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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就是我的家,我爹就是現在局主爹爹的得力助手,爹過世後,我是高老大爺一手扶養長大的。武功也仗他的指導才有今天,我就是在局裡長大,局裡的女子是我的姊妹,局裡的漢子就是我的兄弟,大夥兒就像一家人一樣。老局主死後,這位局主待我也很好,一如手足,所以,我一定要回去一趟——”
“我要回去看看神威鏢局,在老局主靈前磕頭還要跟小彈弓,小心說一聲,我要離開他們一段時間了”
“小彈弓”是鏢局裡跟唐肯最合得來的一名跟班,唐肯可沒把他當跟班,只把他當兄弟看待。
“小心”其實便是“高曉心”,高曉心是高風亮的女兒,高風亮把她當掌上明珠一般。
他跟高曉心自幼青梅竹馬,她刁蠻可愛,局主也有意要撮合這頭親事;唐肯是極喜歡她,甚至可以說是溺愛她,但卻只把她當妹妹看待。可惜吳勝無法一起出來”唐肯這樣嘆息道。
冷血一直望著他那多表情的臉。
這張極為男性的臉孔上,卻受了黥刑,額上有刺青的記號。
——這樣待人熱誠的人,又怎會犯上這種的罪呢!
——既來案情還未分明,又怎可草率定罪,在僅僅是嫌疑犯額上烙下了一輩子洗脫不了的刺青?
——自己身為捕頭,這樣的事,該不該管?能不能管?管不管得來?
——李鱷淚的頂頭上司,在朝的地位比諸葛先生更高,擁有重兵,身邊有無數江湖好漢武林高手效命,當年唆使“幹祿王”叛亂,再指使十三兇徒殺人滅口,自己現在為了幾個貧民去惹他,會不會使諸葛先生及三位師兄弟為難?
丁裳衣忽然幽幽地道:“天亮了。”
天剛破曉。
冷血已像塑像一般釘在馬鞍上:“我們出發。”
四馬長嘯。
寒意深重。
征途遠。
殺氣濃。
“刀蘭橋”。
過了“刀蘭橋”,直撲梅山,再經不老溫泉,取道大小滾水,一天半便可抵達青田鎮。
青田鎮雖然為“鎮”,但人口眾多,是古兵家必爭之地=也是現通商必經之處,土地肥沃,出產豐足,足可媲美青田城。
冷血等人卻不經梅山。
因梅山一路有駐軍,而且是要道。
冷血選擇了取道翠屏山——雖然多了半天的行程,但卻以山勢之便,較易擺脫官兵的追擊。
——只是這兩天的路程,能不能平靜無風波?到了青田,又是如何一個局面?
冷血一行四人,到了“刀蘭橋”。
“刀蘭橋”橫跨刀蘭溪,是到南鎮中心要道。
冷血他們抵達“刀蘭橋”是在正午。
橋上人來人往。
橋下流水潺潺。
在橋邊還有小販賣東西,小孩拍手歌笑,錦衣春衫的少年春堤賞柳。
冷血等四騎,喀得喀得到了橋上。
唐肯、丁裳衣都在含笑看橋上橋下人間的喜鬧;高風亮卻惋嘆:萬一自己不能再回來,這些物意人情,真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再見了。
他這樣想的時候,不禁意志有些消沉,他自從接任。“神威鏢局”局主以來,意氣風發,得意昂揚,沒想到一件事下來,把他的地位打得碎散,一下子,他沒有了名譽,沒有了事業,也沒有了兄弟手下,有家歸不得,凡此種種,在他以前來說,都是難以想象的事,沒料都是一朝一夕間全遇上了,而且沒得翻身,一直沉淪下去,直至遇到冷血,才算是第一位同情而且瞭解他這冤案的公人。
他想著想著,突聽一聲斷喝:“停!”
這聲音甫響起時,他還未會過意來,但坐騎已陡然而止,發出一聲長嘶。
他疾回首,只見跟在他後面的冷血已一手抓住馬尾,那馬便寸進不得。
冷血兩眼發出劍一般的厲芒,盯著在前面橋拱處的一個鳥籠。
鳥籠後有人。
鳥籠只遮掩那人的臉,卻遮不住那一雙冷如刀鋒的眼睛。
四人齊勒馬。
只有冷血下馬。
他下馬的姿勢很奇特,就像一個人走下一級級的石階一般,但一點破綻也沒有。
橋上行人熙熙攘攘。
冷血走近鳥籠。
鳥籠裡的小鳥驚喧、飛撲著。
冷血冷冷地道:“你來了。”
那人道:“我說過我會來的。”
冷血道:“你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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