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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少極少,所以百餘年來,僅只有四師妹和五師妹練成了,日行千里,或許不難。”
時翠心不論事情緩急如何,她的話聲,始終徐緩不變,她定力既如此之好,可見她的功力雖不如時鑑珊,也一定極是深厚,她既如此,俊卿也為之放心,遂對了眾人一拜至地,挺身道:“這一去,深入險地,生死難測,我打了和主意,若不得已,也只得拚命。”
此時場中的人分作兩處,天上的群星將隱,只有西方的太白金星,仍然明亮如舊。
俊卿低低的道:“諸位若不要我作這盟主,告訴我,我便回杭州去鉤蝦抓魚,若要我作這盟主,我便要贏這一場。”
俊卿說畢,並無人出言,將美兒牽過來的烏雲蓋雪聰,交給陳秀月與張初美說道:“此馬由兩位姐姐合騎,放盡了跑,或許三天可以趕到。決戰之時,以人的性命重,它的性命,就不必顧惜了。”
事情既然如此之急,陳張二女也不客氣,謝了,從俊卿手中接過韁繩。
他將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居然做得極有成功的希望,且不論前途的吉凶,眾人都微有欽佩之色。
俊卿道:“若大家都別無異言,我們黃河渡口再見一面,便前後分兩批走,前一批,以步行為主,後一批以騎馬為主,前行的以三天為度,後行的也不要慢過五天。”
崆峒鐵指禪師笑道:“酸丁出這餿主意,這一趟跑下來,腳底板大概有三年可以不癢。”
他師弟癩頭陀方才反對,可是性情急燥的人,習慣快行,聽俊卿想法子也還不差,再說又有一點為俊卿的聲勢所奪,所以也走出站左邊。
少林方太大師無妄微微合什道:“既然如此,就動身吧。”
俊卿應聲“好!”牽了安潔的小手,騰空而起,迅如電閃一般,挾了一陣衣襟破空之聲,如巨鳥一樣,在樹梢飛去。
俊卿既走,無妄帶了他的監院與達摩院的首座三僧,也隨同起身。
武當無塵也帶了同門起身。
只見一群一群的巨鳥破空飛去跟著蹄聲雜沓,騎馬的人也分途出莊,引得遠處的野犬狂吠,莊中的金雞急啼。
安潔隨從卿升空而去不僅不覺得奔波勞累之苦僅勁氣內蘊,而且賓士之時,內力充沛之極,亦有呼吸不暢之苦,經這時斷時續的暖流的補益,便覺得雖然迅比奔馬猶疾,平吐緩呼卻如平日在深閨一般。
安潔輕輕說道:“你還記得我帶你跑嗎?”
俊卿笑道:“記得,還捱了醫仙狄老師的一頓罵。”
安潔問道:“你知道現在大家都怎麼稱呼我嗎?”
俊卿輕輕笑道:“狄老師稱你做安兒,柳姐姐稱你做安安和小安,受傷求醫的人稱你做慈心仙子,終南門的師侄們稱你做小師叔。”
安潔緩緩搖頭,微微升起一層薄暈,道:“我不是說的這個,這是以前的稱呼,現在他們都稱我做盟主夫人。”
俊卿極其得意,笑道:“這樣看,我忍氣吞聲去搶了這個盟主做還不冤枉。”
安潔笑道:“你還忍氣吞聲呢,你看你今天對癩頭陀好凶。”
俊卿不語的半天道:“我已經答應發姊了,要贏這一場,可是有好幾個難題解不開,癩頭陀再和我為難,我就毫無成功之望了,我和奉承大聲吼叫,只是心中害怕失敗,恐懼挫折。”
安潔輕輕的道:“你為何不把你的困難都告訴我,將它們都悶在心裡,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俊卿道:“事情變化得太快,昨晚自以為已經達到了選地延期的目的,早上發覺以雙方的仇恨之深,加上這一場所的拚鬥,只怕做了與原意相反之事,晚上聽峨眉時翠心的報告,才知雙方等於已經動手,又何必再假惺惺的客氣,所以便大玩起來。”
安潔輕輕問道:“我聽你講得極其振振有詞,心中還有什麼因難?”
俊卿嘆道:“第一我始終不能,與隱在暗處的真正的敵人交手,第二我想與綠林和解,同御禍悲,第三我要找出黑白兩道的奸細,至於是參王蛟丹的奪取與分配,我倒始終不大放在心上。”
安潔低噓輕聲自問道:“那人是誰,這般厲害,能夠自己不出面,擾得天下大亂?”
俊卿與宮彤相鬥也不覺得他有何可怕之處,然而看到兩道的豪雄,經他暗中潛伏在兩道之中的好手,引得互相殘殺猶如燈峨撲火一樣,暗中不由多添了許多疑懼,令自己一眼望過去總懷疑眼見的人是敵非友。
這宮彤不過奉命而行,這主使之人,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人物,嘆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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