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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這種傢伙,窮得只剩下錢了,就算買到了老酒又怎麼樣!你會釀酒嗎?你會管理企業嗎?你根本什麼都不會,只是有錢而已。”那個矮子說。
聽到這話,張利華立即大起知己之感,當然不是對那個矮子,而是對同樣窮得只剩下錢的胖子。“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這胖子看起來挺好人的,一般胖子脾氣都不壞,他還會合理利用自己的資金優勢呢。”張利華說。
“我倒是覺得,光有資金成不了事。”丁六根屬於另一個陣營,“我當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不過我覺得技術管理比資金更好總要一些。光有資金沒技術沒管理,建個廠子很快就賠光了。有技術有管理沒資金,大不了先給人打工去,等積累了資金,很快就能有自己的廠子了。”
“有錢的話,懂管理懂技術的人都可以隨便找啊。”張利華說。
“世侄,這你就不懂了,萬般都帶走,唯有技隨身啊。”丁六根說,“你有錢又怎麼樣呢?隨便一個投資失敗什麼的,錢就沒了。你看看我,會管理懂技術,進工廠直接能車布縫線做衣服,到國外能談判協商籤合同,所以我的生意幾起幾落,不論遇到怎麼樣的困難,最後都能戰而勝之。”
丁六根拿出老資格來說‘我吃鹽多過你吃米’,張利華只好低頭受教,“是,我明白了丁叔。以後我也要好好學習管理和技術。”
不過黃文斌知道,張利華才是對的。現在是資本主義工業社會,不論技術還是人才,那都是大把大把的有。只要有錢,隨時都能買到。丁六根的確懂很多技術,也懂很多管理,不過他的這些知識都已經過時了,真讓他從頭開始辦一家工廠,保證賠死。
而且以前丁六根之所以幾起幾落,與其說因為他奮鬥時那些還沒有完全過時的技術和管理,還不如說是他那個在市委市政府工作的伯父——只要多聽幾次丁六根在員工例會上的自我吹噓,多看幾次丁六根找人寫的歌功頌德回憶文,自然就會一清二楚。
“小黃你也是,”丁六根還把活燒到黃文斌身上,“你這次發了大財,但是不要固步自封,要把錢投入到可以給自己增長知識的領域。你可以去考個精算師,弄個報關牌照,或者學學英文法文什麼的,以後用得上。”
“是,我拿到這幾百萬,和老闆還有王總比起來,那是九牛一毛。”黃文斌對此很是清醒,“我不會有任何自滿。”
丁六根滿意的點點頭,卻不知道黃文斌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把這幾年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賺錢,然後投資房地產上。至於什麼精算師報關牌照英文法文,等他成了億萬富翁,不再需要賺錢的時候再說吧。
“對了,應該去去讀個mba,去名校讀,和美國合作那種,也不過一百幾十萬。讀完出來,不但可以拿個碩士牌子,還能認識許多做老闆經理的同學,大大拓寬人脈,另外還可以學到不少知識呢。”丁六根說。
“我打聽出來了!”丁詩詩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打斷了丁六根的長篇大論。
可她還沒說怎麼回事,拍賣師也跟著進來了,“丁老闆,拍得虎山大麴的1024號客人,說想來見一見賣家。要不要答應他?”
“好啊,叫他進來吧。”丁六根說,“我倒是很想見一見,當面問清楚,怎麼捨得花這麼多錢買這個什麼虎山大麴!”
“人家好不容易才打聽到訊息。”丁詩詩嘟著嘴說。
進來的當然是那個高胖子,遠看已經覺得十分龐大,拉近了看,更加像是一座肉山一樣。他聲若洪鐘,興致十分高昂,“你們好,哪一位是黃先生啊?我是鄧高,買了你的那十二瓶虎山大麴。”
“你好,”丁六根先上去握手,給鄧高介紹,“這位是黃文斌小黃,這位是張利華張總,撇姓丁,做外貿生意的。以前好像很少見鄧老闆啊。”
“原來是丁老闆啊!”鄧高問,“是天博那個丁老闆對吧?久聞大名,如雷貫耳。我是本市人,以前都在外地活動,開典當店的,兼營小額貸款。”開典當店有正經做生意的,小額貸款也不一定走歪門邪道,但是開典當店還兼營小額貸款,那就肯定是放高利貸的。
丁六根當然不會怕,在生意場上爬摸滾打的人,誰不是黑白兩道通吃?再說丁六根他自己也放高利貸,“鄧老闆,怎麼肯花這麼多錢來買這個虎山大麴呢?”丁六根問,“別誤會,我不是說這酒不值這價,不過這個”想半天也沒有合適的形容詞,“虎山大麴一般不為人所知啊。”
“對於別人,虎山大麴不值錢。”鄧高哈哈一笑,“可對於我來說,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