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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一眼,一眼就好。」靛青祈求得更為熱切,只差沒跪下磕頭。
終於,張擇端點頭。「明日一早,請公子在廂房外等候,在下帶你去賞〈清明上河圖〉。」
張擇端離去後,躺上床鋪的靛青,發現最大的麻煩就是睡!
早該知道北宋時代的床,不可能如現代彈簧床般舒適,她在冷硬的木板床上翻來覆去,不覺懊悔起自己的衝動。記得見習愛神說,他會派她的學弟萬人迷過來協助她,萬人迷也會曉得怎麼聯絡他,可現在卻只有她一個人回到北宋。
要是永遠回不去,該怎麼辦?她突然懷念起現代的衛生棉,萬一在回到二十一世紀前,她的生理期就來報到了,難不成她真要學古代婦女用月經帶?
不、不可能的,見習愛神沒這麼大膽子,放她獨自在北宋流浪,否則萬人迷的浪漫補給站,永遠也不會和明日新聞社的網站連結
第二章 相國寺裡的大畫家 (6)
「叩叩」
門板傳來拍擊聲。靛青猛從床上坐起,發現房裡有陽光照進。
天亮了?她又是怎麼在木板床上睡著的?不過此刻不適合思索這些問題,敲門的想必是張擇端本人,她應該馬上跟他去看〈清明上河圖〉的真跡。
她立刻跳下床鋪,隨手攏好散亂的長髮,再開啟門,映入她眼簾的果然是張擇端。「曾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不好。非常之不好。可入境隨俗,靛青嚥下抱怨,點頭道:「多謝張公子。」
「公子不必多禮,請隨張某一探〈清明上河圖〉。」
嘿嘿,真的可以親眼目睹〈清明上河圖〉。靛青但覺心跳加速,心臟彷彿要躍出胸腔似。她跟著張擇端前行,一步、一步、又一步
「到了。」
靛青左右張望,只見到張擇端的微笑,卻不見〈清明上河圖〉。「〈清明上河圖〉呢?」
「在這裡。」張擇端隨手一指,原來他們已走到汴京城,城郊沿汴河逐漸向城內鋪展。城外村郊幾座茅舍、小橋溪水、楊柳依依,枝頭剛剛冒出嫩綠,使人感受到初春的意境,農民正在田壟菜地耕作,鄉間小路上馱運貨物的騾驢,顯得恬靜而安寧。
這哪是〈清明上河圖〉?「兄臺請勿說笑。」靛青覺得自己像是被潑了盆冷水,有夠掃興。
張擇端仍是笑。「請隨我來。」
好吧。就再跟著他走。靛青原先的期待已熄滅不少,唯有盼望待會兒看到的〈清明上河圖〉別讓她有相見不如懷念之嘆。
隨著他們接近內城,商賈行旅增多,眼前景象逐漸繁榮熱鬧起來。
張擇端突然停下腳步,指著一處說:「這是汴河。」
汴河?靛青隨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汴河裡船隻往來,首尾相接,或縴夫牽拉,或船伕搖櫓;有的船滿載貨物,逆流而上,有的船靠岸停泊,正在緊張地卸貨。橫跨汴河的是一座規模宏大的木質拱橋,形式優美,宛如飛虹,橋上行人如潮,橋下水流湍急、舟楫相爭。
「當心!」
她的注意力被這聲吆喝吸引住,原來是正好有一隻大船要穿橋而過,但桅杆還來不及放下,眼看著船頭就要撞上虹橋了,船工們顯得相當緊張,他們有的死命地撐住船舷,不讓船撞上橋樑,有的用竹篙奮力頂住橋洞,以免被湍急的河流直衝而下,一些身手矯健的船工則立刻去降下桅杆。在這同時,橋上也聚了一大群看熱鬧的百姓,有的人扔下繩索相助,更有幾個跨越到拱橋的欄杆外,一手拉住欄杆,另一隻手揮舞著、喊叫著好像在指揮,橋底下還有二人朝船上招呼,奮力拉繩相助。
第二章 相國寺裡的大畫家 (7)
「加油!加油!」即使不是船上的人,靛青也陪他們緊張起來,她將雙手放在嘴邊大喊,希望這艘船能安然無恙地渡過難關
驀地,大船滑過橋底,方才的危險情況彷彿未曾發生,一切回覆正常,也令她鬆了口氣。
「請再隨張某前行。」
「噢。」她繼續跟著張擇端向前走,出現在眼前的茶肆酒樓、作坊店鋪、民宅、官府衙門,屋宇錯落。街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騎驢的、挑擔的、抬轎的、問候的、休閒遊玩的,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應有盡有,百業興隆,熱鬧非凡。更有路旁一酒樓內,有人舉杯暢飲。盡頭最後的一處房屋,屋簷下掛有「趙太丞家」的四字匾,有人正在求醫問藥。
「這就是〈清明上河圖〉。」張擇端說。
這就是〈清明上河圖〉?別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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