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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無法面對而放縱自己沉淪,與陰息風為伍,然後迷戀上和那人有著相似眼眸的“小溫侯”溫朔,跟著被抓,落入號稱“三十二階陰曹地府”的臨安天牢裡受盡酷刑,直接導致猶如她父輩一般的醜叔慘死。
她的一生,可謂害人害己,這樣的人生,連她自己都唾棄。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模樣?溫家的人陷害忠良自可以加官進爵,而像我這樣的人,就只能成為連活著都為自己感到恥辱的賤人,息風,你看過我的,當日你脫光我的衣裳,用刀削掉我身上爛得生蛆的腐肉,你把我赤…身…露…體的抱進血池之中,你一次次的打我的臉讓我從昏厥中醒來,你看到了我身上那些傷,你覺得我怎麼可能放棄這樣的仇恨?”
白晚再次逼近陰息風,直視他的雙眼厲聲質問:“還是你覺得我可以卑劣到忘記我的母親還有醜叔是怎麼死的?就連白墨,現在也是生死未卜!你覺得我從陰曹地府爬回來,處心積慮的就是為了像一條發情母狗一樣躺在某個男人身下求歡?”
“陰息風,你不過是被溫家的人趕到了塞外,可我呢?他們徹底的毀了我,所以你真的以為殺一兩個姓溫的人,就能彌補我內心的瘋狂嗎?”
陰息風望著嘶吼的白晚,眼前的她簡直像是被怒火鑄成,他低頭認真道:“你從不曾說過這些,為什麼不早說出來?”
“你看過我身上全部的傷難道還不夠,我還得把我心裡的傷也挖給你看嗎?”白晚慘笑著搖頭,詛咒的話語從她嘴裡吐露而出:“我要的從來不是殺人解恨,我要的是把他們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數倍奉還!這個戰爭是姓溫的挑起來的,所以我要他們失去他們的所有,我要溫家男人流血,女人哀嚎,孩子從惡夢中尖叫著醒來!而現在,你不要再惹我,要麼你立即就滾開,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要麼你抹掉一切破綻就把我送回太平鎮,是你把我帶出來的,這是你欠我的!”
白晚狠狠瞪著陰息風,就好像看著她報仇之路上的阻礙。
“我從來不欠你什麼,我救過你的命。”陰息風收斂了神色,牽起了白晚的右手,她僅有的手。
陰息風是個奇怪的人,很多人認為他是個瘋子,對於一個瘋子而言,他最怕的是,世上沒有第二個人同他一樣瘋狂,不然那會多麼的寂寞。
“但我還能為你做得更多。”陰息風將白晚的手包裹自己掌中,抬起她的手,親吻她的手心,但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她,當他的嘴唇離開她的面板時,他道:“我會不惜代價,不折手段來助你完成你的心願,因為你還是我心中的小姑娘。”
☆、第三十四章
溫簡帶著人又在城外找了兩天,所有人都開始覺得,他們繼續找下去,最多隻會找到阮紅嬌的屍體,就連溫簡自己也是這麼覺得,可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不能就這樣放棄。
溫簡幾乎不怎麼進食,只喝少許水,也不睡覺,整個人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精神狀態,他的執著實在讓人苦不堪言,他可以不餓不渴不困,可是手下的人卻撐不住,天氣悶熱,眾人疲憊,只是礙於他在場,強撐著繼續搜罷了。
突然,衙門裡的守門的門禁小李提著衣襬從鎮上一路跑來,尋到了溫簡一行人面露喜色,隔著八丈遠便開始囔囔:“五爺,五爺,阮娘子叫人送回來了!”
溫簡初聞還不敢相信,眾捕快們也面面相窺,直到小李奔了過來,氣喘吁吁的道:“眾位哥哥眾位哥哥可以收兵了,大人大人派我來告知你們,阮,阮娘子叫人送回來了。”
當場立即有人叫他快說清楚,阮娘子是何人送回,如今在哪,又是否安好?小李一路奔來,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半天再憋不出第二句,正彎著腰雙掌撐著膝蓋喘氣,那溫簡已經上前過來,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問:“送回來的是她的人還是”
這小李說話也不說清楚,倒是叫溫簡提心吊膽,生怕送回來的是一具屍體。
小李望著溫簡焦急的目光,才知道自己沒說清楚,忙抽了口氣,答道:“稟還活著,阮娘子給人救了!”
“她現在人在何處?”
“在她家裡。”
話音剛落,小李就感覺自己的身子往下一沉,原來溫簡放開了他,轉身牽了匹馬,躍馬而上,揮鞭而奔,只餘下一滾蹄下沙塵。
這時候,小李聽到周圍有人在議論:“看五哥這樣,怕是對那小寡婦可是哎”
阮紅嬌是一個遊醫送回來的,據說是那遊醫昨晚因在附近的山裡採摘草藥而耽擱晚了,錯過了宵禁的時間,因為最近黑山寨和劉白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