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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中心依然紅霧裊繞,變化吞吐不息。
她已下了決心。
她決定過橋。
習玫紅畢竟在遠處。
飛大鼠出事的地方就在近前。
——遠水恐元及救近火,而且若梁雙祿出了事,只怕敵人就在身邊,躲也躲不過,不如馬上應付。
所以絢夢決定往回走。
她渡橋。
一這座橫掛在斷崖上冷月下的獨木橋,邁向亙古以來一個未知的所在,那兒不知有什麼面目猙獰的事物正在守候。等待?
但她已決定走一趟。
義無反顧。
——管它是獨木橋還是毒木橋!
往回走的時候,絝夢有一種分外逼近和逼真的感覺。
冷月。
——月很冷。
逼真是心裡的感受。
逼近是身邊的感覺。
她真的感覺到從月華灑落下來的那種冷冽,像一個陌生而殘酷的敵人,向她逼近,分外真切。
卻不知怎的,在這時分,她心中有悽惶了一下的感覺。
也許,要她那麼個嬌麗的人兒,偏要在這荒山野嶺裡單獨地面對不知名甚至也不知形的妖魔鬼怪,著實有點委屈她。
她不管了。
再想下去,可沒勇氣再上山、再過橋了。
她往橋心飛掠過去。
紅霧可比剛才更紅了。
也更濃了。
掠到橋心,周遭己看不清楚,得要腳步放緩,只能夠摸索前行。
這一段給紅霧圍繞的橋段,頂多是十一二步,但因視野不明,分外驚險。
她進入紅霧之中。
濃霧可比她進入前更濃了。
也更紅。
當她跨了七八步之後,忽然,她幾乎撞上了一件東西:。
“幾乎”,是她差一點沒撞上,但已經是鼻尖要貼近鼻尖了。
她撞上的是一個“人”。
但不是梁雙祿。
而是一個女人。
在月下,霧中,乍然見到,那一霎間,冷月映照、紅霧氰氫的一瞬之間,只覺得,那女人,很美,很蒼白,很清秀,很淒寒,很熟悉,很美。
總之,最強烈的感覺是很美,所以,從第一感覺到最後感覺都是“很美”。
但更強烈的感覺卻是:
突兀。
——怎會在半夜荒山的冷月下獨木橋上紅霧中突然遇見這麼一位美女!?
其實,第一感覺和最後感覺都來得非常迅速。
因為那只是一瞬間的事。
簡直是驚鴻一瞥。
那美女就在橋心。
她幾乎與之撞個正著。
然後那美女一笑。
向她一笑,長髮一甩。
長髮如瀑,黑瀑。
人卻很白,月白。
就像月下的精靈。
她一回身,卻更白。
雪也似的白。
因為那是一具骷髏。
那是綺夢以前在猛鬼廟見過的骷髏。
難怪那麼熟悉!也就是說,那美女一轉過身去,就是一具白骨!
美女。
骷髏。
紅粉白骨!
這撞擊太大了。
這震撼也太重了。
一下子,叫綺夢無法恢復,也失卻了反應。
這麼瞬間,她還清楚地看見:
那骷髏雙目之中,左邊的眼洞,忽地伸出了一條長著獨角猙獰的蛇首,還張口吐出了條開岔的舌尖。
右邊的眼洞,卻長著一朵嬌豔欲滴的雛菊,迎風招曳。
然後,骷髏咧開嘴巴,向她笑了一笑:
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吸人了不少紅霧,只覺喉頭一甜,不禁腳一軟,步子岔錯,重心頓失,往下翻落
2.毒目橋
眾人聽到這裡,都不禁失聲驚呼:
下面是萬丈深淵。
綺夢處身於獨木橋上:
她這一墜落,可謂是萬劫不復了!
“我往下墜落,忽然停住。”綺夢講述時如在夢中。
慄夢中。
“姑奶奶,”陳日月哇哇大叫,“你可別把話頓在這裡,快把故事說下去好不好?”
他心急要聽結果,竟一時口快,把人家的恐怖經歷當做是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