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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仙道:“不,那是另外一件事。”
李玫道:“那是什麼事呢?”
琵琶仙長嘆一聲道:“好吧!你們遲早總要知道的,早些告訴你們,心上也好有個準備”
姜兆祥似是已有預感,身軀猛然一震,急急問道:“老前輩,莫非咱們莊上,出了什麼事麼?”
琵琶仙黯然點頭道:“不錯,老朽趕去之時,鶴壽山莊已經沒有一個活人”
“什麼?”
姜兆祥只覺頭上“轟”的一聲,如中巨杵!
李玫更是睜大雙目,驚駭欲絕,急著問道:“我爹呢?”
這兩句話,兩人幾乎同時問出來的!
琵琶仙道:“令尊已經仙逝了。”
這是晴天霹靂,姜兆祥眼淚奪眶而出,哭叫一聲:“師傅”撲地跪倒地上,大哭起來。
李玫幹睜著兩眼,問道:“我爹怎麼死的?”
琵琶仙道:“唉!令尊是被內家真力震碎內腑致死。”
李玫仰天干號一聲:“爹,你死得好慘。”
“咕咚”跌倒地上,昏了過去。
謝少安急忙把她扶起,伸手在她後心輕輕拍了一掌。
李玫甦醒過來,只是大哭。
琵琶仙皺皺眉,等他們哭過一陣,才開口勸道:“老朽告訴你們,只是讓你們心裡有個準備,好切志抱父師之仇,發奮用功,將來能夠湔雪血仇,這般啼啼哭哭,於事何補?”
姜兆祥拭拭淚水,問道:“老前輩,這殺害我師傅的兇手是誰?”
琵琶仙搔搔頭皮,說道:“這個唉!老朽方才說過,我趕到鶴壽山莊,已經遲了一步,李大俠遺體,倒在大廳之上,自然不知殺害李大俠的是誰了。”
李玫雙目哭得通紅,抬眼道:“老前輩既看出我爹被內家真力震傷內腑,自然也看得出是什麼人的路數,老前輩推說不知道,那是不肯說罷了。”
琵琶仙為人正直,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唉”了一聲,說道:“我老頭一生從沒說過謊,殺害令尊的兇手,老朽縱未目睹,猜也可以猜想的到,只是你們目前,還是不知道的好。”
李玫問道:“為什麼?”
琵琶仙道:“沒有為什麼?只是咳,咳,老朽實在是不便說。”
李玫道:“父仇不共戴天,老前輩不肯說,我就死在你面前算了。”
右手抬處,“繃”的一聲輕響,一支袖箭,從腕底飛出,朝自己咽喉射去。
琵琶仙坐在大石上,和她距離較遠,不由得睹狀大驚!
就在此時,只見從李玫腕底射出的袖箭,箭頭忽然一歪,朝謝少安手中飛去,謝少安伸出兩個手指,輕輕把袖箭夾住,正容道:“姑娘父仇未報,豈可輕易言死?”
琵琶仙忙道:“姑娘千萬不可如此,老朽不肯告訴你們仇人的姓名,實在是為你們好,時機不到,最好不要知道他的名字,老朽活了這一大把年紀,是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琵琶仙風塵怪傑,一生嫉惡如仇,從不知道“怕”字,但這回說的吞吞吐吐,聽他口氣,好像只要知道這人名字,就會保不住性命一般!
謝少安劍眉微軒,問道:“老人家,這人究竟是誰?有這大能耐麼?”
琵琶仙奇道:“小哥行走江湖,難道沒聽人說過麼?”
謝少安淡淡一笑道:“你老人家都諱莫如深,江湖上還有誰敢說?”
琵琶仙老臉不禁一紅,訕訕說道:“不是老朽不敢說,實是此人十分厲害”
他說到這裡,長長吸了口氣,才道:“這人姓聞,名於天,一身武功,高不可測,三十年前,在江湖出現,就博得‘飛天神魔’的外號。”但他不喜歡這個‘魔’字,就訂下了一項規定,只准人家叫他聞天君,不準有人稱他飛天神魔,否則就殺無赦”
謝少安道:“有這等事,他能封得住江湖眾人之口?”
琵蓄仙道:“武林知名之士,就因出言不慎,已有不少人死在他手下,因此大家談虎變色,從沒人敢直道‘飛天神魔’。
到了如今,連‘聞天君’都不敢叫了,大家提到他的時候,只以手指天,打個手式,就能意會,誰也不願自找麻煩。”
說到此處,忽然神情凝重,朝兩人低聲叮囑道:“李姑娘、姜小哥最好放在心裡,沒到時機,慎莫說出來。”
李玫含淚點頭道:“晚輩記住了。”
謝少安俊目放光,朗朗一笑道:“飛天神魔這外號有什麼不好?他既不喜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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