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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輔相成,雖說遠未到刀劍合一的境地,但武功在不知不覺中亦長進了許多。離八月十五不到一個半月,想起與帝宮之約,遂對於素素道:“丫頭,大哥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辦,需要出谷一趟,明天我就送您回於家莊。”於素素道:“不,我要跟大哥一起,你去哪兒,我就跟到哪兒!”沈君梧道:“這件事對大哥很重要,有你在身邊,我會分心照顧你。總之,大哥答應你,過了八月十五,我就到於家莊去找你,到時你想怎樣跟著都行。”
“想怎樣跟著都行?你說的可是真的?”
沈君梧看著她那開心的樣子,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八月十五,自己將會代替師父與白嘯天決鬥,獨孤鶴的武功已是如此的高深莫測,身為獨孤鶴的師父,帝宮主人的白嘯天,武功又高到何種地步,是自己根本沒法想象的。雖說自己與丫頭有婚約在身,但她並不知情,縱算自己身死,亦不會拖累到她。過得八月十五,如果自己還活著,再告訴她婚約不遲。到時自然是夫唱婦隨,她想跟到哪兒就跟到哪兒了。說也奇怪,當他每次想到婚約的時候,腦海中始終會想到白雪兒,有時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不讓於素素跟著,倒底是擔心她的安危多點,還是害怕白雪兒不高興多點。
於素素見他半天沉默不語,試探著問道:“大哥,你在想什麼?”沈君梧回過神來,吱唔著道:“哦沒什麼。你先收拾一下,明天就跟你回於家莊。”於素素沉默半響,又試探著問道:“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要辦的是什麼事?是去找那天示警的那個白姐姐嗎?”沈君梧聽她提到白雪兒,心中亦是格登了一下,忙道:“你想到哪兒啦?我這次出谷,是要完成師父最後一個心願。”於素素道:“有危險嗎?”沈君梧怕她擔心,只得道:“沒有,只是有你在旁,不是很方便而已。”於素素從未與桂中落生活過,鬼刀於七也從未對她講起過桂中落,而於家莊亦是一個普通的莊院,跟江湖沒有任何勾連,對桂中落最後的心願也是不甚了了,見沈君梧不說,還道是一些私事,也就住口不問。
於家莊還是以前的於家莊,於家莊的人還是以前的人,跟以前不同的是,村民們茶餘飯後多了一個話題,這個話題的主角當然是於素素與沈君梧了。村民們打打殺殺的本事沒有,但嚼舌根的本事,誰也不逞多讓。誰讓於素素不聲不響地跟著沈君梧出走了一月有多,誰叫沈君梧走的時候,於素素是送了一程又一程。不過對於這些村民們的亂嚼舌根,於素素非但不生氣,內心反而感到莫名其妙的興奮,只希望村民們說的事早日成真。
雖說離八月十五尚有月餘,但節日的氣氛卻早已籠罩著整個長安城,除了普通人家歡天喜地準備過中秋佳外,城中亦多了不少帶刀帶劍的江湖人。他們來到長安,自然不是來過節的,他們是想看八月十五,沈君梧與白嘯天的決鬥。嚴格來說,他們要看的人是白嘯天,因為沈君梧早在三天前就來到長安,卻沒有一個江湖人拿正眼瞧他。誰都認為他自不量力,以他的武功挑戰帝宮白嘯天,無疑是自尋死路。沈君梧亦知自己的斤兩,對這些江湖人的議論也未放在心上,只想著如何完成師父的遺願,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能弱了師父的名頭。只是有一點他很不明白,知道自己代師赴約的人江湖上沒有幾個。十天前,在自己送丫頭回於家莊時,尚無江湖人談起。可如今,卻是鬧得沸沸揚揚,凡是有江湖人的地方,都在談論著這個話題,都想一睹帝君白嘯天的本來面目,這也難怪江湖人如此興奮,帝宮在江湖上神秘了上百年,現在終於要揭開它的廬山真面目了,怎不讓人興奮?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長安花。沈君梧從小在神仙谷長大,見慣了小橋流水,枯藤老鴉,之所以提前來到長安,本想在決鬥之前盡亨長安的繁華,沒想在無窮無盡的江湖議論聲中頓覺索然無味。在集市上買了匹快馬,慢悠悠地向華山而行。反正約鬥尚在半月之後,自己也沒必要爭在一時。
正行間,忽地瞥見路旁一株大樹上發出點點金光,心下好奇,輕輕一按馬鞍,飄身而出,落於樹旁,注目望去,面色驟變,心神狂震。原來那點點金光,赫然便是一根根金針,而這金針他是最熟悉不過了,與白雪兒使的沒什麼兩樣。當下想也未想,伸出食中二指,將金針一枚枚地拔了出來,納入懷中。見地上腳步凌亂,清晰可見,顯是劇鬥未久。
這金針為何會留在樹上?白雪兒莫非有什麼不測?沈君梧雖然暗恨白雪兒用金針傷他,但此刻她有危險,仍不免惶急。辨了辨方向,飛身上馬,一路急馳,轉眼便翻過了一座山崗。卻見一輛異常華麗的馬車迎面馳來,心下一驚,急忙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