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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不讓他們害怕?害怕之後是瘋狂,每次山西軍各部一進攻,守臺守關總領便是聲嘶力竭的喝叫,更多的灰瓶炮子打來,帶走了更多的生命,這一帶的每一級石階,上面可說都沾滿了山西將士的鮮血。
激戰中,黃來福的兩個姐夫都是受了傷,不調養個十天半個月,怕是好不了了。
在這樣的反覆血戰下,幾天之後,山西軍終於攻佔了歇馬臺一帶,逼近了飛虎關。
不過經過這樣的殘酷血戰後,山西軍也是傷亡嚴重,無力再攻關作戰,對飛虎關前的天梯也是無可奈何。在這樣的情形下,黃來福的家丁及嫡系軍士出戰,己經是勢在必行。
萬曆二十八年九月二日,下午。
飛虎關天梯前,己是一片的屍山血海,從清晨起,明軍對飛虎關的攻擊便是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斷。領軍攻擊的正是黃來福的親衛來福營,勇猛的突擊,閃亮的刺刀,悍不畏死的氣勢,成為守關播兵的惡夢。
飛虎關前的天梯便如泰山南天門的十八盤一樣,臺階陡峭而巨大,在這裡,以來福營軍士之精,想要一步一階也絕無可能,大大限制了衝鋒效果。而且在這種地形中,先前攻關火炮的支援也無可能,靠全士兵血戰肉博。每次將士衝鋒,從飛虎關滾石庫上投擲來的滾石,加上關上各樣的灰瓶炮子擂木,如雨點般打來,激起一片片的血雨。
但是那些衝鋒的將士仍然神情堅定,來福營的麥穗旗仍是一次閃閃耀在飛虎關守軍的眼前。比大同軍與山西軍更為堅定的作戰意志,犀利的燧發火銃,奇特閃亮的刺刀,每次衝鋒傷亡近四成仍死戰不退的武勇,讓飛虎關守軍膽寒之下,己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飛虎關的守關總領在一次次的殘酷血戰後,己是神情麻木,這是一隻什麼樣的軍隊,那奇怪的麥穗旗,那奇特的火銃,火銃口奇特的尖刺,無不閃耀著死亡的寒光,海龍囤諸人及飛虎關總領本以為前幾天的明軍攻關部隊己是明軍中最精銳的存在,但與眼前的軍隊一比,卻是差得遠。難道他們是傳聞中明人總督黃來福的親將家丁?
明軍又一次的衝鋒開始,顧大刀身先士卒,領軍衝在前面,雖然他身上己是負傷多處,但卻更激起了他的武勇,揮舞刀刃,冒著關口上的滾石,只是義無反顧地往前衝。在他身後,是同樣一個個視死如歸的來福營將士,手上拿著燧發火銃,上面是根根雪亮的刺刀。衝鋒中銃口上不時冒出火光與硝煙,打得飛虎關上的土兵紛紛掉下關來。
經過明軍一次次的衝鋒與血戰,關上的播州土兵己是喪膽,那滾木擂石的反擊大大無力。顧大刀很快領著這數百人衝到了城門與關牆下,密密麻麻的火銃對準了關口城牆,在銃口冒出的一陣陣火光硝煙中,關上的土兵們被打得頭都抬不起來。
一架架的雲梯豎起,在顧大刀的帶領下,一個個身披鐵甲,膀大腰圓的來福營士兵爬上關牆,他們久經戰火,手上拿著上了刺刀的燧發火銃,不但火銃的擊發速度極快,而且刺殺犀利,每人身上又至少插著三、四根銅把手銃,隨時可以擊發,對面僅穿著布衫或是獸皮的播州土兵哪是他們的對手?明軍一湧上來,他們不由節節敗退。
來福營將士一個個爬上關口,飛虎關被開啟的缺口越來越大,一次次的血戰讓飛虎關守軍早己處於崩潰的邊緣,加上湧上關來的明軍越來越多,守關總領又被顧大刀一銃打死,突然大叫一聲,眾土兵崩潰四散而逃。
此時飛虎關城門後雖然還有一個巨大的甕城,可以作為阻擊明軍之用,但此時飛虎關上的守軍哪還有戰心?一些人投降,大部則是紛紛往山上飛龍關逃去,連飛龍關上前來支援的援軍也阻擋不了這種潰敗的步伐,最後來福營的麥穗大旗高高地插在飛虎關城樓上,一日血戰後,飛虎關落在了明軍的手中。
飛虎關大捷自然讓明軍上下一片沸騰,以飛虎關之固之險,只一日後,便讓明軍奪下,而且還是堂堂正正的血戰而奪,似乎沒有任何關口能阻擋他們進前的步伐,所謂“堅不可摧”的天險之地,在他們腳下,也成為一個笑話。而如此險關一日被奪,讓海龍囤諸人膽戰心寒下,也起了害怕與明軍接戰的心思。
經此血戰後,黃來福的家丁營及嫡系營雖然傷亡不小,但經過戰火的洗禮後,他們的戰力戰心也有了一個質的飛躍。雖然黃來福對部下的傷亡頗為心疼,不過他認為這種惡戰還是對自己軍隊有好處的,這種付出是值得的。
九月四日。
經過一日修整後,來福營將士又與播州土兵爭奪通往飛龍關的龍虎大道。這龍虎大道全長約一里,雖然路況崎嶇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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