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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那天晚上,嚴正榮問過他,你到底知不知道道你放棄的到底是什麼?
他沒有回答,可她卻是知道的。
他對嚴正榮反戈一擊的做法,相當於把經營了那麼多年想要得到的,權氏家族的一切,都扛手讓給了權少皇。
眼角微挑,她問,“你後悔嗎?”
牽了牽嘴唇,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笑容特別瀲灩,一句話也說得慢條斯理,“後悔了,有糖吃嗎?”
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佔色心裡一鬆,也跟著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齒來。
“這麼大個人,還想吃糖?”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佔色就興奮地去翻包,想拿手機裡面小十五的照片給他看。
手機還沒見到,她卻先看見了楊梅給的那一串鑰匙。
心裡一動,她側過頭來,問嚴戰。
“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楊梅死前給了我一串鑰匙,都快成我的心病了。你知道她的家人情況嗎?我總感覺她有什麼事兒,想要託付給我,又沒來得及說完。”
輕嗯了一聲兒,嚴戰突然神色複雜地別開了臉,眯了眯眼睛,問了她一句。
“小么,外面下雨了吧?”
咯噔!
心臟停跳了一拍,佔色的臉色都變了。
外面陽光正媚,一扇大窗戶就在他的面前他為什麼說在下雨?
一時間,剛被他還活著這件事兒給拋上了雲端的心臟,再一次滑向了谷底。顧不得再去想什麼鑰匙的事兒了,她張開嘴,久久都發不出聲音來。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這才發現嚴戰的眼睛裡,其實沒有焦距。
沉默!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勁兒來,虛弱地啞著嗓子。
“是啊,剛剛下起來的。”
她沒有說,那只是窗戶外面的空調水。
滴嗒!滴嗒!滴落過不停。
有了她這話,嚴戰鬆了一口氣,俊臉上浮起一層笑容。
“你回了吧,我該做治療了,那樣子特別醜,不想讓你看見。”
淺眯著刺痛的雙眼,佔色輕輕笑了一聲,“好吧,明天你幾點的飛機?”
嚴戰抿著嘴思考了一下,含糊地說,“好像是上午八點。”
沒有祝他一路順風,佔色捂著嘴,只是拼命地忍著淚意,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他平安,突然又低下頭來,在他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聲音淺啞地笑。
“哥,去了M國好好治療。多多來電話,我怕我會忍不住想你呢?”
在她溫潤的唇下,嚴戰身體僵硬了。
良久之後,他才鼻音濃重地吐出一句話來。
“你要是想我了,就蹲下身來,把頭擱在膝蓋上面那麼,我也在想你。”
*
今年的國慶節,又逢中秋。
簡家的幸福小王子,正好選了這一天降臨這個人世。
為了陪父親過中秋,順便看追命家的小王子,離開京都許久的孫青回來了。
上午她先去了zmi機關,等向權少皇彙報完工作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佔色叫了上艾倫,和久別重逢的孫青一起,三個人選了些禮物,一起說說笑笑地去了醫院。
沒有想到,還在婦幼院的樓下,就看見了那個倚在車身上的男人。
祁公子最近日子不好久,一張風流俊逸的臉都黝黑了不少,看上去可憐得像一隻被人遺棄的小狗崽子。而且,向來風度翩翩的他,不知是有意示弱還是故意裝蒜,今兒穿的衣服皺皺巴巴沒有熨平整,下巴上鬍子拉茬,一副悲傷逆流成河之後的受虐樣兒。
帥氣的男人,滄桑了,也會惹女人心痛的。
艾倫乍一看,首先就受不了了,胳膊撞了孫青一下。
“差不多得了啊,孫姑娘,這廝都快要不行了。”
佔色卻不像艾倫那麼急,只輕抿著笑,看孫青一雙霧茫茫的眼睛。
可不管艾倫在旁邊兒乾著急,人家兩個當事人就像進入了另一個次元,也不說話,只是互相對視著,一瞬不瞬地盯著對方,視線在空中交接著黏在了一起。
狗血的重逢場面,還是無情先打破的。
他走了過來,面前對著她,聲音低沉,“孫青,你還好嗎?”
孫青揚了揚唇,淺淺一笑,“我很好,你呢?”
“你看我,像很好的樣子?”一雙桃花眼裡,色彩黯淡了不少,“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