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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一股醇醇的香氣撲鼻而來,沁人肺腑,說不完地舒適通泰,大喜道:“酒?酒是不是?”說到後來,語氣竟因高興而顫抖起來,猛增地將酒罈接過,仰鼻狂飲。白雪兒猝不及防,不禁嚇了一跳,跟著又將熟雞遞了過去,笑道:“還有這個!”無名老人將酒罈置於地上,搶過熟雞,聞了又聞,嗅了又嗅,臉色時陰時晴,時喜時悲,忽地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白雪兒急道:“前輩,你怎麼啦?”
無名老人斂住哭聲,激動不已:“幾十年啦,我做夢都想聞聞這些香氣,今日終於得願所償,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呀!”白雪兒見他如此,心中也自難過:“前輩苦是喜歡,晚輩以後天天帶給你吃。”無名老人忙道:“喜歡,為什麼不喜歡?小姑娘,你說話可得算數。”白雪兒笑道:“其實晚輩不給你帶來也沒關係,你看,這是什麼?”
說畢,從懷中掏出一物遞過來道:“這兒既是禁地,晚輩不能天天過來陪你,因此帶來了火摺子,當我沒來時,你可以抓些野獸烤著吃!”
無名無人忙伸手接過,迎風一晃,果然冒出一溜火星,煞是好看,心中高興莫名,手舞足蹈地道:“小姑娘,你如此待我,他日但有一紙相召,老怪物定當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縱是刀山油鍋,也絕不皺眉!”白雪兒笑道:“前輩還是快將東西吃了吧,晚輩還等著向前輩討教武功呢!”無名老人一拍後腦勺,不無自責道:“不錯,不錯,老怪物怎能忘了此事?”
當下三下五除二地將雞啃了個點滴不剩,餘意未盡地添了添嘴角,方用手一抹油嘴,問道:“小姑娘,你知道老怪物最厲害的武功是什麼嗎?”白雪兒搖搖頭道:“不知道!”無名老人道:“這套武功叫著忘憂八式,是忘憂谷的武功,除了谷主外,其他人都不會的。老怪物將它傳給你,你在谷中千萬別使。”白雪兒奇道:“既是忘憂谷的絕學,前輩如何學來的?”老怪物嘿嘿笑道:“當然是偷來的。”見白雪兒猶為不信,接道,“別這樣看著我,經過你昨晚一提,我就把以前的事好好想了一遍,很多事都記起來了。”白雪兒不信地道:“那你叫什麼名字。”老怪物笑道:“在這樹林當中,就你我兩人,名字已經不重要了,不提也罷。今晚我就教你第一招——憂心仲仲。”
說完,呆呆地站在那兒,面目苦難,眉頭深鎖,彷彿有無數解不開的心結,雙手有氣無力地在空中亂舞,懶洋洋地毫不著力,實在看不出有何威力之處,白雪兒越看眉頭皺得越深,心中越是納悶,無名老人一招使畢,側頭問道:“小姑娘,瞧明白沒有?”白雪兒失聲笑道:“那也叫招式?請恕晚輩眼拙,實在看不出有何威力之處!”無名老人反問道:“為什麼不是招式?”
說畢,右手懶洋洋地一揮,虛虛地擊向身側大樹,奇蹟出現,只聽“喀嚓”一聲,大樹應手而斷,只看得白雪兒暗自咋舌。用掌力震斷大樹,並非難事,只須掌力剛猛就行。難的是如此輕飄飄的一掌,根本就看不出有何內勁,卻能達到同樣效果,就有點匪夷所思了。如果用於對敵,對方自會掉以輕心,豈不是很容易著了道兒?自己的“飄來忽去掌”雖說掌勢飄浮,內勁含而不發,但畢竟有跡可尋,哪象此掌,令人防不勝防。
無名老人得意地道:“現在怎樣?”白雪兒咋舌道:“威力絕倫!”無名老人接道:“此招便是‘忘憂八式’中的第三招‘憂鬱成疾’。武學中有至剛至柔,剛柔相濟之說,而‘忘憂八式’則是至柔至剛的完美結合,它所使出來的掌力,是一種不為人覺察的陰柔之勁,只有與物體接觸,才能表現出它最大的威力,因此表面看來,它是至柔的武功,實則它是當今武林最剛猛的掌力之一,正所謂遇弱則弱,遇強則強。”
說畢,又向白雪兒講解了此掌如何發力,如何運勁,如何藏勁。白雪兒也依言一遍一遍試練。直到月落星稀,方始離去。
此後,每晚三更,白雪兒都極其小心地避開眾人耳目,到禁地向無名老人討教,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心情也一天比一天不平靜,出谷的慾望也一天比一天強烈,眼看八月十五就要到了,卻不知沈大哥現今如何,他與爹爹的約會到底怎樣,以他現在的功夫前去赴約無疑自尋死路,想到這些就不免心煩氣燥,但不知為何,每次想到沈君梧,便不自然地想到於素素,想到他們在林中練劍時的親密關係,心中更添無限酸楚,只要過了八月十五,只要他來安無事,我就住在這忘憂谷永不見他,免得傷心,其實在白雪兒心中,如果讓她永不見沈君梧,那才是真的傷心。
心中也暗暗打定主意,明天就算是硬闖也要闖出谷去,就算粉身碎骨也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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