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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陰息風所說,以毒攻毒,兩毒相解本來就需要一些時間,而在解毒之前,他只會越來越虛弱。
溫簡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倒下,是因為他覺得還有一些不一定愉快,但是活著就要面對的責任。
比如還有一個家族需要他回去支撐門戶;比如長輩對他還有期望;比如堂妹就快出嫁了,堂弟雖然聰慧但還太小;比如阮紅嬌還等著他搭救,而且他還沒有找到白晚,還沒有弄懂,當初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逃避總比面對要輕鬆得多,可是既然老天都不許他逃,那麼
日已西落,溫簡的視力已經糟到了極致,他已經完全看不到劉白鳳了,可是他突然身形一矮,反身刺了一劍,僅僅憑著感覺,就刺中了正從他身後欺身過來的劉白鳳的腰。
同時劉白鳳也砍傷了他的肩膀。
白晚身子一顫,陰息風轉頭去看溫簡,就只見劉白鳳和溫簡都受了傷,且溫簡要更重一些,因為他的右手幾乎已經完全提不起來了。溫簡改換左手劍,對於習慣於右手的人而言,情況似乎更加不利了。
劉白鳳趁勢追擊,幾個回合之後,尋到了溫簡的破綻,猛得出了殺招!
溫簡在一片昏暗中,看到了彷彿太陽一般的光,可是那團光沒有溫度,那是月亮反射在刀鋒上的光輝。
溫簡站在那裡,盯著那一道光的逼近,似乎還在迷惑中。
沒有時間迷惑了!劉白鳳的刀已至!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白晚急忙一抖,她身上的繩子盡碎,她從樹上下來,手中飛出一物直直的朝著劉白鳳飛去,刺進了劉白鳳的後腦。
劉白鳳的刀立即慢了半拍,他睜大雙眼,一臉難以置信。而與此同時,溫簡的視線裡,那一團光越來越清晰了,他終於看到了——他看到了劉白鳳身後的月亮。
月亮就像一隻指引他的明燈,他朝著劉白鳳一劍刺過去,如電光火石一般刺進了他的胸膛。
劉白鳳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倒地而亡。
他——贏了!
溫簡的視線已經恢復了清晰,這表明著他身上的毒已經化解了。
所以他看到的是自己如何艱難險阻的殺了劉白鳳,卻沒有看到在那緊要的關頭,阮紅嬌掙脫了身上的繩索,用盡全力射殺了劉白鳳。
白晚手腳冰涼,臉上的驚懼尚未褪去。陰息風看著地上斷裂的繩索,一言不發。
溫簡殺了劉白鳳,武功也恢復了過來,他慶幸之餘扭頭去尋找阮紅嬌的身影,而這個時候白晚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面向陰息風,沉聲道:“息風,幫我!”
這句話就像一聲號角,喚醒了沉思中的陰息風,他看了看遠處的奔來的溫簡,又看了看近處的白晚。
白晚掙脫了繩索,現在,她急於需要他給她的劇情,編造一個合理的落幕——至少不能讓溫簡起疑,她是怎麼掙脫繩索的。
“息風,快!”白晚焦急的低聲道。
於是,陰息風目光一寒,從腰間抽出了佩刀,對著白晚的左手一刀砍了下去,砍斷了她左臂上的機關手。
白晚藏在袖子裡的血囊刺破了,鮮紅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袖。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很快的笑了笑,然後立即收斂起來,換上了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和彷彿極痛的□。
陰息風撿起那隻“斷手”,然後用刀尖抵住了白晚的脖子,對著已經距離他不過十步的溫簡喝道:“站住,否則我便殺了她!”
溫簡站住了,驚愕的看著“阮紅嬌”。
白晚抱著“斷腕”□,回身淚盈盈的看著他。
溫簡死死盯著“阮紅嬌”,剛才那一幕彷彿被雷電一樣狠狠的劈中了他——
她的手她的手在他面前被人砍斷了?
為什麼這一幕,會讓他那麼的心痛?
就好像塵封許久的痛,一併被喚醒了
“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不止是砍掉她的手,我還會砍斷她的脖子。”陰息風面無表情的對溫簡道。
“不”溫簡看著白晚,又好像看到了其他的什麼,如時間逆流,萬物倒退,他看到了那個懸崖之上,曾有的另一個斷腕之人。
“放下你的劍。”
“哐當——”溫簡手上一鬆,劍從手中滑落在地。
“不許追過來,否則我立即殺了她!”陰息風說完,將白晚扛了起來,施展輕功,離開了這個地方。
月色之下,溫簡痴痴呆呆的站在那裡,如五雷轟頂,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