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2/4 頁)
江素梅抽了下嘴角。
什麼麻煩,她可是賢內助好不好!
余文殊笑起來:“您別小瞧她,常幫得上忙的。”
江素梅忍不住,此時問道:“相公,這位王大叔到底是何人啊?”
余文殊剛要回答,文達捻了捻鬍鬚道:“你祖父以前常參加的書畫茶會,便是我辦的啊,有一回,在來青軒,你好似也跟了來的,我還問你祖父為何帶你一個姑娘家呢。”
天那,這人難道是祖父後來常掛在嘴邊罵的王勝!
他不是依附於章醇的嗎?
江素梅這下嘴都合不攏了,看看余文殊,又看看王勝,一腦袋的漿糊。
王勝哈哈大笑。
“哦,你原來是細作!”幸好她也不笨,很快就叫起來道,“你在章醇身邊,其實是為推到他啊!”
“孺子可教也,你可比你祖父聰明!”王勝委屈道,“你不知道,我被你祖父罵了多少回,哎,幸好躲到這裡來了,他就是要罵也罵不到了。”
江素梅躬身行一禮:“您真不容易呀,我這兒替祖父說聲對不住。”
王勝拍拍胸脯,嘆口氣:“這會兒,我這裡舒服多啦。”
三人都笑起來。
說得一會兒,余文殊道:“我還不知您原來調到仁和縣了。”
“你忙於公務,自是不知的,再說,這些乃是吏部之事。”王勝端茶喝了幾口,“這天氣真熱啊,我原先在昆顛,那可是四季如春呢!”
當時他在章醇手下,章醇倒臺之後,就被降職到雲南一個小縣做縣令去了。
不過才歷經兩年多,他又被調任到杭州這個富庶的地方,可見其厲害,江素梅不由佩服,倒不知余文殊與他是如何認識的,他又為何願意為打敗章醇,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見二人有要事相商,江素梅始終是女子,雖然余文殊不會讓她走,可她怕王勝介意,便自行退了下去。
王勝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沒有,才查完賬冊,各種稅款,加起來總額竟然欠了二十五萬餘兩!”
王勝搖搖頭:“杭州歷年常佔頭三位的,最近是一年不如一年,難怪皇上會派你前來。”他在仁和縣當縣令也有一年多了,對杭州城的情況算是有些瞭解,頓一頓道,“你前任洪大人是如何離職的,你知道罷?”
“一事無成。”
“是啊,所以你此番前來,也有此危險!”王勝道,“不過洪慶此人雖說經歷過風浪的,然性子仍太懦弱,吃不住人,凡事又不敢拿主意,不果斷,才一拖再拖,弄到這個結果。”
余文殊沉吟片刻,像是答非所問道:“我頭一天來,陸大人便宴請我。”
“他?”王勝笑了笑,“洪大人頭一天來,他也請了洪大人的,聽說山珍海味鋪滿一桌啊,他請你吃了什麼?”
余文殊一怔,原來陸象晉對他二人還是區別對待的:“很是清淡,沒有任何奢侈之物。”
“看來他早已經打探過你的身份。”王勝攏一攏鬍鬚,眼睛眯的都要看不見了,“或許是忌憚你的,這樣就更難辦了,只怕他早有防備。”
“確實。”余文殊道,“不過,他並不是稅關的人。”
“他原先就是巡稅御史啊,”王勝一語驚醒夢中人,“在五年前,他便是此地的巡稅御史,後來才榮升為知府的,那時起,杭州稅收便開始有下滑的跡象了!”
余文殊只查了賬目,還未有時間考核歷年官員的更替,一下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又不由嘴角微挑,“我去赴宴原是為探虛實,想來他也一樣。”
“你定是沒有說多餘的話。”王勝笑道,“我知你謹慎。”
“回頭再看,陸大人也頗為謹慎,此人怕是很難對付!”
“他也罷了。”王勝道,“你可知城中最難應對的是誰?”
見他目光深沉,余文殊想一想道:“莫非是新昌伯劉燦?”
王勝一擊掌,大喝一聲道:“可不是他麼,他可是皇后娘娘的祖父啊!誰人敢動?”
☆、80 強硬的後臺
新昌伯劉燦這一輩子說起來;那是由苦到甜的典範,年輕時種了十來年田;只當就這麼一直種下去了;結果祖墳冒青煙;生了個會念書的兒子劉植;他做牛做馬;砸鍋賣鐵;每日吃著鹹菜,終於把給兒子上私塾的錢給湊了起來。
劉植不負所望,在三十二歲時考上了進士,可惜名次不高;人緣也不好;最後弄個了偏遠地區縣丞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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