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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順便先給九姑娘說說這族學中的事,讓您心裡頭有個計量。”
既是要去做的事,那就要把事做圓滿了,落個好人情,劉媽媽笑著側身請林夕落前行,林夕落看著林政孝,顯然他也成了陪同,陪同是假,進去探天詡是真,林政孝的臉火熱發燒,明擺著有不堪之相,但見林夕落朝他擠著眼,他如若不去,豈不是讓孩子們對自己這當父親的失望?
口中張張合合,不知在嘀咕什麼,林政孝邁步於前,吉祥在一旁顛顛的跟著,林夕落挽著劉媽媽跟隨其後,口中一問一答,便從劉媽媽這裡得知了族學中的不少情況。
林府中的族學並非是林忠德這一支脈的孩子在讀,但凡是姓個林字,都可來唸,而男丁這一支除卻林豎賢教習外,另還有幾名教諭在此教課,但都乃輔助之職,主要還靠林豎賢。
女眷們這一方的科目與男丁自不相同。
琴、棋、書、畫、繡五門可自選兩門,而《祖訓》一課是必須都讀的,劉媽媽說到此,特意補言道:
“九姑娘可現在就想一想選何種科目,而後再去選拜老師,如若您對其餘科目也有興趣,也可拜師去聽,但凡是您選了的,就要做功課,如若做不出樣子,老太爺是要罰的,不過多數的姑娘們都選了三科。”
這也算是提個醒,林夕落點了頭,仔細思忖後問道:
“畫繡不分家,這兩科目可學,還好書寫,這也不假,不如就選這三科?”
“九姑娘聰穎好學。”劉媽媽是留了這一句,隨即開始說起這三科的教諭師長,畫、繡自都乃宮中出來的宮嬤教習,劉媽媽把二人的喜好、風格、脾性都仔細的說了,但說到“書”,她則若有所指的看了林夕落一眼:
“說起這一科目,九姑娘可要多多上心了,這一科的教習可是打了十三少爺的先生。”
“是他?”林夕落的眉頭微皺下,反倒是笑了,正愁找不到由頭去探天詡,如今不正合適?
“無妨,稍後正好去拜見一番。”
劉媽媽沒吭聲,也沒對林夕落不退有半分驚詫,反倒臉上掛著的笑,明擺著事沒這麼簡單。
打了十三少爺,這位親姐姐便來拜見,誰人猜不住她是何意?
何況那位先生劉媽媽不再多想,免得讓七老爺和九姑娘看出端倪
這一行自是先去拜見了繡、畫老師,教繡工的是從宮中坊司出來的宮嬤曲嬤嬤,林夕落行了拜師禮,她抿了茶,這就算了了事,告知所需準備的物件就端茶送了客。
而教習畫意的老師曾是公主的侍讀,雖說是公主身邊個打雜的,但被請進林府教習,也不是輕易能請到的,瞧其那副月牙彎眼就看得出此人並不簡單。
這方都拜訪完,劉媽媽試探的問了句:“可是去拜豎賢先生?”這話不單是問林夕落,還有向林政孝請命之意。
剛剛見那二位教習,林政孝都未插嘴多敘閒言,而如今要見林豎賢,他的腳則有些沉的邁不開步了。
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來此本就是個藉口,心中難免虛誆,如若再被這小一輩兒的損上幾句不合規矩,林政孝是真不知自己這臉能往何處放了。
一輩子清正自制,遵規守禮,難不成今兒真的要破個先例?
躊躇不定,侷促難安,林夕落從沒見過林政孝臉上那麼多複雜表情,只得率先與劉媽媽道:“請劉媽媽帶路吧。”
劉媽媽看了林政孝一眼,卻也知不好再多去探這位七老爺的窘態,又訝異九姑娘的越禮做主,反倒不得七老爺的半點兒斥責?
一行人往書院的方向而去,劉媽媽對林夕落更多打探,林夕落此時無心遮掩,她最想知道的是天詡怎麼樣了。
兩排平屋圍著一棟二層小樓,平屋是孩童、族中窮困學生的修習之地,二層小樓是林府成年男丁習學之地,而林天詡並非在平屋中,而是在這二層中的一層,林政孝眼見如此,眉頭皺緊,猶豫之心不在,反而堅定步伐的讓守門小廝進去通報。
劉媽媽從進族學便開始介紹,行至此處她好似換個人一般,退居林夕落之後,儼然不在此處出頭。
林夕落沒對她太過挑理,而是與林政孝一起等候先生出現。
一炷香、兩柱香時間過去一刻鐘、兩刻鐘過去那計量時辰的沙漏中細絲落下,轉眼,就是一個時辰已過。
劉媽媽有些按耐不住,林夕落卻仍未離開,她一直都在觀察著林政孝,時間已過去一個時辰,他從最初的猶豫不決、尷尬愧疚等候現在,這些情緒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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