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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那真是一場好奇怪的夢
她仔細想了想,試圖回憶起來,可夢裡的情境卻迷糊了,怎麼也想不明白。
只知道她好像出了一場車禍,車禍後有一個男人救了她。
咳!
她輕輕地咳了一聲兒,覺得嗓子眼兒裡炙痛得不行,好像有一團火在燒著似的。接下來,她又動了動胳膊腿兒,被束縛得太久的雙手傳來的酸澀感,讓她知道,確實不是在做夢,真真兒的經歷了那事兒。
籲!
軟綿綿的躺在床上,她渾身不得勁兒。
很快,她又咳了一聲兒。
不是她想要咳,而是她的嗓子眼兒不太舒服。
“你醒了?”
嚴戰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這才讓她在夢與現實的掙扎裡,徹底地回了神兒,看向了那個習慣站在視窗擺酷的傢伙。
看著他擔憂的眼睛,她愣了愣,有氣無力的問,“你是蝙蝠?”
“蝙蝠?”嚴戰一愣,彎了彎唇,“蝙蝠是誰?”
“你不要裝了!”佔色沒力氣諷刺他了,認真地板著臉,“我被人帶走了你不知道嗎?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說,那全是我自個兒的臆想。”
“當然不是——”嚴戰今天的態度比往常要好得多,大概是她生病了的原因,他臉上的和氣是真實的,一雙清冷的眸子裡,也全是沒有半點兒作假的關心。一雙大長腿優雅地邁到她的床邊兒,望定了她,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是滲了水。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對不起?”這一回換佔色一頭霧水了。
嚴戰抿著唇角,突然扭頭,冷冷對著門口說了一句。
“帶進來!”
什麼東西帶進來?
佔色心裡微惻,視線順著望向了門口。
門兒很快就被人推開了。
被兩個高大的男人押進來的女人,正是蒼白著臉的楊梅。
她的手被人反剪著,嘴裡也被人塞著一團布條,就像那些人對她做的一樣,讓她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狼狽,再沒有了那個束河古鎮裡小茶館老闆娘的風騷和優雅。
嚴戰沒有看楊梅,目光一直盯著她,聲音說不出來的低啞
“這個女人在我的水裡下了藥,你被人帶走的時候,我睡過去了。”
原來這樣?
心裡吃驚了一下,佔色掃了一眼滿臉悽悽的楊梅,突然勾起了唇角來,“嚴總不是說,她是你的人麼?”
嚴戰的視線落在她譏誚的唇角,目光涼薄而慚愧。
“養了一隻白眼狼。”
說完,他調過頭去,聲音冷冷地命令,“把她帶下去吧。”
“是,嚴少!”
一個男人答著,拽著楊梅的手就要往外拉。楊梅使勁兒搖著腦袋,面色蒼涼而無助,瞪大的眼睛裡,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可是她的嘴被堵了,又怎麼能說得出來?
佔色眸光一凝,突然挑了一下眉。
“嚴總,她好像有話要對你說,你怎麼不讓她說話呢?”
好吧,她承認她的心眼太多了。因為她猜測,給楊梅堵口的原因,會不會只是讓她來頂了這口黑鍋。說到底,還就是嚴戰一個人搞得把戲。
如果這樣兒,他敢鬆開楊梅的嘴麼?
可是,嚴戰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皺著眉頭,揮了一下手。
接著,押著楊梅的一個男人就扯開了她嘴裡的布條。
楊梅的嘴一得閒,立馬就嗚咽了起來,“嚴少,對不起我只是喜歡你不想你毀在這個女人的手上嗚嗚你就原諒我一次吧我不怕死我就是還想跟著你嗚”
目光涼涼地盯著她,嚴戰的聲音冷若薄冰。
“楊梅,你該好好學學,什麼叫忠誠。”
說完,他再次揮手,“帶下去。”
楊梅的身體掙扎了幾下,痴痴地看著他英俊的臉孔,沒有再說話,終究是被人給帶了下去。
屋子裡,恢復了靜寂。
在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裡,陽光大盛,空氣卻無端地發涼。
良久——
盯著她狐疑的眼睛,嚴戰眉頭緊蹙著,淡淡地說,“那件事是權董的意思,你也都說了,他是我的主子,其實我也不能反抗。”
佔色笑了,“那你還要處置楊梅。”
嚴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以為,你願意我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