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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遠聽到他的話,慢慢冷靜下來,卻依然在大口喘氣。
他蕭遠什麼都不放在眼裡,最在乎的便是家人和朋友。簡家跟蕭家同在一個大院裡,又是世交。家裡有了個蕭奕這樣出類拔萃的哥哥,大家的目光自然放在長子長孫上更多些,蕭遠那狂妄性子哪裡都不舒坦,便跟隔壁家簡霖特別親,這事兒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自然而然的便什麼事兒都找簡霖商量,特別信任。從小到大,其實很多事情都挺依賴他的。
現在,簡霖躺在ICU裡一動不動,蕭奕說,他出車禍,在危險期。
蕭遠靠著牆壁,低頭抽了口煙問:“他親口告訴我北京那邊的事情很忙,為什麼還會來霖城?”
“我們兩一起過來幫朋友一點事情。”
“那你為什麼還好好的站在這兒?!”
“蕭遠你什麼意思。”蕭奕手肘猛地卡在蕭遠的脖子上,“我是你親哥!”
蕭遠嘴角一咧,露出個短促的笑容,眼眶就紅了。他緊緊抱著蕭奕,頹喪地說:“對不起”
蕭奕拍拍他的背,然後也靠在一邊低著聲音說:“你是我弟弟,對不起什麼呢”
兩個人在醫院走廊一直坐到晚上,不餓也不累,幾乎沒有知覺。醫生說簡霖晚上可能會醒來,他們便一直等。
走廊人來人往,腳步聲近了,又遠了,遠的,又近了。
“蕭遠。簡霖怎麼樣?”
急匆匆的腳步在面前站定,蕭遠和蕭奕同時抬頭。
面前的人,是柏銘濤。
“晚上可能會醒。”
“你們要幫的朋友是他?”
兩個人同時出口。
蕭奕點頭:“恩。他是”
話還沒說完,蕭遠已經在眨眼間站起來,一把把柏銘濤推到牆上,手肘卡著他的脖子,膝蓋猛撞他腹部。剎那間冰冷的殺意,讓身邊人在反應過來的時候都過來拉開兩個人。
蕭遠被蕭奕拉開時,還兇狠地瞪著彎腰捂著腹部的柏銘濤。
“你做什麼蕭遠!”蕭奕呵斥他。
蕭遠卻全然不理會,只是冰冷地看著柏銘濤,用讓旁人顫慄的口吻說:“柏銘濤。我不會給我哥面子讓你好過的。”
柏銘濤青著臉靠在牆上,喘息著說:“我們好好談談。”
他沒有想到蕭遠竟然是蕭奕和簡霖常掛在嘴邊的弟弟。他能這麼狠衝過來揍自己,除了為簡霖,還有為應向晚吧。
“你有命跟我談嗎?”
“蕭遠!”蕭奕用力拉著蕭遠,“你冷靜點!這裡是醫院!”
“你們來幹什麼!幫他給樂一鋪路嗎!柏銘濤。你做一件事情到底要犧牲多少人才能成功!”
“這是意外。”蕭奕說道。
“他這麼厲害,能把人家逼到走投無路,這麼多手段,竟然還需要你和簡霖哥來幫!”
“蕭遠。簡霖是來幫梁音的。”柏銘濤的聲音如脫力般。
蕭遠突然頓住了,他一下子坐到椅子上,彷彿虛脫了一樣。
“公司一直暗中在官方公關這件事情,趙子航一直不放手。簡霖官場上比較說得上話才過來的。你哥過來,也是為了看看媒體公關能不能把影響減到最小”柏銘濤覺得很累,他坐到蕭遠旁邊,“無論是為簡霖還是向晚,你衝我來也是應該。”
“你有的選擇的。這種事情可以不發生的!你收購股權為什麼非要用這麼極端的辦法,為了要剔除不聽話的股東,你們讓站錯隊的梁音付出這樣的代價。你想過向晚嗎?你想過她嗎!”
“我想過,我真的想過”
“所以,你得出的結論是,向晚是可以被犧牲的。你為了彌補這個過錯,還搭上了簡霖”蕭遠低下頭,把臉埋進掌心裡,他不想再說了。
“簡霖的車禍是意外。我們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蕭奕在旁邊聽著,算是知道個大概了。向晚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但是簡霖真的只是一場可怕的意外。不能因為來霖城是為了柏銘濤,就把這場意外算在他頭上。
柏銘濤沒有反駁蕭遠的話。因為,他的確是選擇犧牲應向晚了。
簡霖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醫生說他的情況基本上已經穩定。三個人皆是鬆了口氣。
蕭遠發了個簡訊給白磊,便一直留在醫院裡。
☆、還好新娘不是你
時間不知不覺地走,期末考試月如期而至。
應向晚已經恢復了她往常神采飛揚的張狂樣子,蕭遠也在簡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