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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兒滿腹愁緒,四處轉悠,以消心頭煩悶,卻見小翠氣喘噓噓地迎面跑來,老遠叫道:“白雪姐,你當真叫我好找!”白雪兒眉頭微皺,疑惑地問:“找我幹什麼?”小翠急道:“谷主叫你!”白雪兒芳心突地一跳,谷主早不叫遲不叫,偏偏這個時候叫,想是自己意欲出谷之事,已被她知道,卻不知她將以何種手段來懲罰自己,想起無名老人,心底不由自主地冒出一股寒意,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隨著小翠第二次來到那間精緻小屋。
忘憂谷主面沉似水,端坐在太師椅上,左右護法肅立兩旁,氣氛格外緊張。白雪兒心中雖然害怕,但事已至此,絕不能逃避了事,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行禮道:“晚輩白雪兒見過谷主!”忘憂谷主雙目如電,盯著白雪兒,緩緩地道:“白姑娘,聽說你今日意欲出谷,可有此事?”
白雪兒未料到忘憂谷主竟然如此直接,當下也不好隱瞞,壯著膽子道:“還望谷主成全!”忘憂谷主冷哼道:“忘憂谷,有進無出,你當這條谷規是白定的麼?”白雪兒本是一個桀驁不訓之人,何曾向人低過頭?但此刻說什麼也不能得罪谷主,只得低聲求道:“忘憂谷,有進無出,江湖中人人皆知,但晚輩尚有大事未了,出谷乃是迫不得已,還望谷主成全!”忘憂谷主冷冷地道:“不管你大事也好,小事也好,入得此谷,便是本谷弟子,須得受谷規約束,幾百年來均未破過此戒,難道今日會在本座手中破例不成?”
白雪兒見忘憂谷主說得斬釘截鐵,毫無妥協餘地,猛地將心一橫,冷笑道:“要是晚輩強行硬闖呢?”忘憂谷主望著白雪兒也是“嘿嘿”冷笑著接道:“好!有志氣!本座今日便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在三招之內,將本座逼開這個椅子,忘憂谷任你來去!”白雪兒芳心暗喜,自己武功在江湖上也頗為不弱,除了象爹爹那樣的絕頂高手敢出此狂言外,其他人等又哪敢如此託大?忘憂谷主出此狂言,也太小瞧我白雪兒了,當下又用言語擠對道:“谷主此言當真?”
忘憂谷主冷哼道:“本座何等樣人,豈能對你這小孩說謊?”白雪兒見她說得如此有把握,欣喜之餘,又不免有點籌箸,難不成她的武功比爹爹還高?但無論如何,有此良機,絕不能輕易放過,當下行禮道:“如此,晚輩只好得罪瞭解!”說畢,纖手一揚,一招“天女散花”,數十枚金針鋪天蓋地激射而出,跟著彈出短劍,飛撲過去,直刺胸口!
白雪兒這一連串的動作,不但快若閃電,而且兇險毒辣,不留餘地,按她的想象,忘憂谷主縱算武功絕倫,但畢竟坐在椅中,週轉不靈,這漫天金針定會讓她手忙腳亂,疲於應付,再加自己狠命一擊,就算要不了她的命,但如果能僥倖讓她掛點彩,或是離開這鬼椅,就算自己贏了,以她堂堂谷主之尊,自不會說話不算。
只可惜,她沒有高估自己,卻低估了忘憂谷主,但見她左手一揮,長袖倒卷,將金針盡數收在袖中,不落一枚,跟著右手向前一伸,一束白綾自袖口中激而出,帶著一股強大的氣流撞向小腹,白雪兒身在半空,不能以力化力,纖腰一折,貼著白綾滾了過來,忘憂谷主一聲冷哼,左手一展,又將金針盡數打回,白雪兒識得厲害,不敢傷敵,急忙側身閃過,忘憂谷主右手一抖,白綾忽地掉過頭來,靈蛇般地卷向白雪兒。
白雪兒一擊不成,深知再纏鬥下去也是枉然,一個翻身出得鬥場,怔怔地望著忘憂谷主,心中一陣苦笑,忘憂谷果然名不虛傳,瞧她出手的氣勢,雖比不上爹爹,但也差不到哪兒去,自己要想順利出谷,確非易事。
忘憂谷主鐵青著臉,冷笑道:“忘憂谷雖說不上是銅牆鐵壁,但也不能任人來去自如,白姑娘武功雖然不錯,但要闖谷,還差得遠呢!”
說完,拂袖而起,率眾而去。只留下白雪兒一個人孤零零地立在屋中央,想起忘憂谷主臨去時的神情,不由暗自冷哼:“忘憂谷,有進無出,哼,好神氣!等爹爹他們尋來,本姑娘倒要瞧瞧你們還能神氣到幾時!”
白雪兒此刻雖在心中發橫,但自忖眼前力單勢孤,可不敢冒然造次,雖有滿腹怨氣,卻無從發作,正所謂“人在屋簷下,怎敢不低頭”,只盼爹爹早日尋來,以除胸中惡氣,還有禁地中那怪老頭,到時也得一併帶上。忘憂八式是忘憂谷中最厲害的武功,自己只要學全忘憂八式,便能做到知己知彼,出其不意地打敗忘憂谷主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到時用不著爹爹尋來,自己便可以出谷了。
想到此處,不由會心一笑,剛才的煩惱也一掃而空,腦中所想的竟然全是打敗忘憂谷主的情形。
第十五章 江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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