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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指頭陀人極魯莽,大聲道:“好,酸丁若接得下我的一指禪功,我便服了。”
他也不客氣,氣鼓鼓的站起來走到俊卿身邊道:“這是試你功力的深淺,是否如無妄大師所說的那般深不可測,我出招,你可不許躲。”
俊卿先時以為他行動魯莽,人一定有點傻,這才發覺天下的傻人實在不多,就以這鐵指頭陀而論,不把便宜佔足了,他還不肯動手。
他上山雖然不是意與人爭鬥狠,然而事到臨頭,要他逃避,他也不肯,起身應戰道:“我可以接你一招,不過要把五官和全身三十六處大穴死穴讓開。”
這鐵指頭陀的一指禪功,大家都看見的,隔空一指,能夠碎石如粉,聚全的勁力於一指,比拳打掌擊要厲害得多,俊卿出言接受了他的挑戰,大家也就不再反對他列入三人之中。
這鐵指頭陀說他莽撞卻不莽撞,說他不莽撞,卻又魯莽之極,俊卿說完了,他既不應聲,也不點頭,卻一指直向俊卿胸前點來,他來勢又兇又快,然而指尖並不在穴道之上。
俊卿只得運氣而受。
忽然只覺得點處一陣古巴麻,他握了拳不能還手,實是難受之極,便覺全身的氣血直向被點之湧去,似欲破體而出一般,他第一次硬擋如此高手一擊,心中也甚是疑懼未定。
這鐵指頭陀卻一驚較他為甚,著指處正在得意,忽然反彈之勁直撞而回,其勢迅疾,絕不較去勢為慢,他收手後躍,落地之後仍然退了一步方才站穩。
他們兩人相對站了半天,俊卿不語胸前有著指之處,風過之時露出一個見肉的銅錢大的洞來,鐵指頭陀與他相反,哇哇的叫了半天,直是看他自己的手指。
鐵指頭陀看了半天,又吮了一吮他煉功的手指,笑著道:“酸小子,邪門兒,還好禪功未破否則非和你拼命不可,算你運氣好,你名下崆峒派算一份吧。”
場中由無妄指定的高手,是無塵、水先生和俊卿,卻以對俊卿不服氣的最多,經此一來,群雄懾服無言。
半晌,點蒼樊少少道:“白大俠,我有一事請問。”
他們既然承認無妄所言,俊卿是三個高手之一,便不得不承認他也是可能的盟主,故而出難題之先,禮數周到,言語恭敬。
俊卿是逼上梁山了,現在再退縮,那等於是怕了各人的挑戰了,見樊少少請問,笑關應道:“樊掌門人,不必客氣,有話請說便是。”
樊少少笑道:“我點蒼有一種彈指金丸,發出之後,善於因風轉折,被襲之人,不論是避還是擋都不妥,請問白大俠,要如何破解才是正著。”
俊卿想了一想,也不知如何破法才是,遂道:“我出道未久,不曾見識過這一門絕藝,樊掌門人可否令我先開眼界,再思索破解之法麼?”
樊少少不言,屈指而彈,金丸隨手而飛,在山石之間迴環碰跳,十數轉之後,又回到了他的手內。
俊卿見他力道用得如此之刁鑽,鼓掌讚道:“好指法,好指法。”
他贊完了便知道不好,現在是隻能等別人來讚自己的,若贊別人,這彈指金丸破了,便有自誇之嫌,若不破,那就更加難以下臺。他想到恨處,一掌向旁邊揮去。
他玄門罡氣已成,經天殺星一指點,內五行真力外發已經不成問題,恨時發掌,潛俱全力。這一掌擊在身旁小樹之上,他自己無覺,隨又陷入沉思。
只見樊少少半天無語,嘆道:“佩服,佩服。”
俊卿不明所以,不過別人在講:“佩服,佩服。”那自然是表示難題已經破解,所以客氣道:“哪裡,哪裡,真是貽笑大方。”
大家順了樊少少的目光看去,只見俊卿方才掌擊的小樹,樹身紋絲不動,枝上的樹葉卻飄落一地,仍然斷斷續續向下落之不已。
這聚會之地,是無塵令手下弟子掃淨了的,此時一地樹葉落在那裡,令看的人都觸目驚心,只見有的一片焦黃,有的卻碎落如粉,有的卻斷處如刀斫一般,與普通運內勁震落者大不相同。
一會兒便見小樹光禿禿的一葉不剩,臨立在秋風之中,就如嚴霜突降一般,有一種肅殺之氣。
時鑑珊輕然慢弄,彈出她懷中琵琶的幾個不成曲調單音,她“滅絕神音”雖兇,座上都還可以抵受,何況幾個單音不成曲調,威力也是不減,然而加上目前俊卿駭世的內功加在各人心上的重厭,便頓然令人有不可忍受的感覺。
鐵指頭陀首先怒道:“你別吵!”
時鑑珊輕輕將琵琶仍自收入她的綿袱之中,並不答話,她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