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4/5 頁)
的暗器,數目驚人的多,種類也驚人的多!
大部分暗器,是射向骷髏。
——這白骨,是不是習玫紅一進廟門,就力鬥過的那具,還是剛才聶青發掌,在棺梆中迫出來的那副,
他不知道。但只知道不管神還是鬼,是敵人就打,決不束手待斃。
小部分暗器,是往四周發了出去。
四面都是強光。
強光尤處不在。使人無處遁形。
彷彿,光無垠,強光無限。
也許,無情發出這些暗器,其目的就是要試一試:
這些光的來源!
這光束的底線!光度愈來愈強,越來越烈,有的暗器,從打出去,打到一半,發出尖嘯,化作輕煙,就像射向太陽的箭,就算有這等開天闢地的腕力,但也難免為熱力所消融一樣。
可是,大部分的暗器,仍是發生了效用,而且還非常及時。
有的暗器,打了出去,發出碰撞的聲音,又激盪了回未。呼嘯的,旋轉著,激顫著,從奇詭的角度,反打向那具白骨!
無情在發暗器之前,已算準了力道與角度,變化及回挫。
暗器既然這麼快就落了回來,也就是說,這光芒滿溢的大地,只不過是一間大一點的房子,甚至只是為光所充滿的斗室或地窖而已!
對方只是用一種將光和熱集中的辦法,去照明這房間,使得人在耀眼生花之際,喪失了判斷、應敵能力,為他所趁。
這決不是非人間。
而在人間。
此處更非地獄。
真正的地獄也在人間。
這兒更不是天庭。
——天庭沒這副陰險倏忽的白骨!
那具白骨似是開始著了無情的暗器,姿態變了,像要掙扎。閃躲、呼叫、痛楚的樣子。
——原來白骨還是有生命的!
可是無情身上的火器已開始著火了。
無情大叫一聲,全身一抖。絕大部分要著火,已著火的器具。用品,全都甩了出來,然後,他借力一扯左手衫袖,整個人,不,應該說連人帶椅,撞上一翻,“砰”地一聲,椅底撞在夾著他衣袖的天花頂上!
那兒是一個機關。
若不是那兒有機關,無情也不會掉落這強光密室了。
無情用袖子卡住了機關的關閻。
他現在就借袖子牽扯之力,猛一翻身,以椅底砸機關。
要知道,無情本身井沒有什麼功力。
他天生殘疾,無法修習高深的內功。
可是,他這一翻,是按下了一個機關,整個輪椅便變,驟倒豎蔥的一翻力量還挺猛的。
更猛烈的是椅底驟彈出一個厚重的鐵錘,“砰”地擊在那機關上。
那機關彈簧立時折斷。
無情借這一翻之勢,倒衝上地面。
——就是原先無情落下來的地方。
不過,無情雖然以椅底彈錘砸破了機關,但他的真力不繼,是不是能翻得上來,還是一個疑問。
正在此時,卻有人扯著他的衫袖。
然後,他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香味。
無論在多齷齪的環境中,在多惡毒的決戰裡,在多醜惡的鬥爭問,這香味,依然恬淡,依然幽菠,聞得人很是陶然,很是恰然,很是舒服。
那人扯著他衣袖,使他能借力上了去。
機關雖給砸開,但在無情一旦竄了上來後,復又彈閱遮蓋住絕大部分的缺口。
無情猶如死到絕處又還生。
猶有餘悸。
他尚未喘定,連人帶輪椅依然坍倒於地,一人已靠近了他,他正想感謝,但,突然,一道刀光,當頭斬落!
這刀來得好快!
而且來的何其突I!
——扯他上來的人豈不是為了救他麼?怎麼卻出刀要他的命!
他的身體仍斜躺在地上。
因為人和椅仍系在一道,他仍沒來得及翻轉輪椅,翻身坐起。
可是刀已來了。
殺著己至!
——難道,他不死於強光奪目中,卻自送上門,死在這漆黑的廟字裡!
幸好,他側翻了輪椅。
敵人無論如何出手,要砍下他的頭,就一定得要俯身才能下砍。
無情沒有閃。
他閃不開。
他沒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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