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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老人望著林邊的那塊界碑,低頭沉思,似在搜尋那遙遠的記憶,過很久才道:“你看見那塊石碑沒有?我每次見著它,都心驚肉跳,離它越近就越是害怕。”白雪兒道:“一塊破石頭有什麼好怕的?”無名老人道:“在石碑的那邊住著一個人,他的武功太高,我打不過他。”白雪兒奇道:“那邊沒人啊?”無名老人道:“沒人?不可能。這麼多年來,我拼命練功都是為了打敗那人。”白雪兒道:“都幾十年了,說不定那人早就死了。”無名老人忽地怔立當場,這個問題他可從沒想過。白雪兒道:“我入谷也有不少時日,能與前輩匹敵的絕頂高手,晚輩從沒發現。也許那人真的死啦。”無名老人嘆道:“唉,這些年來,老怪物只顧著練功,竟把很多事都忘了。”
白雪兒靜靜地望著無名老人,心潮翻滾,忘憂谷在江湖中被列為三大禁地之一,有誰會想到在這禁地之中又有禁地,前者雖令江湖中人聞名喪膽,但內中卻別有福地,過的卻是那種與世無爭,寧靜祥和的生活,後者雖不為江湖所知,過的卻是非人過的日子,不知這無名老人與忘憂谷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過節,何以此老會將此中的是非曲直忘得一乾二淨,自己出去之後得想法子好好打聽一下。
這時,無名老人也不似剛才激動,見白雪兒沉默不語,忽地問道:“小姑娘,你練過武功嗎?”白雪兒微微一怔,隨即點點頭道:“練過一點點!”心中卻暗自奇怪,自己有沒有練過武功,明眼人一看便知,但一想到此老幽居此間,自不能以常人相待,也就見怪不怪了。
無名老人聞及,忽地拍手笑道:“好,好!你練過武功就好,這麼多年來,從來沒人跟老怪物提過什麼往事,老怪物也從不去那些往事,以至於很多事都模糊了。就是這武功沒有忘記,一天沒事就練過來,練過去的,你既練過武功,咱們今日就對練一下!”說到開心處,竟象個小孩子手舞足蹈起來。
白雪兒的武功比起一般的江湖武人,當然綽綽有餘,但與此老相比,何止天差地別,與他過招,無疑自尋死路,當下告饒道:“晚輩武功太差,怎能與前輩過招?”無名老人一拍後腦勺,沮喪極了,喃喃地道:“這怎生是好?怎生是好?”想了半天,面色忽地一喜,說道:“小姑娘,我將我的武功盡數傳授與你,你一旦學成,是不是可以與我過招?”
白雪兒聞言,一顆心差點蹦了出來,忘憂谷既有“有進無出”的谷規,谷口定有極其厲害的高手把關,自己的武功越高,闖出去的機會也就越大。此老既願教自己武功,自是求之不得。況且此老武功如此之高,異日出谷,說不定還得藉助於他。
無名老人也當性急,說幹就幹,拉過白雪兒便欲立馬教她,白雪兒深知此林既被列為禁地,定有原因,若被谷中人發覺,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說不定谷主一怒之下,又會低像此人一樣,再列一個禁地。想到剛才無名老人生吃的樣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很遺憾地道:“前輩好意,晚輩心領,天快亮了,晚輩晚輩該回去了!”
剎那間,無名老人的眼中頓時充滿了失望,望著白雪兒有著說不出的依戀。白雪兒心下不忍道:“晚輩明晚此時到此相候如何?”無名老人喜道:“好,好!小姑娘說話可得算數!”白雪兒笑道:“當然,我白雪兒說的話,從來都是算數。”說畢,告別無名老人,回到住處,矇頭便睡。迷迷糊糊中聽到小翠叫她起床,起身後問道:“小翠,今天咱們去哪兒?”小翠道:“今天咱們不去哪兒,谷主讓我們去織布。”白雪兒怔道:“為何去織布?”小翠道:“這是忘憂谷的規距,每個人都要勞動。”白雪兒道:“可我不會!”小翠道:“沒關係,有人教的,谷主都已安排好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白雪兒雖從未勞動過,也只得跟著小翠來到織布場,織布的都是一些婦女,還有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見著白雪兒,均微笑著打招呼,甚是和氣。其中一位上了年紀的婦女給白雪兒安排了織布機,並親自教她。白雪兒腦海中卻時時想起林中的怪老頭,心不在蔫,總也學不好。那老婦人也不生氣,非常有耐心。好不容易等得晚上,換上黑衣,悄悄地摸進廚房,找了一隻熟雞,又找了一罈陳年白酒,來到禁地。
無名老人早在那兒等候多時,見白雪兒依約前來,喜不自勝:“小姑娘,你果然守信!”白雪兒笑道:“前輩,你猜我給你帶什麼來了?”無名老人搖搖頭道:“猜不著,也不猜!”白雪兒笑了笑,先將酒罈拿出,拔開塞子,笑問道:“你聞聞,這是什麼?”
無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