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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金老闆面如土色,余文殊笑了笑道:“假如你供出主犯,本官可以考慮酌情處置。”意思是可以刑罰的輕一點,坦白從寬。
金老闆伏在地上,磕頭道:“是小人一時糊塗,還請大人饒命!”
“我觀前幾年,你交的稅錢與現在也差不離,可你金老闆的商鋪一家接一家的開,良田幾頃的買進來。”余文殊看他還不交代,沉下臉冷冷道,“饒命?我倒想饒你的命,不過本官乃皇上親指,此事若上稟於皇上,你一個腦袋都不夠掉的!”他叫人拿來紙筆,“今日還有時間,有什麼遺言,早早寫罷。”
他把紙筆啪的往桌上一扔,拂袖就走。
金老闆一顆心沉到了谷底,賬本上面記得乾乾淨淨,他無從抵賴,如今形勢至此,可能已經無法扭轉了,可就算這樣,他這般丟了性命又何必呢?
他一個人抗下一切,別人卻逍遙自在,憑什麼?
金老闆大聲叫道:“餘大人,是臨安縣汪縣令慫恿小人的,小人原本也不想逃稅,只是汪大人說,只要交少量的錢,就能達成目的,小人就從了,汪大人共收了小人一千兩銀子!”
一千兩?
余文殊笑了,金老闆逃掉這麼多稅,只要一千兩就能打發走那些官員?這絕不可能!
他在官場這些年,哪裡不知有些人的胃口,按照比例,要逃稅兩萬兩以上稅錢,那官員起碼得收五千兩的好處費,有道是民不與官鬥,商人也一樣鬥不過官,為得到更大的利益,他們只有付出更多的錢財!
所以汪紀大概只是個小蝦米罷。
余文殊吩咐手下:“關押起來,不得與任何人見面!”
金老闆叫道:“餘大人,小人已經交代了,能不能讓小人給家裡送封信啊,餘大人”
余文殊沒有再理會,走出了審問室。
汪紀很快也被抓了起來。
這個訊息傳到陸象晉的耳朵裡,他心神大亂。
金老闆的那些錢其實大部分都是給他的,如今金老闆被抓,隨後跟著去稅關衙門的卻是汪紀,很明顯,那是金老闆給出的一個訊號,假如他再不動手營救的話,金老闆就要把他給交代出來了!
沒想到余文殊的效率那麼高,陸象晉抬頭看著窗外,暗暗心想,是該他出手的時候了。
余文殊,你別得意,再如何,這裡不是京城,乃是杭州!
汪紀比金老闆的嘴巴硬得多,什麼都不承認,只說是金老闆誣陷他,他根本就沒有收過金老闆的錢,雖然有幾個榷場設在臨安縣,可是他沒有免過金老闆的稅,賬本上記得一清二楚。
直到余文殊把一個女子叫進來的時候,汪紀的臉綠了。
這個女子原是青樓的頭牌,後來被汪紀贖身了,光說這贖身錢就是不菲,別說汪紀還給她置辦了一處大宅,這些都不是他小小一個縣令能支付得起的,當然,這些錢財原本也不好追究,畢竟汪紀說不定還有家產呢,可偏偏汪紀當時買下大宅時,因顧及自己官員的身份,借用了金老闆的名頭。
金老闆沒有說錯,那宅子的錢其實就是他出的。
汪紀沒法反駁,只好裝死,一問三不知拖時間。
余文殊也不喜歡逼供,暫時便先放一放,他為這事兒忙了好幾日,都沒有時間與江素梅說話,這日從衙門回來正當是休沐日,便一整日同她一起,沒有離開家門。
江素梅這會兒又長胖了一些,不過她並沒有過分的攝入食物,聽那穩婆講,吃得太胖也不行,到時候生孩子未必好,適當就可以,只是,這身形也慢慢往珠圓玉潤靠近了。
“不知大嫂怎麼樣了,那邊也沒有來信。”她對姜雪卉的事情很關心,生怕她出點事兒。
余文殊也一樣的心思,便說道:“我這就寫信去問問。”他當即提起筆寫了信,叫人送去京城家裡。
他知余文暉對姜雪卉的感情,不然依她這種身體,大房必定是子嗣單薄,可余文暉這些年來一點兒也沒有納妾的念頭,足見其情深,且餘慎夫婦也很喜歡姜雪卉,假如她真的有事,只怕對餘家都是個不小的打擊。
雖然說難聽點,也許很早前眾人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真的發生了,沒有誰可以輕鬆的承受下來。
二人說了會兒話,余文殊要給孩子起名字:“男孩兒的話就叫廷元,女孩兒,叫智容,好不好?”
“智容?”江素梅眉開眼笑,“好啊,有貌又有才,當然好了,廷元也不錯。不過你不用問過祖父麼?”他不是最尊敬餘時遠了?在江家,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