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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只是他引蛇出洞的手段。上面用昀國文字書寫的無非是一些歌頌當朝皇上的詩句罷了。
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沒讓鍾離追殺戚蓮,讓其回宮通風報信的原因。
那封信只是一張廢紙,他故意表現得煩躁不安,只是想查明自己身邊是否有不忠之人。
經過一番折騰,他總算揪出了道罹這隻狼。
接下來的幾日,淳于府平靜得就如一池湖水。
然而,平靜的表現下總有什麼在蠢蠢欲動,府內的氣氛莫名變得詭異起來。
淳于崇義命人在芷香院外面守著,不讓堇南踏出院子半步。知道堇南有爬樹的本事,他還令人將芷香園僅有的幾棵梧桐樹都給伐了。
見他這樣緊張自己出去,堇南心中一日比一日忐忑。官府派人去朝雲寺,一番調查以後,只說失火是由於燭火點燃枯草堆引發的,從現場的種種跡象來看,走水是偶然發生的。
對於這樣的說辭,堇南覺得可笑之極。朝雲寺的主持慧圓崇尚節儉,規定寅時一過,寺裡不許再點燈。
起火的時候,丑時已過,天都已經大亮了,怎可能還有人點燈。
所以官府給出的解釋太過牽強。堇南猜想,這應該是淳于崇義和官府透過氣,讓朝雲寺失火的案件草草了之。他這樣做,應該是想讓情勢先穩定下來,再計劃下一步該如何走。
堇南瞭解自己的父親,他不會放過任何可疑之人。可見他一直沒對道罹下手,不禁令她又有些疑惑了。
每天早晨,她只要走到牆邊,就可以聽到鳳竹院那頭傳來的打鬥聲。道罹一如從前陪著林肆風練武,偶爾,還可以聽到他滿口粗話將林肆風罵個狗血淋頭,隔著老遠,他的咆哮聲一起,都會將她渾身一顫。
這日午後,堇南到院子裡溜達時,突然發現守門的家丁消失了。她遲疑地走出芷香院,去到鳳竹院,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問了一個婆子才得知,道罹和林肆風是上山練功去了,凌晨出去的,估摸著晚膳時才會回府。
婆子瞧著堇南一張小臉粉撲撲的,心裡著實歡喜,扯東扯西跟堇南說了好多話,直到另一個婆子來催時,她才道:“小姐,瞧我這記性,都忘了去炊屋那頭幫忙了。若是耽擱了今晚的謝師宴,二夫人估計會將我這身老皮給扒了!”
謝師宴林肆風和自己都還未學成什麼,平白無故地辦什麼謝師宴她總覺得這裡頭有名堂,二話不說就往炊屋那頭趕去。
和每次府中有宴的情形一樣,炊屋裡油煙四起,婆子們分工明確,切菜、掌勺、端盤皆是分配好的,她們有條不紊地準備著宴會所需的菜餚。
阮娘正在洗菜,看到堇南突然出現,她一面擦著額上的汗,一面讓堇南出去玩,說是裡面油汙重,害怕她將衣服弄髒了。
堇南裝作沒聽見,在屋裡巡視一圈。鍋裡的湯咕嚕作響,火爐裡的茄子被燒得焦香四溢,鱸魚被刮下的鱗片落在砧板上婆子們見了她,喚了一聲“小姐”,繼而又低頭忙活自己手裡的事。
一切都很正常。
堇南在炊屋裡逗留了會,晡時過後,李忠福來了,說是道罹和林肆風已經回府,吩咐婆子將菜餚端去西花廳。
婆子們一人一盤菜餚,走出了炊屋。
李忠福問阮娘:“酒可備著了?”
阮娘道:“按老爺的吩咐,取了一罈花雕。”說著,她走到一張桌子旁,想要抬起酒罈。”
“我來,我來。”李忠福連聲說著,將封住壇口的棉紙扯開,湊過鼻子聞了聞,道:“確實是花雕,道罹先生有口福了。”
阮娘笑了笑,想要跟他一起將酒罈搬走,門外一個婆子突然叫了一聲。
“發生什麼事了?”她疾步走出去。
堇南也跟了出去,原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一看才知只不是婆子手滑,打翻了一盤紅燒鱸魚而已。
“這這可如何是好,老爺最愛吃的就是這道菜”婆子嚇傻了似的站在原地。
“別管了。你先去西花廳,仔細盯著丫鬟們,千萬不要讓她們放錯碗碟。”阮娘見她愣著不走,又道:“水缸裡還有一條鱸魚,我重做一盤就是了。你快去吧。”
婆子這才放下心來,趕去西花廳了。
阮娘和堇南轉回灶屋時,李忠福已經抱著那壇花雕走了。
“李管家也真是的,身子本就不好,還抬那麼重的東西,也不會叫幾個家丁來幫忙,世上再沒他這樣老實的人了”阮娘一邊唸叨著,一邊往水缸裡撈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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