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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繼功心頭極怒,同樣目注二當家,沉聲道:“你就是陰世秀才沈獨木?”
二當家沈獨木深沉一笑道:“正是,楊老弟請坐,在下正要找你。”
楊繼功自然並未落坐,凜然道:“二當家夤夜入侵鶴壽山莊,不知所為何來?”
陰世秀才沈獨木忽然仰首哈哈一笑道:“楊老弟,鶴壽山莊是白鶴門的門戶所在,沈某縱有天大的膽子,敝會和貴門毫無樑子,井水犯不著河水,豈敢夤夜入侵?
在下原是追蹤河東鐵柺下來的,但到了貴莊,竟然發現鶴壽山莊之內,已經沒有一個活人,貴門無端遭此大劫,確是一件震驚武林之事,在下既然遇上,頗想看看這些人的死因”
楊繼功一指那個作伏地叩頭狀的瘦高個子,問道:“二當家是否認識此人?”
沈獨木道:“此人姓何名標,外號青竹竿,原是河北一帶的獨行盜,武功極高,身上並無半點傷痕,他臨死之前,怎會作出伏地叩頭之狀,實是怪事?”口氣一頓,接道:“莫非他在死前自知必死,向人磕頭求饒?能令青竹竿何標磕頭求饒的人,這會是誰?”
楊繼功朝二十四個莊丁一指,道:“那麼這些人的死因,二當家也看出來了麼。”
沈獨木正在沉思,隨口說道:“他們之中,有二十三人都死在淬毒飛針之下,根據這種細小的飛針而言,只有陌上風柳如春的扇底針,差相近似,還有一個人是遭人踢斃的”說到這裡,目注楊繼功問道:“在下聽說,河東鐵柺程清河趕來貴莊,這裡並無他的屍體,楊老弟可知他的下落麼?”
他問起河東鐵柺的屍體,楊繼功突然想起大廳上何以不見了師傅的屍體?正待向沈獨木問問清楚,但他還未開口。
突見一名灰衣漢子,匆匆走人,朝沈獨木耳邊低低說了兩句。
沈獨木死灰般的臉上,飛過一絲驚詫之色,倏地回頭朝楊繼功問道:“楊老弟可知令師是死在什麼人手下?”
楊繼功冷聲道:“在下也不知道。”
沈獨木站起身道:“令師遺體,已在後園發現,咱們快去瞧瞧。”
一揮手,令那灰衣漢子帶路,也不多說,轉身就走。
楊繼功聽得心下大奇,暗道:“師傅遺體,明明就在大廳’之上,怎會到後園去了?”
心念轉動,跟隨沈獨木身後走去。筆帖式史秉賢也緊隨沈獨木的身後,跟著過來。
不多一回,便已到達後園,楊繼功凝目瞧去,只見兩支火炬照耀之下,正有兩個漢子從地下一個深坑中,把師傅的屍體,挖了起來。
楊繼功瞧得心頭大怒,暗道:“這明明有人掩埋了師傅遺體,又被他們從泥土中挖了起來。”他目光一動,發現土坑邊上,倒著一段海碗粗的樹身,上面寫著:“故友李松濤埋骨之處”。
這幾個字,是用“金剛指”一類功夫所書,入木三分,筆劃清楚,心中晴暗奇怪。
這掩埋師傅遺體的人,不知是誰,但看他口氣,似是師傅舊友。
在他思忖之際,李松禱的屍體己被扛到草地之上,平放下來。
陰世秀才沈獨木迅快的走上幾步,俯下身去,在李松濤身上,仔細察看了一陣,突然如遇鬼魅,口中驚“啊”一聲,迅捷一躍而起!一張本來死灰般的臉上,這一剎更是驚怖得毫無人色,顫聲道:“透骨掌弟兄們火速退走”
“遺骨掌”,是飛天神魔聞於天的獨門武功,無怪他瞧得膽顫心驚,急於離開這是非之地。
筆帖式史秉賢同樣的身軀一震,朝幾個勁裝漢子急匆匆的揮了揮手。
那幾個三元會的弟兄瞧到二當家和史總管這般模樣,全都心頭慌張,不知發生什麼事情?扔下火把,轉身欲逃。
楊繼功心頭怒惱已極,身形閃動,探手之間,迅疾無倫的從一個漢子手中奪下一柄單刀,大喝一聲道:“沈獨木,你給我站住。”
沈獨木聽得一怔,舉手抱抱拳道:“楊老弟,在下另有要事,恕不奉陪了。”
楊繼功單刀當胸,怒哼道:“沈獨木,你率眾侵犯本門,還把先師遺體,從土中挖了起來,就這樣說走就走,哪有這麼便宜?”
沈獨木似是不願久耽,臉色陰沉,連連陪笑道:“在下方才
一再向老弟表示,只是為了追蹤河東鐵柺不,不,在下和河東鐵柺也並無過節可言,在下只是誤信人言,對貴門更無絲毫侵犯之意,楊老弟多多包涵。”
他既然發現白鶴門掌門人李松濤死在飛天神魔聞於天的“透骨掌”之下,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