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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他這個少年一向對女性全無興趣,也不禁打從心裡讚歎了一聲,但他卻看到門外有人向他招招手。
“王八蛋!”
他罵了一句重的。
羅白乃嚇了一跳:“你罵她?”
“對,”葉告沒好氣,“我罵他!”
羅白乃勃然大怒:“她得罪了你什麼了,你竟罵她那麼粗俗的話!”
此時習玫紅在他心目中,好似仙女一樣,豈可容讓葉告冒讀。
“他!?”葉告忿忿,“他對我作了個不文手勢——簡直討打!”
“她!?幾時”說到這裡,羅白乃才發覺葉告說的是門外的陳日月,正對葉告作表情。做手勢,一副輕桃的樣兒,這才明白葉告罵的是他的同門,當下為之氣結,悻悻然道:
“跟你這種慧小子談話,簡直是——”
何梵已不得有人替他罵罵葉告消消氣,因為葉告老是恃孔武有力、武功高強、鬥志昂盛來欺負他,所以樂得把話接下去,雖然他也不明事情始未就裡:
“一一對牛彈琴。”
“不。”羅白乃宣稱,“簡直是對琴彈牛!”
“對琴彈牛?”何梵比較拘泥,一時無法接受,倒吸了一口涼氣。
葉告這時卻已離開了,走到門前,跟陳日月似是爭執,又似是討論,吵了一會,越來越響,可是用的好像是一種密語,大家都聽不懂他們爭論些什麼,不過卻驚動了無情,他停止了跟杜小月,何文田的談話,推動木輪,到了門外,這時白可兒、何梵也趨在一起,大家都俯首靜聆無情說了好一陣子的話。
無情才吩咐得告一段落,忽見白可兒向他揚了揚眉,他也沒回頭,只淡淡地道:“你剛才找我有事?”
只聽在他背後的人說:“你倒是瞧見了?我還以為你不只是不良於行,原來還是瞎的呢!”
話說的當然是習玫紅。
她的話說的很尖酸。
很刻薄。
也很不客氣。
她的尖酸刻薄是來自於忿怒。
——憤怒是源於剛才無情一直不睬她。
可是,一聽之下,三劍一刀憧都很生氣。
要不是習玫紅是個女子,他們已拔劍的拔劍,抽刀的袖刀了。
不過,乍聽還是憋不住,四人七嘴八舌,叫的叫,吼的吼,咆哮的咆哮,但無情一句話就壓下去了。
“你們先到一旁去。習姑娘只怕有話要跟我說明白。”
四憧無法,只好快炔行開一邊去;但也走得不遠,生怕刁玫紅會出手傷害他們的公子。
習玫紅仍有點餘怒未消:“他們可真有你的心,就算走開了,眼睛也還是往這兒看,怕我吃了你。”
無情淡淡地道:“他們是看見我們在談話,卻聽不到我們在說什麼話。”
他望人習玫紅一雙黑白分明、靈動無比的大眼睛裡,“你有什麼要跟我說,儘管可以放心說了。”
習玫紅冷曬:“其實,我並沒有什麼私人的活要跟你說,我要說的,只不便讓她們聽到。”
無情一點也不驚訝:“我知道。你是不想讓孫老闆她們聽了擔心。”
習玫紅倒很是詫異,她的雙眸也一直望人無情眼裡,靈敏坦蕩,一點也不退避:“你也知道我的用意?”
無情道:“我不止知道你的用意,還知道你的好意。”
習玫紅有點不相信:“好意?”
無情道:“你認為我不應該上疑神峰,扔下這些需要援助的人不理,率眾上疑神峰去,是不是?”
習玫紅深吸了一口氣。
清晨的古巖關,帶點薄荷葉的沁涼,空氣裡還有點苦澀。
她偏著頭,斜脫無情,側看無情,最後,再正視他。
看她的樣子,好像要重估她眼前的人。
“我這樣做,是貓在花下,意在蝴蝶。”
“貓?”習玫紅可更不明白了,“蝴蝶?”
“猛鬼廟是花,”無情道:“綺夢客棧是蝴蝶。”
習玫紅可從沒想過山上那座廟居然是“花”,眼前這爿客店居然稱作“蝴蝶”。
“那我們呢?”
“我們?”無情笑了笑:
“我們是貓。”
“貓!?”
習玫紅更瞪大了眼睛,望入他的眼裡。
“有沒有人說過你像貓?”
無情居然還向她問了這麼一句。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