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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和叔父到淩氏醫館的時候,整個醫館靜靜的大門緊閉,待我潛入醫館後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接下來我便在醫館之中細細探查了一番,結果一切如我所料,但我沒有想到的是,寧凝的真名其實是凌凝,便是那凌藥閣的滅門一案的倖存者。在那醫館的一間屋中,我找到了一處密室,待我找到機關開啟那密室後,眼前的一切清楚地向我昭示著整場刺殺的初始動機。”
“因為那密室其實是一處靈堂,是一處放著凌藥閣一十九位歷代先祖排位的靈堂,從堂中點亮著的赤燈和那每個牌位前香爐中的灰燼,我知道定是有人一直待在醫館之中照看著這些供奉著的牌位。而在那第十九位凌藥閣閣主的靈位上寫著的是‘不孝女凌凝立’,看到這,再回想起在這之前我曾經在案宗上看到過十年前那場凌藥閣慘遭滅門的疑案,我便想到了侯爺夫人的真正身份和她刺殺侯爺的原因。”
“話到這裡,我想整個事情就是不言而喻的了,君信侯爺靳武便是那個當年在一夜之間滅掉凌藥閣的首要元兇,而寧凝,不···,是凌凝才對,她是為了報家族之仇才來到侯府伺機刺殺侯爺的。”話畢,任傑輕舒了口氣,頓了頓,望著凌凝淡然道:“我說的都對嗎,凌閣主?”
之前,在凌凝聽到任傑口中的密室中的十數個淩氏先祖的牌位時,凌凝已然禁不住眼中奪眶而出的淚水,扭過頭去,嬌顏之上滿'文'是痛苦之色。想來她'人,'一介女子,身負家族的'書,'血海深仇,隻身潛入侯府'屋,'之中整日看著自己的仇人,卻不能為家族報仇該是何等的煎熬?
聽到任傑之前的一番話,看到凌凝臉上預設的傷痛之情,楚仕途和一旁的葉楓、蒼疾三人不禁都深深地嘆了口氣,神色間盡顯無奈之色。當年那皇位爭奪之戰當真是殘酷,連當時宣告一時的世家都能被滅族,而這疑案一被深埋就是十年,而今大仇終於是得報,幾人的心中現在都對凌凝充滿著同情,同時也在歎服眼前這美貌、氣質與情義並存的奇女子。
而蘇彪現在似乎是回想起當年與君信侯一同將那凌藥閣滅門之事,畢竟都是多年過去了,曾經身為一名神策軍的他如何還能記清這種在他身上頻發的事,生硬的臉龐之上此間箇中的神色飄忽不定,想當初是君信侯滅人家一族數百人在先,現在她刺殺了君信侯,實則是在踐行著江湖規矩,是自己理虧在先,現在當著中人之面該如何處置?
一旁的素玥在聽到夫人凌凝的身世後,想到君信侯當年曾經殺害凌藥閣的數百條人命,而十年之後卻又被凌凝刺殺,當真是冤冤相報,眼中的淚水不免奪眶而出,掩面而泣。
聽到任傑的話後,凌凝扭過臻首,澄澈的眼眸中已然退卻了傷痛,神色間不含任何情愫的看了一眼任傑,接著便抬起皎白的容顏望著場中的眾人,半響之後,對著蘇彪輕哼一聲,道:“蘇彪,你與那靳武滅我淩氏全族之時,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當年,我凌藥閣一族三百餘人在一夜間被你等帶人屠殺殆盡,凝兒當時年幼與兩位叔叔在外遊玩才倖免遇難,十年來無時不刻不在想著為家族報仇雪恨,現在,凝兒終於是得償所願,殺人者償命,難道不是他靳武該為我凌藥閣數百人命付出的代價?”
“放肆!你凌藥閣一族被滅疑案已經擱置了十年,造成為了歷史懸案,能破則破不破則以,但是現在,你在侯府之中設計刺殺君信侯爺,該當何罪?”聽到凌凝的話,楚仕途不禁望著她厲聲道,雖然,在他心中對十年前那凌藥閣滅門一案的真相耿耿於懷,而且還對凌凝的遭遇備感同情,但是身為刑部司的他,是必須要以君信侯遇刺一案的真相呈遞聖上的。
“哼!司部大人,凝兒年幼之時也曾見過您,您敢說您曾經沒有受我凌藥閣之恩?世人皆是如此,人走茶涼,罷了,既然事情已經敗露,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今天凌凝就在這裡了,該怎麼處置你們看著辦。”說完,凌凝輕揚臻首,轉過身去。
聽到楚仕途要秉公執法定凌凝之罪,在看到眼前的凌凝對自己將要面臨的責罰不聞不問,任傑的心中難免一陣不平,之前他可是說過不會讓凌凝受到什麼傷害的,便望向蘇彪道:“蘇總管,你也是久歷江湖和朝堂之人,對於你與侯爺當初無視朝堂律法和江湖規矩滅凌藥閣一族,現在真相大白,不知你有什麼要說的?是在這凌藥閣後裔的面前自裁以謝罪,又或者讓我外公將你收押,還是讓這為報家族之仇刺殺侯爺的刺客以命償命?”
聽到任傑的話中的意思,場中最為震驚的當然要數凌凝了,雖然她現在大仇得報,但要是再為報仇而搭上自己的性命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