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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在上空呼嘯著。那契丹漢子抱著她一動也不動,便像是石頭雕成的,慧真不覺合十唸了聲佛,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該上前還是該退後。
那種死一般的寂靜使人壓抑得異常難受,幸好那契丹漢子很快就把那女子的屍體放下,抬眼看著群雄,那眼神很是複雜,悲憤哀傷驚怒憂鬱交織在一起。他一步步地走過來,眾人不覺便跟著一步步地後退。漢子走到馬車前,驀然抬手在馬屁股上拍了一下,那馬受了驚,長長地嘶叫一聲,便拉著奚車朝谷外跑去。
群雄還沒明白過他的用意時,契丹人已經發動了攻勢,他夾手奪過一件兵刃,一劈一刺,就連殺兩人。眾人一見有自己人慘死,這才清醒過來,也都紅了眼,死命向前,但那人的武功委實怪異奇特,一招一式,都是從決計想不到的方位襲來,任憑你本領再高強也僅限於自保,萬無救助他人之理。大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隨意屠殺自己的弟兄。
當跟那契丹武士纏鬥的只剩下四個人時,為首的慧真已知道不可倖免,便連聲喝問:“你到底是誰,是誰?”但那遼人卻並不答話,兩拳打退王雲峰和慧真的進攻,身子向後翻騰,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輕飄飄地跳到一塊大岩石上,凌空奪了鐵塔方大雄手中的鐵棍,反手一擲,撲哧一聲已經洞穿他的胸膛,將他硬生生地釘在地上。
跟鐵塔有過命交情的快刀郎君葉飛眼見朋友殘狀,眼睛都冒出血來,怒吼一聲,雙手舉刀朝那契丹武士劈去。那遼人早像個風車似的,一下子就跳到了他跟前,右手五指呼地插進葉飛的小腹裡。慧真和王雲峰想救助時哪還來得及,葉飛舉刀的姿勢一下子就僵在當場,便聽得遼人嘴裡發出一連串的怪笑,抽出血淋淋的五指,站直了身子,伸手輕輕在葉飛胸前一推,他便像半截子木頭似的向後倒下去。
場中只剩下王雲峰慧真兩個,二人大叫一聲並肩向前,一個使刀,一個使羅漢拳,盡用全力,誓要臨死一拼。但那契丹武士卻並不跟他們纏鬥,身子向前拔起,一個筋斗便翻到兩人的身後,在空中時啪地彈出右腳,踢中了王雲峰的背心,將他放倒,緊跟著雙足鴛鴦連環,又踢中了慧真肋下的穴道。其身法之怪,認穴之準,腳法之奇,讓人目不暇接。
他見強敵盡殲,氣猶未消,胸膛兀自起伏不定,轉到慧真的跟前,用兩隻銅鈴似的眼睛瞪著他。慧真也毫不示弱,怒目而視,只覺他冷電似的目光掃在臉上,比用利刃在面板上亂劃亂戳還要難受,只是苦於穴道被點,一句話也罵不出來。
那契丹人盯了他片刻,突然破口大罵起來,嘰裡呱啦地顯然是契丹話,也聽不出罵的是什麼意思,只是激憤之情溢於言表,血淋淋的十指不住地抖動,雙足也不停地跺來跺去。罵著罵著,他的眼淚又從眼眶裡湧出來,猛地扯開胸膛,露出上面刺繡的一個青磣磣的狼頭,突然又叫了起來,這次說的居然是漢話:“師父啊,這叫弟子如何還有面目再見您老人家?”猛然轉身,發瘋似的奔到那契丹女子的屍首旁,抱著她放聲大哭起來。時而攥拳捶胸,時而以頭磕地,看得慧真和王雲峰心裡也是酸切不已。
西山上的紅靄漸漸稀淡了,那人突然停止了哭嚎,站起身來仰天一陣長嘯,久久不歇,只震得慧真的耳膜發疼。
之後,他從地上拾起那塊銀牌子,慢慢走到慧真和王雲峰的面前,道:“你兩個”話剛出口,他的身子突然打個擺子,踉蹌了好幾步才又站穩了。慧真和王雲峰正覺得奇怪,忽聽到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知道你是怎麼中毒的嗎?你替她吸傷口時,那毒便已經侵入了你的五臟六腑。”慧真和王雲峰聽了這番話心頭劇震,他們被點了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聽著這話聲陌生,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便聽得那契丹人喝問:“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毒害我?”那人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誰,我卻知道你是蕭燕山,我還知道你的受業恩師是個漢人,你們夫妻倆正是從他那裡迴轉來的,不是麼?”他說著話已經走到慧真和王雲峰的前面,兩人瞧清他的模樣吃了一驚,這不就是慕容斌派來的那個公孫清嗎?
蕭燕山渾身一陣顫抖,道:“原來你們”話未完,慧真和王雲峰只覺眼前一花,那個公孫清的身子已向前滑動丈遠,眼看著衝到蕭燕山近前,又倏地退了回去,快如電閃,若非細看,還道他一直在原處待著。兩人心中又是一凜,不想一同來的人中,倒是數著這個名不經傳的公孫清武功最高。
那公孫清如此施為,卻是為了試探那蕭燕山中毒後,是否還有力氣拼殺,待見他身子搖搖欲墜,心下大喜,拍手叫道:“倒也倒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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