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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也催著要報人數上去,我們要確定今年考研招生人數的。”
柏銘濤:“好。”
盧宇才從通州調研回來,正準備下午去看應向晚的,柏銘濤先來一步,他便問了:“怎麼回事啊?這車禍這麼剛好。”
柏銘濤雙手抵著額頭,無奈道:“確實就這麼剛好。”
盧宇拍拍他的肩膀,“低調一點。最近做生意手段也太凌厲了。跟晚晚在一起的事情又昭告天下。我也不想把人心想得這麼險惡總歸是看多了”
柏銘濤用掌心用力搓搓臉,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家裡鬥得兇。老頭子水端得偏,我想自立門戶了。”
盧宇多少知道一點柏家的事情,柏建是個虛偽的痴情種,又要惦念亡妻,又要續絃。柏銘濤不招人疼。家裡兩個哥哥成家立業,現在柏銘濤到年紀了,他們回頭過來看覺得他拿的東西更好又要搶。柏建裝聾作啞,也就隨著他們二斗一。
“銘濤啊我的看法呢。人這一輩子,要護得住自己心尖上的東西才有用,其他的都是假的。”盧宇給他倒杯茶,“喝了。這個樣子也不怕晚晚嚇到。”
柏銘濤:“她一醒來就哭得兇,身怕保不上。我卻又不那麼想讓她保了。”
盧宇一聲冷哼,“你啊!”
柏銘濤:“晚晚不差一口飯吃。一個保研這麼波折,確實也不是讀書的命。”
盧宇教訓他:“自己一個知識分子說這種迷信話!”
柏銘濤:“你幫我操作一下,別讀了。”他煩躁地點跟煙抽,也不顧在老頭子辦公室裡。
☆、第一百九十七章
應向晚拆開陳揚給的信封,裡面是一個隨身碟。她讓柏銘濤插進PAD裡,隨身碟裡有一首歌,她放到歌單裡,點開播放。
木吉他的聲音叮咚幾聲,她彷彿看到陳揚修長的手指隨意地劃過那美妙的六跟琴絃。
陳揚低緩的聲音從耳機裡流淌出來,輕輕的,像低聲的徐徐的訴說,那時美景從平淡的曲調走過,他的聲音變得悲傷滄桑,遇見過世間極致的美好,美好到殘酷,以至於捆住他的當下和未來,讓他沒有勇氣再往外踏出一步。
我看見,你的臉,溫暖燭火裡明明滅滅。
我聽見,你腳步,猶如灑在石上的清澗。
恍惚間,在昨天,隱隱約約你和我道別。
融化了,消失了,除了這模糊的黑夜和明天。
一句句歌詞在應向晚耳膜裡盤旋,她眼睛微眨,陳揚安靜沉默的臉似乎就在他眼前。他低垂著眼,一如平常的憂傷壓抑和隱忍。
他有一個豐富脆弱的世界,裡面憧憬著世間的美好。
世界變得極致安靜,病房裡的空氣驟然變輕了,只有他的歌聲流淌在耳機裡,讓應向晚聽得發不出聲音。
單曲迴圈,直到應向晚睡著。
柏銘濤輕輕為她拿下耳機,他放在耳邊聽,一首聽完,沉默了很久,才關掉PAD。
——
蕭遠和白磊去加拿大的日子臨近,白磊還要回家一趟跟家裡人道別,蕭遠跟他一起回家,然後直接從當地出發。
應向晚現在還不能走路,只能坐輪椅,她非要去機場送。
蕭遠和白磊說了好多次,她就是堅持非得去送。柏銘濤拿她沒辦法,只好讓她去。
應向晚坐在輪椅上,跟白磊說說笑笑。要過安檢的時候,蕭遠蹲下來,難得地好好地跟她說話:“照顧好自己。我們不在也別想有人欺負你。”
應向晚無奈:“誰能欺負我啊。我這麼彪悍。”
蕭遠點點頭:“有自知之明就好。”
應向晚:“”
白磊俯身跟她擁抱,“謝謝你,向晚。謝謝你這麼寬容,我覺得很幸福。”
如果不是應向晚心這麼大,她要怎麼面對白磊?所幸的是,還是好朋友。他有蕭遠這麼好的愛人,還有她這麼好的朋友。白磊對大學生活,了無遺憾。
應向晚拍拍他的背說:“他欺負你你跟我說,我跟他吵架比較有勝算。”
蕭遠:“”
應向晚坐在外面看他們過了安檢,才讓柏銘濤推她離開。
機場裡的人來來往往,行色匆匆,巨大的落地窗外時不時能看到揚神起飛的巨鳥,多少人走了來,來了又走。她在這裡送走了王顥,蕭遠,還有白磊。恍然大學生活三年,她又回到了原點,來的時候跟格桑桑來,畢業了,也只剩下格桑桑在身邊。
她再也沒見過尹倩,蕭遠把應向晚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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