒有當孩子的認知;這般情形下;就造成了後面的事。
陰息風一直覺得,那件事是白晚一廂情願,卻從沒有想過,有沒有可能並非如此?
他一瞬間閃出這樣的想法,雖然他一貫我行我素,憤世嫉俗,從不畏懼世俗的眼光,可有些人倫之道,就連他看來也太過驚世駭俗,因而雖然起了疑心,卻沒有當面說出來。
“此地暫且安全,這林子後面有一間小屋,等她醒來,你們可以在此養傷。”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