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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好,沒死,還活著講這經歷,”綺夢笑了一笑,“你別窮緊張,乾著急。”
“你要是跌死了,也就算了,沒事了。”聶青乾冷尖銳的道,看來,他鬍子又長長了,精神也回覆了不少:似乎,他鬍鬚長得愈快愈速,他的體力,就愈旺盛,精神也就愈好,“可是,你現在沒死,也沒事,反而不合理。”
綺夢凝目睬他:“你很想我死?”
聶青聳聳肩:“不管想不想,一個人最終都得死。我對你?最想的還是要你做我的老婆。”
綺夢那邊的人一聽,頓時大怒,紛紛要給聶青好看。
綺夢一張手,嘴角又泛起了笑意:“你倒是說真話。”
聶青又在拔鬚腳,彷彿,身上的傷已不怎麼了:“向來真話最難入耳。”
羅白乃一跳,跳到聶青跟前:“真話不難聽,是你不說人話。”
聶青淡淡地道:“我外號‘鬼王’,本來就不說人話。”
羅白乃哈哈一笑:“你若真的是‘鬼王’,為何又給鬼咬?是鬼子鬼孫不聽號令,還是鬼打鬼。死鬼打閻王?”
聶青臉色慘青了一下,無情忽問:“言歸正傳,你卻怎麼不死?”
綺夢嫣然一笑:“還是大捕頭關心我為何老死不去。說來奇怪,我也以為必死無疑,沒料,墜落了大約兩三丈,忽地,落在一個人懷裡”
一刀三劍憧和羅白乃都張口結舌,“哦——”了長長的一一聲。
“慢著。”
聶青道:“你不是說過:獨木橋下面是萬切深崖嗎?”
“是啊。”
“那麼,有誰會在子夜的半空接你?”
“有。”
“誰?”
“飛天老鼠。”
這是綺夢的回答。
“原來梁雙祿剛才過橋的時候,過到一半,忽地,腳下一滑,踩了一個空,也跟我一樣,落到萬丈深崖下去了。”
綺夢繼續講述下去:
“按照道理,他一往萬丈深崖翻落下去,也斷無生理才是。”
羅白乃和三劍一刀憧都點頭稱是。
“只不過,梁雙祿的外號是‘飛天老鼠’”
葉告不耐煩截斷道:“那又怎樣?”
陳日月嗤笑道:“你有腦沒?不會往他綽號處想麼!”
葉告道:“有什麼好想的呀,他是隻老鼠——那又怎樣?他能在半空偷吃雲偷啃霧不成!”
白可兒提醒他:“除了‘老鼠’之外,還有‘飛天’兩個字”
羅白乃忍無可忍,打斷道:“別吵別吵,別打斷!趕快聽下去。”
綺夢也不以為件:“就是‘飛天’二字,梁雙祿真的有一對無羽筋翅,能迎風滑翔,所以,他一翻落下去,就順風勢先翱翔了一陣,卸去翻墜之力,才慢慢上騰,迴旋而上,正要掠回崖上,就恰遇我墜落下來”
一刀三劍憧和羅白乃都長長的“嗅——”了一聲。
無情在旁看在眼裡,心忖:這羅白乃跟四憧倒是天生一夥的人物。
“於是,梁飛天把我抱了上來。”綺夢猶有餘悸,不寒而慄,“我形同在閻王殿前打了一個轉來,回頭再看那座橋,紅霧裡,似有一隻綠色的大眼,在陰毒地盯著我們。”
五個少年人,聽到這裡,誰也沒開口,心裡卻在盤算:
——最好不要跟公子上疑神峰。
一一萬一非上不可,卻是如何渡過這座“毒目橋”!
無情卻問:“那麼,你跟刁姑娘是怎麼重新會合的呢?”
綺夢道:“我一上崖,不久之後,小紅便到,她是捐著獨孤飛奔過來的。我們二話不說,不肯再走‘獨木橋’,遂決定翻過疑神峰,肉峰陰盤旋而下,渡過‘羊關道’,千辛萬苦,才回到綺夢客棧。”
無情皺眉問:“從翻過疑神峰渡羊關道再回到這兒,要多少時間?”
綺夢伸出了兩根手指。
羅白乃吐舌道:“要兩個時辰!”
習玫紅更正:“兩大!”
羅白乃瞪大了眼,吐出的舌頭沒能縮回去。
李青青說:“所以,我們那一次,苦等小姐回來,還以為她出事了。”
“我們都出事了,”綺夢說,“不過,幸好都能活著回來。”
“這之後,誰也不敢再上疑神峰了吧?”羅白乃咋咋咋的乾笑幾聲,道:“那兒也沒什麼好上,再也沒必要上去了吧?”
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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