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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任傑現在的確是搞不清他的身份,而且對他還有點恨之入骨的感覺,不知道他到底真的是名刺客,還是根本就是借宿在凝雅居內療傷的?如果是後者的話,那他與寧凝到底是什麼關係?看那人也年紀一把了,難不成真的與寧凝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不成?想到這裡,任傑心中不禁一陣忿忿的不悅,看來自己應該對寧凝另眼相看才對。
“沒事就好。”說著,葉楓便輕舒了口氣,輕拍了一下任傑的肩膀,意味深重的說道:“走,出去看看,你外公早已在外守候多時了。”
“嗯!”說完便上前去開啟房門,門外的楚仕途正靜靜的揹著手站立著,出神的望著天空想著什麼,數名司部的捕快和侯府的護衛在外守護著,任傑不禁心中一暖,喊道:“外公!”
楚仕途轉過身來,看到任傑生龍活虎的小身板,便知他身上的傷已經沒事了,便對著葉楓禮道:“有勞葉老弟了。”
“司部大人見外了,葉楓對他身負的責任可一點也不比您少啊。”聽到楚仕途的話後,葉楓對楚仕途回道,兩人相視一眼,接著又看了看一旁的任傑,不禁搖頭苦笑。
“笑什麼?”任傑看著二人不解道。
“什麼?!身為親王,一點不注意自己的身份,親自上陣去追刺客,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叔父如何向你母親交代?”楚仕途望著任傑,不禁臉含慍色地喝道。
任傑本身也是一片好意,想盡快地破案,誰也不能在事前料到在那凝雅居內,竟還隱藏著那麼個潛在的危險,不過楚仕途目前尚不知曉關於那“刺客”的詳細情況,這般擔憂地說道任傑也是情有可原的。任傑自知理虧,心中對楚仕途一片慈愛的教訓也甚是理解,當下也無言以對,只是望向楚仕途扮無辜狀。
“好了,和我說說昨晚的刺客到底是什麼情況。”楚仕途對任傑道,說著便自顧的走進任傑的房中。
“外公,這事說來話長,您消消氣,且聽我娓娓說來。”任傑上前拉過楚仕途在房中坐下,皮笑道,“外公,你還記得孫兒昨日在那薛復的房間裡發現的那方錦帕的上面所繡的圖案嗎?”
聽到任傑的話後,楚仕途便望著他道:“當然記得,繡的是幾株深綠色的九葉桔梗和那殷紅色的莽牯蛤,有什麼線索嗎?”
“對,可您知道嗎?那錦帕上所繡的場景孫兒我親眼見到過,就在我白天參觀那侯爺夫人凝雅居的後園的時候。”任傑道。
聽到任傑口中的驚人之語,楚仕途不禁站起身來驚道:“什麼?你是說那凝雅居內長有九葉桔梗,而且還生有異獸莽牯蛤?”對於任職刑部司部的楚仕途來說,像九葉桔梗和莽牯蛤這種惡名遠揚的劇毒之物出現在帝都之中,身為刑部司部的他竟還沒有察覺到,應該說是件足以引起重視的相當可怕之事了,那便意味著他這刑部司部快要做到頭了。萬一要是被某些圖謀不軌的人用作它途,後果將不堪設想,必須要嚴密的監控起來,防患於未然,否則將有可能會是帝都的一場劫難。
“嗯~不完全是這樣的。”看到眼前的楚仕途如此激動,任傑不明所以的回道,“當時,在我看見那錦帕上所繡的圖案時候,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不確定,於是便想留宿侯府,趁晚上好去雅居中查探一番。”
“那結果呢?”楚仕途接著問道。
此刻,一旁的葉楓也算是弄清了之前任傑心中所打的小算盤了,不過卻也對任傑口中所說的感到不可思議,那侯爺夫人的雅居中怎麼會出現這兩件罕見的劇毒之物?
“與我猜的所差無幾,那後園的花圃之中所長的,的確是九葉桔梗,而且還是兩棵,看上去種下也已經有相當的一段時間了,其中的一棵現在已經被人移走了。”任傑回道,“不過,卻沒有發現真的莽牯蛙,只是在那花圃的地上有幾隻類似那莽牯蛤的木雕。”
聽到任傑的話後,楚仕途不免急聲道:“如果真是那劇毒的九葉桔梗,如此罕見之物,為何會出現侯爺夫人的雅居之中?還有,你說其中的一棵已經被人取走了,那會是什麼人做的?如此劇毒之物可是相當危險的,必須要趕緊找到侯爺夫人問個明白才行。”
“外公,別擔心,那侯爺夫人是位醫藥師,精通藥理,她要養兩株九葉桔梗也不足為奇啊,說不定也只是用來研究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任傑看著楚仕途緊張不安的神色說道。
“還兩株?你可知道,擅自栽種如此劇毒危險之物,就已經觸犯帝國律法了,何況現在還有一株竟然去向不明,更是值得懷疑,必須要趕緊找到那株九葉桔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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