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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這分明是分明是
對了,靛青還記得書上讀過,〈清明上河圖〉高二十四點八公分、長五百二十八點七公分,水墨淡彩絹本。畫卷以全景式的構圖,精細的筆法,細緻而真實地記錄了宣和年間汴京繁華熱鬧的景象,展示了當時的經濟面貌、城鄉交流和民情風俗。所以張擇端說的「帶她看〈清明上河圖〉」,即是指帶她來汴京城遊覽!「感謝兄臺,這確實是一幅好畫。」再偉大的風俗畫,也比不上親身遊歷時所受的感動,而且她眼中的汴京城,與張擇端眼中的汴京城,不見得會相同。
「在下想請問公子,你所說的『臺北』,是否即為北京?」
二十一世紀的臺北都不是北京了,北宋時代的北京當然也不會是北京,至於這時的北京,是不是靛青所認識的北京,則超出她的歷史知識範圍。此時此刻,除了點頭稱「是」外,她還真沒其他法子,畢竟北宋時代絕不會有「臺北」這個地名。
得到靛青的答案後,張擇端笑著說:「既是如此,則能說明公子何以無心功名,卻有心做《水滸傳》一書流傳後世,令張某釋懷。」
「為什麼」三字還沒出口前,靛青憶起《水滸傳》的結義,一開始不是在梁山泊上,是在書中的「北京」。「是是是。」她連忙承認。
「唉。」
孰料,張擇端還她一聲長嘆。
「兄臺?」
張擇端嘆息道:「張某承蒙當朝蔡宰相引薦,得進翰林圖畫院,明知其倒行逆施,陷百姓於水火中,卻因感念其知遇之恩,不能奏明聖上。」
當朝蔡宰相?不就是林娜娜所說的垃圾宰相「蔡京」?靛青脫口而出:「花石綱!」
「聖上偃武修文,〈清明上河圖〉這五字本為一語雙關、弦外有音,可市集裡亦有乞丐、奔豕、懶兵,又怎能稱得上『太平盛世』?」
第二章 相國寺裡的大畫家 (8)
雖本只打算來看熱鬧,從張擇端的言語裡,靛青也被感染到憂國憂民的情緒。她忍不住道:「那該怎麼做?」
「明日入宮獻上〈清明上河圖〉,望能驚醒聖上。」
把〈清明上河圖〉獻給昏君,看看他能不能別再昏庸?不如請個刺客進宮暗殺他,直接換個皇帝比較快!而且,要是張擇端的獻畫真能產生作用,歷史早已改寫。
「兄臺,你大可不必咦?」本想勸他不必多此一舉的靛青,發現他神情肅穆地眺望遠方。
他眼裡,看到了什麼?
黃昏,清風拂弄柳枝,思緒縈繞心頭。靛青感到自己彷彿聽到有人在哭泣,也許,那正是張擇端發自靈魂的低泣。
第三章 遲到的萬人迷 (1)
回到相國寺,靛青發現了到北宋時代的第二個麻煩,那就是她沒得洗澡!
該死的,她怎會忘記這時候不會有熱水器、不會有浴缸、甚至連蓮蓬頭也沒有,了不起就是在放滿水的木桶裡浸一浸,至於「溫泉水滑洗凝脂」,那可是隻有被「春寒賜浴華清池」的貴妃才能有的待遇。
討厭的爛時代,當平民就該死,當皇親國戚就爽到一個不行。靛青嘴上不斷地抱怨,也在此刻發現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第三件慘案她、只、有、一、套、衣、服。
媽的,有沒有這麼衰?天殺的見習愛神,只給她這一百零一套衣服,雖曉得古人不是每天洗澡,尤其是在春寒料峭時分,可她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沒有每天洗澡就夠難受的了,何況沒有每天換衣服?再說她今天和張擇端逛汴京城,流了許多汗,要她頂著一身汗臭睡覺,她才不幹!
話說回來,她在這兒人生地不熟,加上沒銀兩(新臺幣應該不能在這個時代用),要怎麼買衣服?思來想去,唯一的方法就是崇尚自然健康的裸睡。
她很快地解開腰帶,在準備脫衣的同時又猶豫起來。萬一有人闖進她的房間,發現她是女兒身,該如何是好?就算曆史知識再缺乏,她也曉得這是個重男輕女的時代,一個姑娘家女扮男裝地待在相國寺裡,定會被當作不正經的女子浸豬籠。
可惡!都是見習愛神害的!他只曉得冒冒失失地將她丟來北宋時代,卻欠缺完整的配套措施,害她現在進退維谷,就算想回到二十一世紀,也不可得
「哎呀!」「碰!」
響亮的慘叫聲、以及重重的墜落地面聲,引起靛青的好奇心。她重新整裝完畢,再開啟房門,赫見一名身穿藍衫的少年出現在眼前,摔得鼻青臉腫的他狀極狼狽,可靛青的反應卻是:「哈哈哈,好好笑!」
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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