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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既已跌墜下來,何不任其落地,反而不像如今半天吊那麼危艱、慘情。
強光中,無情已無所遁形。
無處可躲。
無地可容。
無法可施。
無以自存。
有。
無情一拍輪椅。
“波”的一聲,輪椅周遭,突然升起了一個罩子。
幾近透明的罩子,一下子充了氣,銀針全刺在上面,它不知是用什麼質地做的,竟完全沒有給戳破。
無情就在罩子裡。
他人在安全套裡。
針紛紛落下。
針落地之後,忽然發出嗤嗤滋滋的聲音,迅速溶解,發出臭味。
也就是說,如果無情直直跌墜下強光地面,會發生什麼事,那是可以想像,但不敢想像的。
不過,他的一劫是過去了,但劫難並沒有過去。
忽然,強光更加強烈,簡直足以焦金熔石;每一道光,部那麼銳厲,比剛才更強十倍,二十倍,乃至三十倍!
強光像暴徒一樣、暴行一般,一起爆炸般向無情激射過來。
本來,連飛針也刺不透的安全罩,竟因這強烈的光和熱,而開始消融了。
且正在迅速融解中!
這安全侖一旦消融,無情又得重新暴露在危劫中,而且,強烈的光線將會炙傷他,就像火焰會無情地焚化一個人一樣。
對仍在半天吊的無情而言,這是極可怕的事。
那會使他失去了設防。
他深知從輪椅中綻發出來的安全罩“杜雷氏天衣”的優點和缺陷:
原來諸葛先生好友摯交中,有一位複姓哥舒的,生性風流,出身名門,除夫人元配之外,妾侍也有十幾個,還常出外風流快活,尋歡作樂。哥舒本身卻不欲多生養孩子,但避孕元方。儘管他年事已高,但仍身壯力健,精力無窮,行房交歡,樂此不疲。為此,頗費躊躇。
他的其中兩位小妾,杜氏和雷氏,卻聯合想到一法子,就是用羊胎衣。牛胎披,製作了一種套子,在行房時套於哥舒那陽物上,如此非但萬保不愁受孕,更可保哥舒出去尋歡作樂時,不受髒病所染。
諸葛得悉此事,曾託哥舒向杜雷二氏請教製造這安全套子之秘法,然後,他便用在防禦的武器上,給無情的轎子、輪椅的機關內,都各裝上一個罩子。
是名為“杜雷氏天衣”。
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場。
使無情躲開了一劫。
惟杜雷氏天衣怕熱。
目下這光和熱,正好熔解了天衣。
天衣已消融。
這還不打緊。
一時間,無情身上的火石。火折、火燃子,全都在滋滋作響,冒出了煙。
在高溫下,這些起照明作用,有石硝、磷粉的器具,全要著火了。
不好。
要是一旦著火,東西全在無情衣衫內,豈不正好把無情點成了一團火球了!?
炙熱。
高溫。
天衣安全網已消融。
無情摹地看到強光的中心,有一點點、一節節的白光。
他在熾光中強凝視聚視,那白光慢慢還原為一個人形。
不過,那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副骷髏。
強光中的白骨。
那白骨正在他對面,大約丈餘之地,而且,也是懸在半空。
無情更驚訝的是:
那白骨也是盤膝而坐,只不過,身下並沒有輪椅,而它的一隻手,也是高舉著,在半空搖搖欲墜,總之,跟無情現在的姿勢,幾乎完全一樣!
莫非,這白骨就是無情!?
無情,已變成了白骨!?
人,變成了骷髏,當然就己失去了生命。
——難道,這就是無情下一刻的寫照K
敢情,無情是看到了將來的自己?還是他看見的是他自己的下場?
人,在半天吊。
心,更懸在半空裡。
上不去。
下不來。
9.當頭斬
身上的火器,快要爆燃開來了。
對面的枯骨,卻在強光中迅速迫近。
保護自己的安全天衣,已完全融解。
這時候,無情卻做了一件事:
他發出了暗器!
他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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