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4/4 頁)
位。
這是今天練的幾十場裡最提起興致的一場了,應向晚好不容易有了點代入感,白磊的吉他卻在半路上忘記插入,蕭遠頓時停了琴聲。
應向晚靜靜地站在那兒從鏡子裡看著背後的兩個人。白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垂喪著腦袋,蕭遠的手指重新飛舞起來,他在彈貝多芬。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炙熱恢弘的情感撲面而來,裡面夾雜著的憤怒扭曲了琴房裡的空氣。突然間,琴聲戛然而止,止在最熱烈的時候。像是被一斧子劈開了一樣,三個人之間的裂縫裡是一片空茫的深淵。
“能坐下來把事情攤開來解決了嗎?”好半晌,應向晚說了句話。
“”
“你們有事情瞞著我。”
蕭遠驟然短促一笑,十足嘲諷,“我向來敢作敢當。”
白磊騰地從地上站起來,瞪著蕭遠衝道:“蕭遠你少在這裡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你才婊子!你他媽才是婊子!”蕭遠站起來,很有壓迫感地走到白磊的面前,用手指著他的胸口,冷笑道:“你跟我說立牌坊的事兒?誰他媽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誰心裡有數!我要說了你敢說嗎!我把膽子借給你你他媽的當著向晚的面說!不說今天誰也別走!”蕭遠說到後面幾乎是在怒吼。
白磊被他指得步步倒退,那張冰冷的臉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痛苦得扭曲。他被說到痛處,反而反駁不出來,任性似的揮開蕭遠的手,隨手拖過立在牆邊的吉他就往牆上掄。一陣又一陣凌厲的撞擊和琴絃震動的亂音轟得整個房間彷彿世界大戰的現場。
應向晚和蕭遠就這樣驚在白磊瘋狂的宣洩裡,眼睜睜看著他面目猙獰地把琴砸碎。
琴箱已經面目全非,琴頸對開,琴絃也不再因為震顫發出奇怪的聲響。
白磊看著蕭遠,深深地看著他。眼睛裡凝著厚重的情緒,膠著著應向晚看不懂的東西。
蕭遠喉頭顫動,卻怎麼都發不聲音。
夕陽淡淡的光輝撒進來,塵埃在金暉裡柔軟飛舞,而三個人彷彿定格在琴房裡,任憑金黃色的光暈過臉頰,都全然無措地面對這場從未想過的內訌。
那顆埋在他們之間的定時炸彈已經到了爆炸時間,白磊和蕭遠的血肉橫飛換來了應向晚的片刻喘息。
他們握著真相,鮮血淋漓。
只留應向晚一個人在邊上揣測,彷徨。
這一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