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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的計劃是什麼?”
“什麼計劃?”白晚反問。
“你一定有個計劃。”陰息風絲毫不懷疑這一點。
白晚嘴唇微微翹了翹,噙著笑意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你和我一樣憎恨溫家的人,不,你絕對比我更恨他們,你接近溫簡的目的如果你只是想要弄死他,不用這麼費事,所以你一定有比殺掉一個溫家的人,更能打擊到溫家的辦法難以置信,這麼有趣的事,你卻打算一個人偷偷的幹?你真是辜負了我。”陰息風嘆了一聲,一副你對不起我的模樣。
陰息風大約以為白晚放不下備受折磨的那五年牢獄生活,卻不知道她有更加深沉的復仇理由。
白晚笑著又挑了挑眉,還是不做聲。
可是陰息風也不需要她說什麼,他已經堅信了自己的看法。
“溫家的人毀我勢力,把我逼出了中原,逼得我不得不終年藏身於北岷山君魔寨中度日,這個仇可並非殺他一個溫朔便能消恨的,既然此番我再次踏足中原,不做一番大事,自是無顏回去面對我君魔寨的一干兒郎,好吧”陰息風說這番話的時候,仔細觀察白晚的神色,見提到“小溫侯”溫朔的時候,她並沒有什麼反應,便知道她已經全然放下了這個人。
他頓了頓,又道:“我便要讓‘神捕世家’為當年之事付出代價,先從溫簡開始,我明天就去把他大卸八塊,泡在酒缸裡,送到京城給溫正陽當一份大禮!”
說罷,他起身拂袖向外走去,白晚一改之前優哉遊哉的模樣,忙出聲阻止他,道:“且慢。”
陰息風停步,扭頭看了她一眼,冷笑著:“你報你仇,我報我的仇,既然你我不是一路,便該井水不犯河水,至於誰能成事,便看各自手段吧!”看來,他是堅信了白晚的舉動與報仇有關。
白晚也知道,陰息風是說得出便做得到的,可是她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殺掉溫簡,也又殺不了陰息風,只好換了一副口氣,苦苦喚道:“息風不要逼我。”
但凡她有事,便滿嘴“息風”“息風”,但凡她沒事,就想著捲了他的好處遠走高飛,這種女人,哼。
陰息風鄙夷了她一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你可以不說的。”嘴裡這樣說,卻還轉身走到剛剛坐的凳子上,氣定神閒的彈了彈衣襬,然後坐下。
白晚哪裡還有選擇的餘地,她押上了所有,全都押在了溫簡身上。
從當初在臨安地牢
從當日在山崖之下
從她砍斷自己手,到她改頭換面的回來
像溫簡這種人,想要利用他兩次,幾乎是不可能的,而她卻有一隻化腐朽為神奇的手,那隻手能讓一切變成可能。
白晚舔了舔嘴唇,道:“你聽過二十年前的‘節度使嚴文淵一案’麼?”
二十年前,節度使嚴文淵因捲入毓王謀反,滿門抄斬,而給他定罪的,便是當時的六扇門總捕溫正陽。
溫正陽追查與毓王相關的涉案官員達兩百人,其家屬不計,節度使嚴文淵作為主犯之一定罪,抄家滅族,但凡往來交好或有姻親關係之官員一律受審獲罪,一時之間在京城腥風血雨,人人自危,而溫正陽卻因此立功,事後被今上封為“忠義侯”,執掌刑部。
陰息風不是沒有想象力的人,聽白晚提起當年轟動一時要案,便笑著道:“怎麼,莫非你是當年嚴文淵的遺孤不成?”
他說著,從身邊的桌上拎起一隻簡陋的白瓷壺,又翻起一隻倒扣的茶杯,自己自斟自飲。
白晚沒有先回答,而是看著他茶水喝下去,才道:“其實嚴格說來,我跟這起案子沒什麼關係。”
陰息風剛剛喝了一口茶,倒不至於當場噴出來,可也給稍稍嗆了一下,趕緊嚥下,掏出帕子捂著嘴咳了幾聲,才白了白晚一眼,恨恨道:“有趣嗎?”
作弄他有趣嗎?
白晚一本正經,好似沒有受到他這話的影響,可嘴唇明明向上微微翹了翹。
“別高估的我的耐心,我已經開始覺得不那麼有趣了。”陰息風冷聲道。
“的確和我沒什麼關係,可是白墨他跟嚴文淵是至交,他認為嚴文淵是被冤枉的,於是他做了一件事情,他把他從天牢裡劫了出來。”白晚繼續道。
從天牢裡劫出一個犯人,做起來不如說出來那麼簡單,可謂兇險萬分,而白墨做到了。
陰息風知道此人是白晚的師父,也知道白晚有一些迷戀她的師父,如果事情跟白墨有關,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她那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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