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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仙子和琵琶仙、金笛解元文必正,號稱“武林三樂”,因為他們三人使的兵刃,都是樂器之故,因此也有人稱她為玉簫仙子。
當年絕情師太就是一個亦正亦邪的怪人,一切以她當時的好惡為準,黑白兩道中人,看到這位生性剛愎,不可理喻的老尼姑,莫不退避三舍,以不遇上她為幸。
絕情仙子是她的衣缽傳人,也承襲了絕情師大的怪僻個性,不近人情。這些年,在她赤玉簫下,不知死傷了多少江湖
上的成名高手,她從未對誰動過半點憐憫之心。
今晚她居然對青鶴楊繼功,若有無限憐惜,這不是怪事?
楊繼功真沒想到眼前這個貌美如花,柔媚如水的女子,居然會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心中不禁起了懷疑,也有些不敢相信,望著絕情仙子,徐徐說道:“果然是管仙子,在下真有些不敢相信。”
絕情仙子格的一聲嬌笑道:“江湖上把我說的很壞是不是?”
楊繼功道:“那倒不是,在下覺得姑娘並非絕情的人。”
井非絕情的人,這話聽到絕情仙子耳中,在她心上,不覺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這感覺是微妙的,十年來,她還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畢竟是個女人!她突然感到粉臉微微發熱,溫柔一笑道;“是麼?”
說話之時,探手入懷,取出一個核桃大白色蠟丸,用手輕輕捏碎蠟殼,裡面是一顆金色藥丸,納放楊繼功口中,接著說道:“這是我師傅留下來的‘石芝練功丹’,治傷益氣聖藥,你嚼爛了,和津吞下,傷勢很快的就會好了。”
楊繼功只覺這顆藥丸,甚是堅硬,一時無法說話,只是感激的望了她一眼,依言慢慢嚼開。只覺滿口清香,微微帶些苦味,而且苦中有甘,心知此丸定必十分珍貴,而且還是她師傅留下來的東西。她居然肯把這等珍貴的丸藥,替自己治傷。
因為這顆藥丸,十分堅硬,他慢慢咀嚼,足足化了好一陣功夫,才把它完全嚼爛,緩緩嚥了下去,但他也在這一陣功夫,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他睡得十分舒暢,也不知經過了多少時間,只覺眼皮上熱烘烘的,都是紅光,心頭不覺大奇。急忙睜開眼來,但見紅日升得老高,陽光正照在自己臉上。
他這一睜眼,只聽自己耳邊響起一個嬌甜的聲音,低低說道,“楊少俠醒過來了麼?”
楊繼功回頭瞧去,絕情仙子就側身坐在自己身邊,她那雙水淋淋、亮晶晶的大眼睛,也正脈脈含情的望著自己。
她那身大紅衣褲,在太陽底下,紅得噴火!
連她桃花般的粉臉,也紅馥馥的嬌豔欲滴!
天底下,投有一個人會相信這女魔頭居然會變得如此溫柔多情起來!
楊繼功看得不禁一呆,咦了一聲道:“姑娘還沒走麼?”
隨著話聲,翻身坐了起採。
絕情仙子柔媚的笑道:“你服了‘石芝練功丹’,睡熟了,我能走麼?”
這句話,說得更是柔情款款,流露出無比關切之情。
楊繼功心頭不覺一蕩,慌忙站起身來,清風吹在他臉上,頓覺精神為之一爽,這才發覺身上重傷,果已霍然而愈。心頭又是一陣感激,雙手抱拳,朝絕情仙子作了個長揖道:“姑娘大德,在下永不敢忘。”
絕情仙子粉臉微熱,瞟了他一眼,含笑道:“說這些話幹麼?”
楊繼功一揖之後,忽然看到草地上鋪著一件紅色披風,方才自己就躺在披風上面,急忙俯身拾起。披風已經皺成一片,而且還沾了許多泥土碎草,心頭更覺不安,說道:“這是姑娘的披風,竟給在下睡髒了。”
絕情仙子從他手中接了過去,嫣然笑道:“不要緊,沾上一些泥巴,最多洗一洗就好。”
楊繼功轉過身去,走到師傅屍體面前,跪倒地上,叩了幾個頭,然後雙手托起師傅屍體,放人土坑之中,蓋上泥土,又把那棵碗口粗的樹身,豎立墳前。
這一陣忙碌完畢,幾乎累出一身大汗,舉起衣袖,抹了把汗,抬目瞧去,只見絕情仙子依然靜靜的站在那裡,像是在等自己。不覺暗暗皺了下眉,拱手道:“敝門遭受大故,在下另有事去,恕不奉陪了。”
絕情仙子含笑道:“楊少俠只管請,不用管我。”
楊繼功作了個長揖,道:“如此在下要先走一步了。”
匆匆出門,一路急奔,趕到宋家村,邀約了四名村人,趕回鶴壽山莊,要他們在莊前樹林前面,挖了一個大坑,把二十四名莊丁的屍體一齊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