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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問是非
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
沈君梧三天前便來到黃山,他不是變態墨客,來到此處自然不是為了遊山玩水,更沒那個閒情逸致填詞作賦。他來此處的目地只有一個,那就是追尋殺害師父的兇手。因為在半個月前,黃山怪客亦在無聲無息中死於千年冰/毒之下。死狀跟師父師叔一樣,都是全身股肉撕裂而亡,現場同樣沒有打鬥痕跡,同樣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一連三天,竟然一無所獲,心情沮傷到極點。
時近響午,來到山腳的迎松客棧,卻見沙漠禿鷹沙裡飛一人坐在東廂桌旁喝著悶酒,想起那日在神仙谷得此人援手,遂走上前去,道:“沙兄,別來安好?”沙裡飛見是沈君梧,上下打量一番,道:“沈兄亦是為千年冰/毒而來?”沈君梧道:“正是!聽沙兄的語氣,似乎也在追尋千年冰/毒?”沙裡飛叫道:“小二,再加兩個小菜一壺酒。”待沈君梧坐下後,沙裡飛接道,“實不相瞞,這黃山怪客是我師叔。追查半月,卻無半點頭緒。不知沈兄追查得如何?”沈君梧道:“小弟亦是聽吳不曉說過千年冰/毒不是一種毒物,而是一種武功,其他的也是毫無頭緒。”沙裡飛道:“如果真是武功,就太匪夷所思了。鬼刀於七受傷在先,被人無聲無息地殺害還情有可原,可令師與我師叔卻並未受傷,武功又都是一流中的一流,被人無聲無息地殺卻,似乎有點說不過去。”沈君梧道:“小弟也有此疑惑,百思不得其解。自家師仙逝,小弟一直在打探千年冰/毒的訊息,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雪恨。對方既以如此歹毒的武功殺人,沒理由放過小弟。”沙裡飛道:“沈兄還記得碧玉簫否?”沈君梧疑道:“沙兄的意思”沙裡飛接道,“意思非常明顯,當日白雪兒為了不讓兄臺有危險,便不讓帝宮將碧玉簫的下落散發出去。如果對方真是帝宮中人,不殺沈兄完全說得過去。”
沈君梧沉默半響,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但每次想到這個問題時都會被他立馬否認,原因很簡單,就是白雪兒沒承認,在他的內心深處,也著實不希望仇人來自帝宮。沉默之即,坐在東首的一位年約二十三四的年輕人站了起來,走到二人桌旁,微笑道:“兩位英雄,在下能坐此否?”沈君梧見他劍膽星目,面如冠玉,正氣凜然,三分儒雅中竟帶有七分霸氣,暗自折服,說道:“兄臺請便。”那人也不客氣,坐將下來,給每人倒了懷酒,然後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懷道:“兄弟借花獻佛,敬二位兄臺一懷。”沙裡飛冷冷地道:“兄臺連名姓都不見告,這酒不喝也罷!”那人笑道:“沙兄果然是快人快語,小弟複姓獨孤,單名一個鶴字。”
“獨孤鶴?”想起那日開封孟府陳方竹說的話,這獨孤鶴便是背後操縱碧玉簫之人。卻不知此時找上自己二人所謂何來,所謂面由心生,沈君梧心中緊張,面上也不自然地表現出來。獨孤鶴笑道:“沈兄沒必要緊張,在下到此並無惡意。只是想向兩位澄清一下,千年冰/毒絕非來自帝宮,更不是帝宮指使。”沙裡飛因碧玉簫一事,對帝宮並無半點好感,聞言冷哼道:“此地無銀三百兩!”獨孤鶴笑道:“是我帝宮做的,絕不會推諉,不是我帝宮做的,我們也絕不會去背那個黑鍋。”
沙裡飛道:“白雪兒在神仙谷出現,南天一劍與鬼刀於七死於千年冰/毒,而獨孤兄在黃山出現,黃山怪客便死於千年冰/毒,世上哪有如此湊巧之事?”獨孤鶴笑道:“世上湊巧之事多著呢,沙兄只知南天一劍、黃山怪客死於千年冰/毒,可知西山毒君同樣死於千年冰/毒?”
西山毒君傳說是江湖中第一使毒高手,連他都死於千年冰/毒之下,說起來也沒人相信,但獨孤鶴來自帝宮,似乎沒有說謊的必要。獨孤鶴接道,“西山毒君、黃山怪客,本是獨孤要收納的物件,沒想對方先獨孤一步,說來殊為慚愧。”
黃山怪客本為沙裡飛的師叔,此刻聽獨孤鶴說要將他收成手下,心中老大不服氣,看他年紀輕輕,武功能有多大造詣,敢如此口出狂言。當下倒滿一懷酒,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來,沙某敬你一懷。”獨孤鶴笑著伸手相接,才發覺酒杯竟然紋絲不動,情知沙裡飛練的是鷹爪功,指力非同尋常,此刻顯然是要與自己暗中較勁了。微微一笑,拇指放於懷底輕輕一挑,酒懷從沙裡飛的指尖彈出,飛躍三尺,跟著倒轉,懷中酒亦傾注而下,獨孤鶴將口一張,酒柱盡數沒入口中,一滴不漏。而酒懷卻又穩穩妥妥地落回桌面。沙裡飛翻過手來,望著自己的三根手指,顯得是那樣的不自信,他做夢都未想到,獨孤鶴能如此輕易地將自己手中手酒懷奪去,如此地瀟灑從容,高下立判。
獨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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