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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梁和漆黑的眸子瞥了她一眼,夾了一個糖醋藕夾放進她碗裡,那意思分明是堵住她的嘴,她瞪了他一眼,訕訕然不在糾結這個問題,既然事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她就應該想開點,達觀點。
穆梁和吃飯很是斯文優雅,屬於細嚼慢嚥的那種,也不知道在部隊訓練的時候是不是也吃的這般斯文優雅,看著他喝完湯,放下碗,然後兩人起身離開飯廳。
“你悶在家裡一天,出去轉轉。”
穆梁和從洗手間裡出來對她開口,她一聽欣然同意,睡了一下午,飯後出去轉轉確實不錯,“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件衣服。”
穆梁和立在門口,一手搭在門框上,一手淺插在口袋裡,抬頭望著夕陽漸漸低垂的天空,柔和的光散發最後的熱,籠罩著整片天空,是詩人筆下的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她拿了外套一蹦一跳的出來,滿臉的笑意和活力,跟在他後面拐出了院落,門口的衛兵看見他們一前一後,立馬站直了身子敬禮,聲音洪亮,穆梁和也聲音洪亮的慰問一番。
軍屬大院子外面是條大路,不高不低的圍牆上面長滿了爬山虎,嚴嚴實實的遮擋了原本鐵柵欄的模樣,他們原本是一前一後,後來他放慢了腳步,她走上前變成了並肩而行。
“首長,對不起。”
再次開口叫他一聲首長,竟覺得有些恍惚,遲到三年的道歉,謝清寧覺得是有必要的,不是隻有女人的青春才叫做青春,男人的青春同樣是耽誤不得。
“謝清寧,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既然選擇跟你結婚,所有的後果我會承擔。”這是身為男人的尊嚴,他無法讓一個女人去面對婚姻的恐懼,這是他的失責。
“我不想拖累你,你值得更好的。”這句話被多少前輩們用過,也得到無數次的驗證,她毫無新意的再次用到自己身上,都想抽自己幾個耳刮子。
穆梁和的腳步一頓,她也緊跟著停下,下意識就要回頭去看他的神色,他面無表情,漆黑的眸子半眯著,濃黑的眉頭輕輕地蹙著,原本背到身後的手在空中緩緩地抬起,落在她的脖子上,溫熱乾燥的大手在脖子上緩慢的收緊,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他會氣的掐死她的。
“謝清寧,我相信你會做一個好軍嫂。”
穆梁和清冽的聲音從胸膛裡發出,收回手就跟什麼事情沒發生的那般繼續往前走,她鼓足所有勇氣說出的話就被他這麼一句輕悠悠的擋回來,說不洩氣是假的,到最嘴邊的話轉了幾圈又咽了回去,看了眼他在夕陽下寬大的身影,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這一刻竟想胡攪蠻纏一番,於是不看他掉頭就往另一條岔路上走。
穆梁和感覺到身後的人沒跟上來,轉身她嬌小的身影走在另一條道上,且步子越走越快,都要變成小跑了,知她一貫是不省心的,嘆了口氣追上去。
感覺到他追上來,卯足了勁的往前跑,可是又怎會跑過穆梁和呢。
他的大手鉗制住她的胳膊,她竟一絲也掙脫不開,都快忘記了他是個軍人,從戰場上摸爬打滾過來的,她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謝清寧,不要胡鬧,跟我回去。”
“我還要去散步。”她睜大眼睛頂回去,不忘記用上手腳掙扎。
穆梁和盯著她倔強的眸子,嘴角抿成一條線,很不悅,眉頭蹙起,擰的跟麻花一樣,手上一用力,已經被他扛在肩膀上,臉朝下,腦充血,她氣的哇哇大叫。
穆梁和緊繃著臉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不輕不重:“給我安靜點。”
她穿的是裙子,現在被他扛在肩膀上也不知道有沒有走光,用手拍打讓他放她下來。
“謝清寧,我從前就是對你太仁慈了,才縱容的你成現在這模樣,以後給我好好反省,如何做一個軍嫂。”
他說的鏗鏘有力,一字一句砸在她耳朵裡,訓兵訓習慣了,現在竟然要來訓她,氣憤的踢著腳,正好踢在他小腹上,使勁踢了幾下,他一聲也不吭,依舊是扛著她大步往前走,顛簸的她頭暈,眼見就要進軍屬大院子了,這樣進去被守兵看見了豈不是要笑死了,不得以識趣的討好。
穆梁和也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大門,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將她放下來,面無表情的伸手拉下她翹起的裙襬,裡面穿的是白色的內褲。
兩個人照舊是一前一後的進了軍屬大院子,守衛士兵再次立的筆直的敬禮,她朝他笑笑。
回去吳嫂正在給魚缸裡的金魚換水,他們一前一後的上樓,她一進臥室就拿了衣服去了浴室,剛才在外面弄得一身汗,黏黏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