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往後連退好幾步。

“如煙，你在做什麼？”厲聲一吼，一身素雅的如水出現在她們面前。

其實，她也是正準備要去給花雲天修請安，走到路口恰巧看到肖遙撞上如煙，本因花雲天修對肖遙心底起了恨的她想簡單看一齣戲，不知為什麼，看到肖遙血淋淋的模樣，她的於心不忍又上了心頭。

她不否認，她的心是矛盾的，以她的個性向來不喜傷人。然，如果不傷害眼前的小狐狸，那受傷的可能不止她一個，她們三姐妹都有可能因為她的出現失去現有的一切。只是，她又抵不過心底的那份善良，所以才出了聲。

“姐姐你看！這小狐狸精以後再也不能迷惑殿下了。”如煙不想讓姐姐看到內心中的不安，立馬換上得意的笑上前拖住了大姐的手。

肖遙的目光移至如水臉上，那帶著陰寒的笑在面目全非的臉上擴散，就像陰間開放的鬼面花，恐怖中帶著唯美。

此刻，她的心是雪亮的，如同那晚看到愛她的人死去那刻，清晰地將她們的面容映入眼簾。

“肖遙姑娘，如水為妹妹的無禮給您賠個不是，來！讓我給你看看。”放開如煙的手，如水優雅地欠了欠身。抬頭，她的表情因為肖遙目光中的那種陰寒再次糾結。

肖遙看著這面帶微笑的女子，腦海中閃過一幕電視劇中常看到的那種假惺惺鏡頭。

也許是怕被一眼看穿，如水故意低下頭，她拿出腰間一條素白的絲巾為肖遙擦拭臉上的血跡。

呸！

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難怪能把花雲天修迷得暈暈沉沉。肖遙覺得花雲天修真可悲，在他內心恥笑黑妖的同時，他的後院與黑妖又有何區別？

難怪說天下烏鴉一般黑，陰禍謀不斷的後宮，永遠都是那些嬌豔無辜香消玉焚的漩渦，是男人忘掉自己的根本，是美麗摧殘純美愛情的地獄。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美麗的如水，正如這個名字，水一般的肌膚，水一般的溫柔，水一般淹沒男人的魅力。

然，她心裡清楚地知道，越是看似柔弱的女子，心裡潛藏的心機就越深，在浮沉太深的後宮浸泡後，她們的毒會擴散到每一個細胞，殘毒身邊所有敵人。所以，當如水接近的時候，她的心是提起來的。

目光相對，她們的目光清晰地寫著對望的心思。如煙的仇恨與妒忌，如水的不忍與矛盾，肖遙的傷痛與同情，三個女人的戲碼早在相互的心中開始，抽出最鋒利的劍指向了對方。

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聲，安靜的院子不知從哪傳來一陣傷感的琴聲，琴聲悠悠揚揚，一下將她們的心思拉了回來。

半響，耐不住安靜的如煙不爽地哼哼兩聲，爾後開口道：“姐姐，你可別忘了，對她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殘忍？”如水重複著後面兩個字，看著肖遙眼中閃爍出少有的敵意。如果她們之間沒有花雲天修，她們會成為朋友嗎？

肖遙皺了皺眉，帶著防備的目光看了如煙一眼，正預開口說些什麼，卻聽到一直沉默的老者開了聲。

“如煙、如水姑娘，殿下還等著小狐狸伺候梳洗。”老者面無表情的臉讓人無法猜透。

如水一聽，糾結的表情顯然更糾結。因為她知道如煙刁蠻惹下的禍，就算肖遙不向花雲天修告狀，她心愛的殿下也能看出所有，如此，必定要給如煙惹上麻煩。而且，如果殿下不再在乎這小狐狸，以小狐狸現在的尊榮不可能再留在凌霄殿，更何況他還要小狐狸精伺候梳洗。

這，這明明就是太過在乎，一切的所為不過是殿下讓小狐狸愛上他的一場陰謀罷了。

然，向來魯莽的如煙並未想到，只覺一口悶氣又生，衝著老者大聲吆喝道：“你去回了殿下，就說小狐狸無法接受一張醜臉，跳湖自盡了。”

“住口，休得對婆婆無禮！”

少有的憤怒上了如水的嬌容，怒叱，她轉臉對著肖遙又換上溫柔的笑，拂手間，肖遙的傷口癒合。只是，如煙的指甲本身帶有巨毒，以如水的法力根本無法讓肖遙右邊的臉完全恢復，所以癒合的傷口地方依舊多出了有似左臉的疤痕。

“姐姐你何必浪費功力，一掌打死她不就完了。”

看到姐姐出手，原本不滿的如煙忍不住又開了口。她想不明白如水的善良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天生如此。但是，她心裡清楚地知道，如果有一天心狠手辣的時候姐姐未必遜過自己。

老者似乎不想繼續看兩姐妹的戲碼，禮貌地欠了欠身，硬生生地扯著心不在焉的肖遙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