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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自己,有個人,在那裡,在那陽光裡,為我留了位置。
可是她要回去了,那麼遠的距離。我明白距離的可怕,再熟悉的人,因為距離都有可能一輩子不見。我追問她為什麼要回去,是因為家裡的那個麼?還是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她卻搖搖頭什麼都沒和我說,這讓我很無力地想,果然,再近的距離,都還是走不進去。
我垂頭喪氣地回家,意外發現邱存竟然在家窩在沙發裡看電視。我蹭蹭蹭脫了鞋子就坐到他身邊去,他挑挑眉毛長胳膊一伸就把我摟到了懷裡。
“不開心?”
我點點頭,“鬱安要回去了。”我經常把鬱安掛在嘴邊,他也會經常看我和鬱安掛在Q上無聊的表情大戰。
他摸摸我的頭,“很難過?”
“嗯,感覺像是被拋棄了。”
“不會,”他親親我的額頭,“還有我在。”我收緊胳膊抱住他。
“再說,”他輕輕笑了下,“放心,她會回不去的。”
嗯?我面帶疑惑地看他。他怎麼知道?
他笑得狡猾,“放心吧。”
方蘇進結婚的日子一天天臨近,本來還是沒有啥感覺,可到了那天張珏一個電話過來,我才恍然。
“季琳,蘇進結婚我就不去了,你能幫我把禮金帶到麼?”
我這才感覺到,蘇進的婚禮,對於所謂的過去來說,便是一個徹底的終結。對於張珏來說,見不得方蘇進結婚,那麼我呢?付益陽若是回來了,蘇進的婚禮他必然要去,那我呢?
我突然覺得很期待。雖然我知道內心在發抖,在這懼怕中,我突然生出一種變態的期待。我終於明白,方蘇進說的有邱存在他就放心了,是什麼意思。
婚禮的前一天我和邱存都在家,我無聊就拿邱存做物件練習打領帶,在無數次失敗後邱存終於被一個電話救起,兔子似地跳起來去抓電話,在我的齜牙咧嘴之下才磨磨蹭蹭地乖乖回來坐著,特委屈地說:“明天要去外地,你就讓我早點睡覺成不成?”
我一下子手裡的領帶都沒拿住:“那、明天的婚禮,你不去了?”
他也發愁的說,“沒辦法,突然緊急,你幫我把禮金帶過去吧。”然後又笑眯眯地湊過來,“娘子放心,咱們結婚的時候,打死我也不會缺席的。”
我一巴掌打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送走邱存,我便回到自己的家。翻了翻自己的衣櫥,終於找了件鵝黃色的連衣裙出來套在身上,隨便在臉上撲了點粉,就算收拾好了自己。然後便坐在床上發呆。
終於發呆到很久很久,久到我估摸著我到了婚禮也就開始的時候,我終於出發。
終於一切都如我預料,我到的時候人家都已經入場,門口已經沒有迎賓的新娘新郎,只有代收禮金的人在門口三三兩兩。
進入大廳,還沒有開場的婚禮,總是有些嘈雜,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互相寒暄,單身的不單身的,都在尋找目標。
我在尋找我的位子,蘇進說是和莫然在一桌,我在找她,四下亂望。卻突然一個巴掌拍到我的肩上,我心下一愣,回頭去看。
看到的便是方蘇進的小姨的臉,也就是範叔的老婆,我們家當年的鄰居。我不記得多久沒有見到了,這張對我微笑的臉,想那時我們還是鄰居的時候,總是一副孩子氣的秦阿姨總是喜歡和我聊天,甚至我和她說的話比我和娘說的還多。
我還沒有開口說話,面前的人就突然給我一熊抱。聞著她頭肩上散發出來的香氣還一如當年,我只能笑著開口:“秦阿姨,這兒人可多吶,您怎麼還跟小姑娘似的。”
胸前的人抬起頭來,手也伸了過來摸我的臉,我裝作沒看到她眼中的憐憫,“你這丫頭,你這丫頭,讓我好好看看。”
我又笑,行為是個姑娘,說出來的話還是老太太脾氣:“看吧,我不收您的錢,不過你看這人多著呢,咱坐著說行不行?”
這時燈光卻冷了下來,我一看這架勢婚禮就是要開始,忙對秦阿姨說:“秦阿姨這婚禮就要開始了,我們結束後了再聊行不?”說完,對著她身邊的範叔點了下頭,就撇下他們匆匆去找位子,剩下一聲輕喊:“小琳”。
在莫然身邊,此刻我真是感謝莫然生得這麼氣質出眾,讓我在人群裡一眼就看到她,不用再尋找,不由得傻笑,連她拋來的白眼都照單全收。
我寧願要她的白眼,也不想看到那些所謂的憐憫。我相信那是自然而然的心情表達,但我不需要。這樣的憐憫只會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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