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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仙聽到這裡,雙目之中,異采連閃。
李玫問道:“你那柄劍呢?是不是他送給你的?”
謝少安道:“不錯,那是三年前,在下早晨起來,看到臨窗的桌上,多了一柄軟劍,另外還有一張紙條,語多獎勵,說這柄軟劍,叫做寒螭劍,是他化了三年時間、才覓來的,要我好自為之,底下也沒具名,但我猜想準是那位老人家。”
李玫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麼?”
謝少安道:“在下六年來一直不曾見過他老人家,自然不知道他老人家是誰了。”
李玫眨動一雙大眼睛,問道:“你行走江湖,是不是想找那位老人家?”
謝少安道:“在下另外有事”忽然目光一抬,說道:“聽姑娘口氣,好似知道這位老人家是誰了?”
李玫咭的笑道:“我哪裡知道?但你著想知道的話,我倒可指點你去問一個人,我想他一定會知道。”
謝少安急急問道:“姑娘說的是誰?”
李玫俏皮的笑了笑,一手撥弄著她垂在胸前的辮子,神秘一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謝少安道:“這會是誰?”
琵琶仙呵呵笑道:“李姑娘說的,就是我老頭了。”
李玫得意的笑道:“你終於承認了。”
謝少安拱拱手道:“老人家真的知道家師是誰麼?”
李玫道:“你不是說沒有師傅的麼?”
謝少安道:“在下這點能耐,全出他老人家所賜,因此在下心目中,還是把他老人家視作恩師。”
琵琶仙接著搖搖頭道:“江湖上黑白兩道,各門各派的人,我老頭差不多沒有不認識的,但你小哥的這位師傅,我可摸不準他是誰?”
李玫聽的一怔道:“你老人家方才聽公子說話的時候,不是不住的點著頭麼?”
琵琶仙大笑道:“我點頭,是因為那老人家傷勢好的極快,可見他一身內功,已達爐火純青之境。”
姜兆祥道:“表妹,咱們承琵琶仙老人家和謝公子相救,此刻快近午時,咱們該上路了。”
李玫聽二師兄催自己上路,不由抬眼望望琵琶仙、謝少安兩人,問道:“二位呢?要上哪裡去?”
琵琶仙回頭朝謝少安問道:“小哥打算到哪裡去?”
謝少安道:“在下前往廬山。”
李玫春花般的臉上,忽然綻出欣喜之色,啊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們也是到廬山去的。”
姜兆祥看到表妹這份欣喜之狀,臉色有些不大自然,暗暗朝李玫使著眼色。
這也難怪,他奉師傅之命,不但是陪同表妹前往青玉峽,而且身邊還帶著“金鳳鉤”和一塊玉符。
師傅雖沒明說,但此行顯然十分隱秘,不能為外人知道,謝少安縱然救過自己兩人性命,總究是外人。
還有就是表妹和謝少安認識不到半天工夫,就有說有笑,一見如故,心裡也難免有些酸溜溜的!
李玫看了姜兆祥朝她連使眼色,心中不覺有氣,粉臉一沉,噘起小嘴,說道:“我們性命都是謝公子救的,告訴他,又有什麼要緊?”
姜兆樣給她這一嚷,臉上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
琵琶仙摸著鬍子,面情漸漸凝重,望著姜兆祥、李玫兩人說道:“老朽有一件事,本來不到地頭,不想告訴兩位的,只是今日一戰,幸蒙謝小哥賜救,總算保住老命,但傷的著實不輕,只怕一二日內,無法完全復原,那就不能護送你們到廬山去了。”
李玫感激的道:“你老人家好好休養,我們自己會去的。”
琵琶仙搖搖手道:“姑娘聽老朽說下去,老朽和令尊算起來相識已有二十年,見面不過兩次,令尊以一派掌門人的身份,從沒有瞧不起我這個終年流浪江湖的老頭,和其他名門大派的掌門人那種妄自尊大的氣焰,大不相同,這就是我老頭明知和人家差得太遠,還要趕來的原因”
姜兆祥躬身道:“老前輩這份大德”
琵琶仙連連搖手道:“你小哥莫說這些客套話了,老朽的意思,是你們此去廬山,只怕險阻重重,隨時都可能遇上攔截的人,這位謝小哥一身所學,勝我十倍,有他同行,也許可保無事,一二日後,老朽自會趕來”
李玫道:“再過一二天,我爹也可以趕來了。”
琵琶仙神色一黯,欲言又止。
李玫忽然“哦”了一聲,抬頭問道:“老人家要告訴我們的,就是這幾句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