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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武功雖強,但於騎術卻並不精良,此刻快馬如飛,他哪能勒得住?眼見便要撞上馬車,卻見那車把式身形飄起,一掌拍向馬頭,只聽得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那馬頓時倒地氣絕,而那車把式卻趁那一掌的回彈之力,飄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怒氣未消。而沈君梧也在那馬倒地的瞬間,翻身下馬,立於路中,怔怔地望著車把式說不出話來。
他做夢都未料到,一個看似普通的車把式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從他剛才所展現的武功來看,早已擠入江湖一流高手的行列,卻不知車中之人是誰,武功又高到何種地步,竟能令如此高手甘做下人?納悶間,車簾忽地掀起一角,露出一張清麗明亮的臉,秀目含怒,更添無限嫵媚。此女之美與白雪兒又自不同,一人是怒放百合,而另一人則如空谷幽蘭,各有千秋,難分軒轅,暗恨自己騎術不佳,以致唐突佳人。但此時此刻。救人如救火,白雪兒生死未卜,他又哪有閒情逸致在此逗留?畢竟,白雪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此女雖美,在他眼中亦不過是僅供觀賞而已。
當下對那少女道了聲歉,復施展輕功急馳而去,那少女見沈君梧對自己不甚理會,心中也頗為有氣,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忽地對車把式道:“阿祿,追上他。”
阿祿道了聲“是”,急掉轉馬頭,一路急追。沈君梧輕功雖佳,但畢竟快不過奔馬,隱約聽到身後似有車輪滾滾的聲音,回頭一瞧,劍眉微皺,見馬車轉瞬即至,心頭納悶,不知這少女追趕自己有何貴幹。
車未停穩,那少女已穿簾而出,輕飄飄地落在地上,靜靜地望著沈君梧,一雙清澈的眸子散發出一絲淡淡的憂傷,淡綠的輕紗在微風中如柳絮般飄揚,飄逸的長髮透出絲絲光亮,身上傳來陣陣幽香,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沈君梧見她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俊面一紅,有點不自在起來,喃喃地道:“在下沈君梧,不知姑娘芳名如何稱呼,追至在下有可貴幹?”那少女聞言一怔,是啊,自己為什麼追他,追他幹什麼?她可從來沒想過,就算要想也想不通,只覺得心中有股慾望迫使她追來,為什麼會有,她也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見沈君梧自報姓名,這“沈君梧”三字還得牢牢記住,至於自己芳名如何稱呼,告訴他又有何妨?輕輕一福,皓貝輕啟,自那櫻桃口中飄出一句:“賤妾仇若蘭,見過沈公子!”聲音既甜又美,宛如空谷幽蘭,美醇佳餚,非言語所能形容。
此刻仇祿也下得車來,見主人行禮,也不敢怠慢,忙上前拜道:“老漢仇祿,見過沈公子!”沈君梧雖見此人乃下人打扮,但武功了得,實非一般江湖武人可比,急忙還禮道:“前輩如此大禮,晚輩可擔當不起!”
仇若蘭自報芳名,笑靨如花,仍是靜靜地望著沈君梧,久久不語。沈君梧急於趕路,可不願在此多作糾纏,忙避開目光,輕聲問道:“仇姑娘可有緊要之事?”仇若蘭見他神色惶急,知他定有要事在身,留他不住,心中不免有點失望,本想助他一臂之力,但女孩子畢竟面嫩,況且自己與他初次相逢,出言相助,那也未免太露心跡。心念一動,微微笑道:“沈公子坐騎為仇祿所斃,賤妾過意不去,特地送馬而來!”回頭對仇祿道,“阿祿,快解下一匹快馬送與沈公子!”沈君梧急忙搖首推辭:“姑娘之物,在下豈敢相求?”仇若蘭笑道:“沈公子不必客氣,日後若有機會,再送還賤妾不就行了?”想到以後還能與沈君梧相見,心中不由樂開了花,卻見沈君梧仍自搖搖頭道:“無功不受祿,姑娘好意,在下心領,就此別過,後會有期!”也未待仇若蘭再言,便施展輕功急馳而去,仇若蘭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悵惶若失。仇祿似乎明白此女心思,駕著馬車跟了上去。
未行數里,兩人翻身而出,攔住去路,正是陰陽雙煞。仇祿神色一凜,厲喝道:“兩位攔住去路,意欲何為?”陰陽雙煞相視一笑,陽煞說道:“這山,是我的,這樹,是我的,這路,是我的,所以,你轎中的人兒,也是我的。”陰煞淫笑道:“錯了,是我們的!”仇祿陰森森地道:“兩位好大的膽子,知道我們是誰嗎?”陰煞陰惻惻地道:“你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重要的是今天晚上我兄弟二人想洞房。”
仇祿大喝道:“找死!”雙手一按馬鞍,飄身而起,一掌拍向陰煞。陽煞斜跨上前,伸掌相接,低喝道:“回去!”仇祿只覺一股熾熱的氣浪湧來,雙掌相交,只聽一聲世響,仇祿竟被生生地震回馬車,而陽煞仍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仇若蘭雖未得見,但從剛才的聲音中亦知不妙,低聲問道:“阿祿,有無受傷?”仇祿亦低聲道:“來者武功甚高,老奴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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