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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首先要做的就是為我這個不怎麼敬業的新先知造勢宣傳,於是,優秀青年葉凱潛入監獄營救老先知和大批忠心信徒,並臨危受命在老先知彌留之際毅然接過反抗伊甸園大旗,帶領大家繼續前進的感人故事伴隨著新先知的肖像照片迅速在納格魯教派的信徒中間傳播開來。
得益於現代先進的媒體傳播技術,新先知感人的事蹟和偉岸的外貌在短短時間內讓所有信徒所熟知,不少瘋狂崇拜者還遵照教派尊重先知的傳統貼身收藏先知們的肖像以便晨昏定省頂禮膜拜,所以中年人才會從口袋裡拿出我的照片。
但美中不足的是,因為我離開的時候太過匆忙,且事後為了避免讓巴魯找到還故意不接人家的電話,巴魯手頭沒有我的肖像照片,情急無奈且出於一點兒報復心理,直接把我通緝令上的照片影印下來發布了出去
我心裡這個悔啊,早知道有成為全民偶像的機會我就去照幾張柔光四十五度角的唯美藝術照了!絕對可以將信徒信仰提高一個臺階啊!
在我跟這個叫薩德交談的時候,幫助我脫離困境的馬丁一家一直在忙上忙下,馬丁從窗戶爬出去把我掛在外面的降落傘收起來,又叫自己的老婆給我準備飯菜,連他家兩個小孩都幫我燒了洗臉的熱水。
看到這一幕我當真是感動萬分,信仰多麼虔誠的一家人啊,對我這個明顯落難的先知不僅沒有絲毫質疑鄙視,還從自己那並不富裕的口糧裡挪出一部分給我吃,說實話要不是在幾百米的高空飄了半天又冷又累我還真不好意思吃人家的東西。
我一邊吃飯,一邊聽薩德介紹這裡的情況,這是巴格達市區北部的一個普通街區,準確的說,是貧民區,飽受戰爭荼毒的伊拉克貧民大多像馬丁一家一樣,只能在有錢有槍的軍界大佬們博弈的夾縫中艱難生存,不過也是因為如此,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也給了主張和平互助的納格魯教派發展壯大的機會,在巴格達的教派負責人薩德的努力下,幾乎整個北部城區都是納格魯派的信徒,雖說缺乏軍隊和武器沒辦法和當地的武裝力量相抗衡,但巨大的人口基數還是讓他們成為了當地軍閥不敢輕易招惹的勢力。
“先知,請問您來到巴格達,可是有什麼吩咐?”薩德和馬丁的眼中都閃爍著狂熱和犧牲的光芒,簡直是把為先知的命令赴湯蹈火死而後已寫在了臉上,絲毫不用懷疑我隨便一句話這倆人立刻就會拋家舍業跟著我統一世界去。
有人這麼尊敬我崇拜我,心中暗自得意是難免的,但我從沒有想過讓他們這些普通人普通人捲進我們要做的事情之中,雖說我在這裡可能一句話發動幾萬人以人海戰術來對付伊甸園,但我深知納格魯教徒對精神領袖的尊敬和崇拜都是靠歷任先知救贖式的自我犧牲積累起來的,咱忝居此位不能給先知這個崗位增光添彩至少也不能給這塊招牌抹黑,精神偶像可是擁有偉大情操的高尚職業,總不能跟娛樂偶像似得消費自己的粉絲,明示暗示人家為自己做這做那不是?
所以我只是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薩德這附近有沒有能跟巴別塔聯絡起來的地方,並沒有告訴他我來這個做什麼,結果不出所料,老人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幫不上忙。
“對了,我還有幾個同伴,也是跟我一樣跳傘下來的,能不能幫我找找他們?”我問道。
“當然可以,”薩德保證道:“只要他們落在北區我們一定能找到。”
說起同伴,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拍著腦袋想了好久都沒想起來,突然看見馬丁家的小兒子端著一個盛著剩飯的小碟子左搖右擺的往外走,看那樣子應該是去喂貓
貓貓!?我狠抽自己一個嘴巴,我跳傘的時候把踩不死給忘了!我記得受到飛彈襲擊的時候踩不死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座位上睡得跟死豬一樣,受襲擊後一片忙亂,腦子裡想的只有自己的小命,就把丫給忘了,也不知道壞書生他們跳傘的時候有沒有發揮人道主義精神把它帶下飛機不死哥不會跟飛機一起墜地了吧?
我趕緊把飯碗一扔,掏出自己的碗來準備施法召喚踩不死,沒想到馬丁夫人誤會了,以為我準備帶點兒在路上吃,趕緊十分熱心的把自己那半碗稀湯寡水也遞過來讓我多帶點兒
我滿頭黑線的解釋了半天,才讓這位熱情的大姐把碗收回去,趕緊開始做法,不一會兒就把滿身焦土的踩不死從碗里拉了出來。
“呸呸呸!葉凱,哥跟你沒完!”踩不死一邊吐出嘴裡的渣土,一邊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也有點兒過意不去,趕緊問道:“真沒人帶著你跳傘啊?”心裡則在感慨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