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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這句話,在我瘋狂的歲月裡,聽過無數遍。
我要瘋了,彷彿從見了方蘇進那天起我就開始承受這樣那樣的目光,這樣那樣陰陽怪氣的人,尤其今天這個高會琨,點燃了我爆炸的引線。我坐在沙發上,腦子亂成了麻,但我必須努力平靜自己,樓上還有邱存。我壓抑著情緒,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想睡覺,不管睡不睡得著,我就想躺著,逼著自己睡覺。
想到這,我衝上樓,不管邱存醒沒醒,窩在他床上準備睡覺。抱著他,感覺他身上熱熱的,他彷彿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沙啞著嗓子問我,“怎麼了?會琨走了?”
我穩穩心緒,直起身子來看著他說,“沒事,我就是有點困了,今天給你折騰到了。他走了。”說完我為了掩飾,抱了他的臉重重地親了口。
然後就看到他在昏暗裡輕輕地笑了,我也心情好了點,又抱著親了下,然後用頭抵著他的,對他說,“嚇死我了,你別生病好不好?”
他輕輕地點下頭,看著他,我也終於露出微笑。
淡白窗紗倚風舞
熬到第二天早上,邱存比我還要先起床。我揉著眼睛摸他的額頭,不燙了,但還是要說:“不再休息一天麼,你剛燒完,還虛著呢。”
他捏著我的臉,還沙啞著,但眼睛已經是亮亮的了:“誰說我虛了,嗯?放心,這點小病還算不了什麼。”看著他出門我還是有點不放心,自己也收拾收拾上班去了。今天是司機來接他,我不好意思跟著。
接下來的日子還算恢復了平靜,他還是有飯局但不會再喝得那麼傷身,這讓我安心很多。我開始順著他的意思和他睡在一張床上,雖然他偶有小動作但是經常在關鍵時刻能夠剎住車,更重要的是他很累。這讓我不斷地給自己做工作,想著接受他的那一天應該不遠了。
我會做好飯菜等他回家,不管他多晚都要等他,他工作我就在遠遠的地方坐著,偶爾看一眼。他也會抽著休息的時間抱著我坐在地上,看我看的漫畫,看我看的電影。我可以抓著他的衣服哭,可以開心地倒在他的懷裡笑得憋不過氣,可以抓著他的胳膊心疼他工作辛苦,看他得意地說,我要養家養老婆。
“所以你就真把自己當人家老婆了麼?”安放下手中杯子,叮噹一聲很是清脆。我和她好久沒碰頭,便約在這裡,喝茶聊天。
我隨著那一聲驚醒,搖搖頭,苦笑,“我怎麼會。”
安很嚴肅地看著我,搖搖頭,“你也是知道的,什麼事情都不會隨著自己的想法走。”
我深深地嘆一口氣,“所以,所以我努力不讓自己想未來的事情。”如果我深切希望了,那麼,將來就肯定不會發生了。我一直相信這一點。
安輕輕搖了搖頭,“但是你還是想了。”
我閉上眼睛,心裡有點死灰,是的,我想了。
那麼多有他陪伴的夜晚,真的讓我有心思的浮動。我已經習慣他的存在,習慣了有他的感覺就是家。
尤其是一天晚上,我看《NANA》漫畫的更新,裡面的一段話讓我有所觸動:“人們常說人生可以重新來過。其實人類是以不斷積累的過去為基礎生活著的,不是可以輕易改變的。也不用想去重新搭蓋被破壞的積木,只要使勁堆穩積木,總有一天能成理想中的形態。”
我抬起頭,看向他,燈光下的他認真工作,柔和的燈光卻勾勒出堅毅的線條,這讓我,第一次開始想,我和他,我們會不會有永遠。
那些所謂的過去,真的可以在那些基礎上通向未來嗎?
“鱉,別說我了,你呢?”
這下換她苦笑了。我知道,在那個翻譯公司裡,既做翻譯又做行政,我知道她很拼。“沒什麼,不還就是那樣麼。”她看著玻璃窗外,目光茫然,下一秒,卻扔下個炸彈。
“我想回去了,回家去。”
我慌了,手邊的杯子哐噹一聲被我打翻,“你要去哪?回家嗎?”我越過桌子,扯著她的衣服。
她轉過頭忙著叫服務生,我卻死死扯住她,“為什麼?”
她按住我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說:“我想回去。”
癱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回去的路上我不斷地安慰自己,我沒有權利把鬱安圈在身邊,她不是我的私人物品,但是我還是不斷地覺得恐慌。從第一次和鬱安相見,她美麗大方的笑臉,彷彿象徵著本科時代的一切陰霾都被吹走,鬱安把我從陰暗的角落裡帶了出來,陪我走過外公去世的那段讓我崩潰的時期,雖然很多事情我沒有和她說,但是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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