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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好字啊!”驚訝的看了看畫又看了看我,那男子忍不住讚道,“筆力遒勁,如刀削斧鑿”
“哈哈,兄臺你過獎了。”我笑著搖了搖頭,“若不是你的畫灑落而有氣概,我的字也就只能算是個墨豬而已。”
“灑落而有氣概,王兄何出此言?”那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這氣概何在?”
“悲氣!”笑望著,我淡淡而又一字一頓的說道。
“悲氣?”那男子瞳孔一縮,接著嘆了口氣,似是想說什麼,嘴唇動了動卻仍舊是沒有說出口。
“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兄臺如何稱呼啊。”輕笑出聲,我望著那男子問道。
“哦,倒是在下疏忽了。”那男子一邊收拾著畫,一邊恍然而醒,忙抱拳道:“在下複姓尉遲名跋質那,是于闐人。這是我兒子尉遲乙僧。”
原來是他怪不得他的畫讓我感到一種灑落的感覺。我笑著道:“尉遲兄這一路上可算是遠啦!”
尉遲跋質那張嘴一笑,搖了搖頭道:“一路行來一路畫,倒也不覺得遠。只是沒想到長安比我聽說的還要繁華,比之我們那裡可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哈哈,哈哈。”我大笑拍了拍他的肩,道:“因此你的畫畫的是你那裡生活,和沿途見到的景象。長安城中人都可算是生活安逸,一般人一生中也難能瞧到啊,自然,他們看你的畫”說到這裡,我停下了,嘆了口氣道:“一個人生活是怎麼樣的,他知道的東西也就是什麼樣子啊!”
尉遲跋質那眼睛一亮,也不顧手上拿著的畫,極為贊同的拍了拍我道:“王兄說的極是,不若你我找個酒家,坐下來喝上幾杯?”
“尉遲兄別急。”我淡淡笑著,“我來長安時,路途上相逢的一個老者約了我今晚到個有趣的地方去看看熱鬧,你若是無事,不妨一起去看看?”
尉遲跋質那沒有絲毫猶豫,幾乎是我話剛落他便應了下來。圍觀的人群早一見我們兩個聊了起來,便散散落落的走了開。想不到尉遲跋質那不是長安人,這裡的地方卻是打聽了個明白,一知道我要去的地方,立刻問也不問便帶著我朝前走去,邊走還邊笑道:“這裡是西市,與群賢坊只一街之隔。”
說話間,我已經瞧見前面懸掛的牌匾,上面三個斗大的隸書:群賢坊。
進了坊口我才發現裡面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在逛著,我一陣驚訝,不由回頭對妺喜道:“那老者是不是說的這裡?爺的記性好象沒這麼差吧?”
“如果長安城只有一個群賢坊,那就是這裡啦。”問了邊上一個路人,妺喜笑著回來對我道。
這熱鬧也太獨特了吧!我暗自嘀咕了起來,人隨著尉遲跋質那朝前邊看邊走著。正走著,尉遲跋質那停了下來,道:“誒,那邊倒是聚了些人。”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一個不大的拐角過去,那裡燈火通明,圍著一些人,都做書生打扮,不時還從那裡傳來一陣陣喝彩聲。
只怕那老者說的就是這裡吶!心念一動,我回頭對三女一笑:“我們進去瞧瞧?”
等我和三女朝裡走時,尉遲跋質那已經走了老遠外了。見他不在了身邊,文姬輕聲問道:“爺,他的畫有你說的那樣嗎?”
我一笑,轉過頭瞧著文姬,黑暗裡只瞧得見她一雙閃亮的眸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畫重意境而非形貌,重氣韻而非體態。你認為他的畫不好,那你說他的畫哪裡不好?”
“他的畫在我看來有些地方用墨不勻,那人物,那梵僧邊上都似糊上了糊上了般。”想了想,文姬說道。
我輕輕一擊掌,笑著伸手一摟文姬,伸指在她鼻頭貼著一刮,道:“這就是他畫得最好的地方啊!”
“怎麼說?”輕扭著腰,文姬臉上的熱氣連我都感覺到了。我輕笑一聲,手不禁在文姬的腰背上撫弄起來。
“他這種畫法是西域人才有的畫法。‘用色沉著,堆起絹素而不隱指’啊!你是不是覺得他畫的那個梵僧有點嚇人?”看到文姬點了點頭我又道:“那是陰影的暈染,在畫中也可以稱之為凹凸花。”
頓了頓,我又是一笑,道:“就是他畫上的人物有了邊上的陰影相襯才格外顯得生靈活現。”
聽我說著,文姬不斷點著頭,顯然是回想到剛才看到的畫,末了,才輕嘆一聲:“這也難怪長安城中沒人認為他的畫好啦。”說著,她語鋒一轉,眼角一彎,望著我道:“也只有爺你這個怪物才看得懂他的畫啊!”
“呵呵,那是那是。”我笑著別過了頭,朝前看了去,心裡卻在想:雖然大唐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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