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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為應向晚慶賀,只有一個人憋著整肚子的火。
張建打電話開口第一句就問:“國賽的指導老師裡怎麼沒有我的名字啊?”
應向晚翻翻白眼,耐著好口氣說:“您是在省賽指導我們的。國賽都是我們自己做的呀。”
張建沉默了幾秒,壓著怒氣,咬牙切齒地問:“那前面的指導都不算啦?”
應向晚:“老師,我們沒否定您前面的指導,所以省賽的獲獎證書上都是有您的名字的。”
張建冷哼一聲,掛了電話。
應向晚一身舒爽,媽的,敢坑我。最關鍵的時候,老子捅你一刀。
還沒把每根經絡都爽通,盧宇就打電話過來罵人了。他坐在辦公室裡,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你申報書裡面指導老師怎麼沒有寫張建老師的名字啊!”
應向晚理所當然地說:“他都沒指導我們,我就給拿了。”
盧宇:“臭丫頭!柏銘濤也不教你點好!”
應向晚:“”
關柏銘濤什麼事兒,當時傳申報書的時候,她也是靈光一閃,接著手一抖就把張建名字給刪了,那會正趕著放暑假呢,誰搞完這個還老記在心裡添堵的。盧宇倒不是無的放矢,柏銘濤過來兩次辦公室都正好碰見張建,說話陰陽怪調的幾乎沒把張建給堵死,他就是看著如清風明月,實際上骨子裡特自我的人。這種膽大妄為的事情,要沒柏銘濤默許了,應向晚怎麼敢!
盧宇千千萬萬個沒想到,應向晚她真的敢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做完這事,自己就完全忘記了。她那端莊淑女都是鍛煉出來的,不是骨子裡的。她骨子裡橫了去了。
盧宇:“你怎麼當時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啊?啊!”
應向晚聽著盧宇發飆,口氣立刻軟下來,支支吾吾地說:“我以為他省賽有掛名就行了國賽確實是沒指導啊”
盧宇坐在老闆椅上,狂抽兩口氣,說:“行了行了!下次別再這麼大主意。這事情你也別聲張。”
應向晚小媳婦似的哼哼道:“嗯。我錯了”
盧宇真要被應向晚給氣死了。張建這次評職稱玄得很,又差這麼一點點,在這個節骨眼上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再冷靜冷靜,又覺著,張建也挺活該的。自己也不是不給他背後那幾個人面子,不給他機會,給了這麼好的機會,自己窮折騰,結果被小孩子擺了一道。估計他教書這麼多屆,也沒碰過應向晚這樣敢跟老師叫板計較的學生。盧宇後來想,麻煩就麻煩吧,鬥就鬥吧,管他呢。
應向晚在微信上給柏銘濤留言這事兒,口氣無敵委屈,發的表情全是寬麵條淚的小臉兒。
柏銘濤過了很久才回復:刪了就刪了。都加不回來了,你委屈什麼?
應向晚:被老頭罵了。被我這麼弄一下,他那邊似乎也不太好做人。
柏銘濤看這資訊都笑了,小朋友這彆扭完全是自個牛角尖裡鑽著。他說:你也知道你這樣幹他覺得不好做人,你還這麼不聲不響的。連我都沒說?
應向晚:你現在是想教訓我是嗎!我已經很痛苦很悔恨了!
她抱著手機爬書桌面上,神情極其無辜。
柏銘濤:沒什麼好悔恨的。張建活該。你二百五。
應向晚:
柏銘濤:張建那樣帶你們隊伍確實不對。但我是不是很早就告訴過你,有什麼事情不要正面衝突?
應向晚:嗯。(流淚委屈表情)
柏銘濤:沒關係。小事情。以後注意控制情緒,別這麼衝動。
應向晚:嗯。(擁抱表情)
這事情最多就是讓老頭子又麻煩了,柏銘濤心裡有數。自己家的小朋友當然自己護得緊,那張建純粹自己沒事找事,活該被小朋友報復回去。但他也不能這麼跟應向晚說,免得助長她的囂張氣焰,以後性子無法無天長歪了,什麼大事都幹不成,該教訓還是得教訓。
柏銘濤:你想想,萬一你保研時候他是面試小組成員,你這一時爽快是不是代價有點大?
應向晚看著螢幕裡這行話,都懊悔死了。覺得自己當時腦袋簡直被燒壞掉了。
柏銘濤還沒完,繼續說:假設你保研保上了。他還要繼續教你們,你確定他這種人不會特意刁難你不讓你過?研究生補考過不了就要退學。
應向晚嚇得臉色發白,心裡把張建詛咒了一百八十遍,還沒忘記問候他祖宗。
柏銘濤:很多事情,做的時候,不能只想到發生的即時後果,你還要想到後面接二連三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