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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旁騖。
他也許有看見。
也許沒有注意到。
總之,習玫紅一有機會,就向他暗示。
她已經是在公然招呼。
她有時眨眨眼睛。
有時是聳聳鼻子。
有時是衝著他笑了笑,甚至只眨一隻眼睛。
無情的注意力卻都在小余和老魚的身上。
他已一夜未睡。
他可不像其他的人——他可沒有內功護體,而且,因天生體質贏弱,還特別受不得煎熬消耗。
他沒有留意習玫紅對他擠眼睛皺鼻子,但另一個卻有。
他不但有留意,而且還不住還以含情脈脈的眼神。
他當然就是羅白乃。
她擠眼睛。
向他。
一一一他是無情。
他也擠擠眼。
向她。
——她是習玫紅。
可是,無情沒看見習玫紅的表情。
習玫紅也沒注意羅白乃的回應。
不過,有一個人卻注意到了。
——“陰山鐵劍”葉告。
他端詳羅白乃。
看了好久。
羅白乃還是向習玫紅擠眉弄眼皺鼻子,甚至還不惜拋媚眼。
可借習玫紅還是沒發現。
葉告看著羅白乃,越看越近,近得長一點的鼻毛已差不多可以碰到他的臉頰了。
羅白乃終於有點不自然起來。
但他還是努力要讓習玫紅注意到他的七情上臉。
葉告終於忍不住,問:“你有病?”
羅白乃不答理他。
“你發燒?”
說著,要用手去摸羅白乃的額。
羅白乃一偏首,低叱道:“不關你事!”
葉告正色道:“正關我事。”
羅白乃一愣:“關你啥事?”
葉告道:“要是你瘋了,說不定也像給鬼迷了一般,到處咬人,或一刀刀研自己,我不阻止你,豈不害了你。”
羅白乃嘆了一聲:“你這人不知世間情為何物,我跟你說都白說了。你走開。”
葉告不走開。
羅白乃無奈,仍蹩起一條眉毛,轉轉睛,努努咀,忽然發現,有了反應。
——終於有了反應。
對他。
但不是習玫紅。
而是習玫紅身後的張大媽。
張切切咧咀笑。
血盆大口。
她也向他啄吸咀兒瞪瞪眼,還別過頸項暗示他出去走一趟。
羅白乃呻吟了一聲:“我的媽!”
葉告奇道:“你媽媽也在這兒?哪一位?半夜洗澡的那位?”
羅白乃長嘆一聲,別過頭去,終於放棄對習玫紅的勾引。
因為張切切仍在跟他翹咀已溜眼珠,甚至還用肥大的舌尖舔舔鼻尖。
這時葉告也注意到張切切的表情。
他以為她是衝著他的。
所以他充滿詫異,向羅白乃問:“你看她是不是也跟你一樣?”
羅白乃沒弄清楚:“什麼?”
“都在發燒。”葉告說,“發燒得臉部直在抽搐?”
羅白乃喃喃自語:“問世間,蠢是何物,直教人哭笑不得”
葉告聽不清楚:“你說什麼?”
羅白乃轉身就走:“你當我什麼也沒說就好了。”
葉告轉首向陳日道:“你可聽見他說什麼?我聽來聽去都不明白。”
陳日月卻愁眉深鎖:“我也不明白。”
葉告知道陳日月難得有一回同意他的說法,有點驚奇:“你不明白?你”
卻見陳日月正替老魚診治,把脈,除了無情替他敷的藥膏外,陳日月已在這段時間內替老魚換過三次藥,而且,也跟負責照顧小余的何文田對換過一次藥,但毒質依然未能盡去;幸好老魚皮厚。肉韌。功夫深,他給“鬼”咬了一口,饒是他自封穴脈得快,雖毒不死他,但還是給毒倒了。
他發出粗重的呻吟,時而昏迷,時而驚醒。
乍醒之時,瞳孔全是綠色的:好像裡邊住了兩隻綠幽靈。
陳日月看著他起伏不定的病情,眼裡的憂慮很深:
“他的情形,我有些不明白得去請教公子。”
葉告這時才弄清楚了:原來他指的是老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